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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护缩缩头,笑嘻嘻:“父亲您听我说,”往外面看:“儿子说快些,快用晚饭了。”萧大帅哼一声:“讲!”
萧护就从慧娘到身边,闯营去前锋,怎么杀的乌里合简短的说了一遍。只慧娘咬自己没有说。说过,少帅抬头更笑逐颜开,如他所料,自己父亲目光闪烁,虽然不想说,还是没忍住,说了一个“好!”
才说过,见儿子嬉皮笑脸看着自己,萧大帅这一脚还是踢出去,骂道:“不管她怎么英雄!进到我家门里,就要恭顺贤德,错了我必不依。”
“是是。”萧护笑逐颜开。
萧大帅对着他的笑,总有些不舒服,又道:“你可认得真?”萧护一口咬定:“决不会错!母亲那里有小像,父亲一见便知。再来,媳妇有件东西,好像是定亲文书,她放在身上从不离开。”
“你想法子把那东西弄出来给我看。”萧大帅说到这里,外面已经有人来请:“客人们都等着呢。”
萧护从地上爬起来,殷勤地去扶父亲,对他笑得不无讨好:“母亲那里,请父亲帮忙去说。”萧大帅对他没好气:“你把我和你母亲气得不行,你母亲气得几夜没睡好。我都听说了,你母亲要拿绳子捆着你打。晚上我和你一同回去,你总得先让消消气。”
“正是!”萧护对父亲附耳道:“不想这张同海就在这里呆着不走,要让他打消疑心,母亲还得继续生气。”
萧大帅给了儿子一个笑容,疼爱的道:“你呀,你大了。少帅,”萧护赶快答应:“在!”萧大帅摩摩他的手:“你不要怕,还有我呢。”
萧护盼的就是这一句话,好容易盼来,他又深沉了。心中的话要是对父亲全说,父亲他会答应么?
这毕竟关系到萧家数代的基业。
萧夫人在房中气了一整天,恨不能把儿子就喊过来问明白。又关心他,让外面人来问过少帅精神好,又在房里生闷气。
好容易有人来回:“大帅带着少帅往这边来,”已经是三更后。
一见儿子进房,萧夫人满面寒霜,只对萧大帅起身接住,一个字也没有。萧护见旁边摆着打人的板凳,上面架着板子,放着绳索。缩头对父亲笑:“父亲您看,要不是请您同来,儿子今天要挨打。”
萧大帅漫不经心:“你大了,早就该打几场,念你战场上辛苦,我数年没动你一手指头,只怕滋味全忘了,不然怎么敢背父娶妻,混帐的东西!”
他说得毫无生气样子,萧夫人生气地道:“他如今出息,会抱着大帅大腿哭,”心里酸溜溜,从没有抱过自己大腿哭。对丈夫萧大帅道:“大帅,您如今是不生气的?”
萧大帅好笑,见妻子还是前几天气模样,脸色都变了,寻椅子坐下来:“你打,我听人说你要绳子板子的,带这奴才来给你。你打,我看着。”再对萧护沉下脸:“孽障!把你母亲气得不行,让她打几下出出气也应当。”
“是!”萧护跪下,因为知道父亲总要庇护的吧,就有几分可怜,膝行母亲面前:“请母亲不必……”
萧夫人照他脸上就啐一口,想想自己用尽心思养出来的好儿子,别人都夸萧家千里驹,却干出背着父母成亲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来,自接到信就恨他,啐一口还不算,扬手重重给了萧护一巴掌。
萧大帅眼角抽几抽,见夫人还是气得面上变色,先忍住不说话。
萧护直挺挺受了这一掌,给母亲叩了个头:“儿子谢母亲教训。”萧夫人又是气又是恼,儿子好容易回来,本该欢喜,却弄出来这种丢人事情,娶了个不知来历的女子。她恼上来又要再打,见儿子脸上一个巴掌印子,她灰了心,坐下来泪落滚滚:“我白养了儿子。”
萧护膝行到母亲面前哀求她:“求母亲别生气,媳妇不中意,由着母亲慢慢教导,”萧夫人恼得又啐了他一口:“我是什么人,教导她什么!什么媳妇,我哪有这样好媳妇。这是什么人家教出来的,难道不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房里内外全听得清楚,人人不敢出大气。少帅是家中最得意的人,今天被夫人又啐又骂,夫人是动了真气。人人想新入府的少夫人,以后日子未必好过吧。
萧夫人还催促丈夫:“绑了他打着问他,这是什么人家的规矩,自小学的全到哪里去了!”萧大帅对着儿子脸上那一巴掌心疼,正觉得儿子有情有意,却被夫人啐了两口,他慢条斯理的道:“背父成亲,本该责罚。夫人,我累了,你使人绑了他,打给我看。”
他越怂恿,萧夫人反倒没了精神:“罢罢,我不打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