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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哲被呛得咳嗽出声,将嘴里的物事吐出,然后抬手将沾了几点浊白的眼镜除下,伸出舌头舔去嘴角溜出的液体。他的动作一丝不苟、不疾不徐,脸上不见半点羞红之色,全是良好修养所带出的泰然自若,抬头却对上温如予的一脸受辱似的涨红。
早知他长得好看,可这样经历过一番情事后羞愤通红的样子更是性感得要命。
「……哥,你不喜欢?」利哲心里一动,狠狠忍住甚么似的。
这一声哥让温如予大脑又是一空,差点就被叫得又硬了,「不许你这么叫!滚开!」
「我只是想知道你喜不喜欢。」
温如予狠狠地瞪着人,脸颊涨得通红,甚至自己也想不到身为一个男人竟也会这样脸红心跳的时刻,他一点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感觉到万分羞耻,虽然说要试试的是自己,但是当自己真正被男性做了这样的事,还是有点无法原谅自己的反应。
「……以后不许再这么做!」恨恨地吼完,温如予重新穿上裤子,与对方拉出很大的距离。
以后?利哲听到这个词扬起了唇角,眼睛陡然一亮。
「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吧?」他乘势问道,目睹对方戒备的神色,眉头挑了挑,「我甚么都不会再做了,就只是留下来而已,试试?」
温如予这会儿恨得可以,开始后悔说了甚么要试试,害得每一次利哲都会用这两个字来堵他,光这一晚从他回来都现在就已不知被拿来用了多少次,明明提出来的是他,为甚么后来却都被用来绑住自己?他终于有了作茧自缚的感觉,可是却也没有反悔的意思。
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根本狠不下心肠开口拒绝。
「……随便你!」很勉强的回答。
利哲扯了扯唇,脸上表情虽然没有太多的变动,却还是看得出来他是高兴的。终究是年轻,他再沉稳也掩不住心中的激动,他猛然站直了身,转身就走出房间。
「你──要去哪儿?」这家伙不是说要留下来,现在离开是甚么意思?
「我硬了啊,你这么问是想负责的意思吗?你光顾着自己享受,却要我自己打手枪,这说得过去吗?」利哲故意把话说得轻佻,让温如予的视线瞬间尴尬起来,就怕不小心飘向不该看的地方。
利哲真的很想告诉他,自己想做的事并不止这些,远远不止。
他会让这个人知道自己刚才用嘴为他做的意义。他鼻息一重,决定先解决自己。
房门被轻轻掩上,温如予还在泄欲过后的余温中喘着气,记忆里全是刚才充满性刺激的画面,越想摆脱就越发清晰,不停重覆回带,羞耻感充斥着他。可明明是那么羞耻,年青体壮的身体却在想象中不对劲起来,他察觉到体内的欲火,只能赶忙到套间浴室冲了个冷水凉,洒水声簌簌地响,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
站在花洒下淋着水时,刚下机的疲倦才涌上来,真亏得自己有那种兴致。
就算从未试过和同xing茭往,他也不会笨得不知道在床上是怎么回事。既然说好了要试试,那种事就不可能避免,如果利哲要求试一试,他似乎也找不到理由拒绝。明明早就欲火满身,强忍着为他用嘴服侍好了后自己却躲到澡室用手解决,原因是甚么他不会想不到,思路到了这里,他不由觉得好笑,那个嘴上从不饶人又难相处的机车少爷,总是有在一些令人费解的地方有着莫名的体贴。
说不上有多喜欢,但实在让他讨厌不来。
包括刚才的那些羞人之事,除了羞耻感外他竟然没有半点厌恶的感觉。
关掉了花洒,他站在暖气充盈的浴室里换上了睡裤,不顾湿漉漉的头发就倒在床上,把净白的棉被全都卷到自己身上去,熄了所有灯光,要他承认害怕那个人的到来没有甚么难的。
黑暗中心跳没有慢下一分,尤其大床的另一侧被重物压下之际,温如予完全不敢动弹,任由身体被人从后面搂了住。
「……我可以这样抱着你吧?」
温如予被吹进耳里的呼息热得痒缩,一声也不吭,心想这人真是无赖得很,都亲密地抱住他了还要假惺惺地问他,可是他却还是讨厌不来,似乎他对这个人的容忍度大到一个连自己也惊讶不懂的地步,竟然一再触到自己的底线也仍未能激起他的反感。
尽管再羞人的事做过了,温如予还是很不习惯和这个人有肢体上的亲近,更不习惯他那充满爱护的说话口吻,「……你别靠我这么近,床大着。」
「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