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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察觉了她一张口便隐藏不住的稚嫩。
“那你干嘛穿他的衣服?”
“这衣服是老子的,干你何事?”他说着,草草将腰带系紧了,解了缰绳翻身上马。
那马儿一声短鸣,扬蹄朝西奔开步伐。林子衿并不急恼,先是矮了身子,弹跳上了树,接力飞出,正好左脚脚尖踏上马屁股。她刚落稳,一把撸住男人半捆半松的头发,站在他身后喊道:
“快停下,带我去找程大哥!”
“啊哟!啊哟喂!快松手!”男人吃痛,勒马投降。
林子衿仍不停手,与他一同下了马,只是他个头实在高出她很多,拉着头发有些吃力,略松开手劲,却忽然被他挣脱。眨眼间,他转过身来,林子衿只感觉脖颈处一阵麻痛,接着便倒地欲昏。恍惚间听那人道:“原本有急事赶路,放你一马,没想到你竟这般不识好歹!”
林子衿晕晕沉沉中做了很多梦,快醒来时,觉得喉间干渴地好似要拧在一起,耳边鼓点般有节奏的咚咚震响终于逼迫她睁开了眼睛。
“呜呜!”她清醒的第一刻便开始挣扎,无奈手脚都被粗绳捆得结识,口中的破布塞得很深,让她几欲作呕。周遭一片黑暗,左突右撞一番,只落得一身疼痛。
“咦?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明明下了狠药的。”那男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在箱子里舒服吗?哈哈!睡得可好呀?”
话音落了,林子衿觉得头顶一凉,朦胧的光线刺痛双眼,适应了一会儿才敢探出头来。她见周遭事物皆向后移动,往下瞧瞧才看清自己和箱子都坐在一辆简陋的马车上,昨晚那男人正在前面赶车。
“呜呜!”
男人已经换了身农家行头,他笑着转过身来,伸手拽到她口中的破布。
“你是坏人!”林子衿大叫。
“哎呦!我就是坏人,你怎么知道的?”他不气不恼,坐在那里洋洋得意。
她慌张地望望四周,这条土路坑洼不平,两旁只有些可怜兮兮的小树,半个人影也没有。
“你为什么抓我?”
“啧啧!”那男人摇摇头,干脆盘腿倒坐过来,让那马儿信步而行,“你这丫头怎么睁眼说瞎话呢?明明是你抓我啊!”
“那是因为你偷了程大哥的衣服!”林子衿虽动弹不了,但嘴上仍不服输。
“哎哎!嘴巴放干净点,谁偷衣服了。那月白色的衫子是我从祁家当铺花银子买的,干干净净。”说完,他抬手用那脏兮兮的马鞭给了她一下,正中左肩,鞭子抽回,在哪里留了一道血痕。
“疼死了!你这个大坏人!”她咬唇强忍,泪珠吧嗒吧嗒地掉落。
“嘿嘿!”男人瞧她的可怜模样,捡乐似得笑起来。“做梦自己是女侠吗?怎么这样不争气地掉金豆子呢?”
“坏人!你是不是把程大哥藏起来了?”她哭得结结巴巴,用袖子抹着鼻涕眼泪,弄得脸上黑漆漆一片,更加面目可憎。
“你口中的程大哥是何人?你的情哥哥?”
“是我相公。”
男人听了情不自禁咧嘴皱眉,吐了扣唾沫:“啐!真是世风日下,这般鬼样都能嫁人,怪不得我这好事越来越难行了!哎,你相公定是嫌弃你丑,把你丢了,何必费力找寻。”
“胡说!”林子衿几欲从箱子里站起来,马车一颤才又颠坐回去,接着她便口无遮拦地将那“捉奸”的事情讲述一遍,只是期间忘了说名字。
“原来如此。”男人乐呵呵地听完,摸了摸下巴,道:“原来你家那口子与我是一个行当!”
“你是做什么的?”她嘟着嘴,一脸疑惑。
“我是做什么的?”他挑了眉毛反问。“你昨天不都瞧见了?”
“我昨天什么也没瞧见!”
他半信半疑地端详她,缓缓道:“我是采花贼。”
说完,抬手朝她后脑狠狠一击,顿时天又黑了。
怀春往事
马车的轱辘在潮湿的小路上滚起一层潮土,嘎哒嘎哒的马蹄声有节奏的填充着二人之间的安静。采花贼优哉游哉地举起小酒壶,仰头灌了一口,发出满足的轻叹。晚风徐徐、月光清爽,伴着林间若隐若现的树叶沙沙声,拼凑成一幅惬意的图画。
他抬头望星辰,口中不自觉地轻念:“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摇摇头,无奈笑笑,又是一口酒。
“阿嚏!”这意境忽然被打破。“阿嚏阿嚏!”
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