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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沐春风,清爽怡然,浑身的痛楚减轻不少,关磨正欲强行迫使元魄离体,试试能否挣脱通冥秘境的压制,一股强烈至极的力量一下子侵入自己的头颅之中,不疾不徐地卷集起元魄,轻柔而霸道地将其逼迫而出。
关磨驭用真念进行配合,元魄在那股力量和关磨真念的加持之下,缓缓向着石碑上的红日靠近,那股强大的斥力也不能阻挠。
终于,汩汩小溪般的元魄看似无力地冲撞在石碑的红日上,并无任何反应,唯有那道元魄连绵地流向石碑。
头颅之中的真念气旋终于摆脱了斥力,当元魄击中那轮红日的一霎,斥力便消失不见了。
真念趋于平稳,元魄不再生出,四处飘散的则全数涌出体外,都盘上附着的一层厚厚的元魄坚如磐石,不为所动。
在那股外来力量的加持下,最后一丝元魄终是彻底被那轮红日吸纳掉,所谓的“龙脊”终于毁掉。
关磨一头雾水,这一切来得太快,就像一阵飓风。
真念凝在一起,其中黯淡的金芒内蕴,斥力顿消,关磨肉壳不再受到凶残的损伤,一股强烈的疲惫之感席上来,他真念一动,即刻松散开来……
回到一刹那之前。
虬古看着关磨盘膝坐下,自己便站在一旁,期冀这次他能大功告成。
就在关磨坐下的一刹那之后,深渊之下元气鼓荡,疯狂地涌起,铺天盖地一般,向着关磨汇聚而去,它刚感应到关磨的都盘瞬间被开辟而出,不待它作何反应,几乎是同时,一股它闻所未闻的元魄带着猛烈无匹的霸势轰在了石碑之上。
又是几乎同一时刻,关磨浑身肌肤表面骤然涌上猩红之色,“咔嚓”之声不绝于耳。虬古瞳孔急剧收缩,在它感知中,一瞬之间,关磨全身肉壳像是被蛮荒巨人践踏过似的,像极了传说中的惨状——“人渣”。
刹那间,关磨便碎成一滩肉泥,沐浴在血雾之中,几根粗大的骨头横出,五脏六腑豕分蛇断,凄惨至极。
虬古见状,顾不得惊叹那石碑竟一下子布满蛛网般的密纹,吐出一口涎水将关磨残损的肉壳泡在其中,继而双蹄上的鳞片自动剥离,紧紧贴覆在涎水之上,一根根毛发编织成一层密不透风的毛皮将他裹住,像是一个巨茧。
通冥秘境之下,石碑安然无恙,不想事实上,石碑十八道赤芒被聚在一处,遭到至强的打击,已如枯槁一般,砰然碎裂。
虬古两只大手抱起巨茧关磨,剩余四只手打出阵阵音爆,似是触发了某种大阵,一条斑驳陆离的大道出现,虬古进入其中,天旋地转之后,便带着关磨脱离了这个明黄的石窟。
石碑碎开,其上顶着的火珠滚落而下,撞在下方趴伏的乌龟身上,一下子没入龟体之内,看似石雕的乌龟,竟睁开双目,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生灵!
乌龟抖落自己壳上的石渣石屑,眼珠一转,似乎嗅到了虚空中隐没的阵法,龟壳上杂乱的纹路亮了起来,一条虚空大道便凭空出现。
乌龟身影一闪,带起灰尘,没入大道之中,消失不见。
荒山之上,唐虬悠闲地漫步,一棵棵参天古树让他一身的铁血与野蛮得到了片刻的温黁。
循着灵魂的指引,他来到一个巨大的中空树桩之前,轻轻一跃,便稳稳立在树桩边缘,魁伟的身形并不笨拙沉重,他纹丝不动地站在那,享受这脱下一身甲胄的日子。
俯身向着不见底的洞中坠去,灵魂扩散开来,一切都详尽地展现在他的脑海之中。无拘无束地自由下落了约莫一刻,他的灵魂终于触及到了地面。
蔚蓝色的线芒一托,唐虬冲势一收,乘着几缕湛蓝色的纤细光芒向下飞去。
脚踏实地之后,一阵熟悉的波动传入他的灵魂深处,“此处竟还布有阵法,秦释啊秦释,蹉跎了这些岁月,你居然变得这般辍�常�樟耍�冶阒�阋槐壑�Π伞薄�
唐虬木讷的双眸精光爆闪,灵魂之力顺着“灵桥秘境”一泄而出,直接穿过甬道,在蓝紫色的晶石下一闪而过,随后穿透阵法,进入虚空之中的“洞渠”大道!
真念横渡虚空!一下子刺入那石壁穹顶之下,在明黄之中,轰向碎裂的石碑。这一切,一气呵成,像是在同一时完成一般。
“竟是‘太敖’元魄,这小子气运也是旺盛。”唐虬灵魂卷过关磨,他感叹一句,便转身离去,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下一刹那,虬古带着关磨出现在洞穴尽头,顶壁上镶嵌的蓝紫色光芒宛如淅淅沥沥的小雨洒下,虬古只觉得恍如隔世,不远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