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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挽当街杀人,揭露蔡棋的罪行,赵若以为官府定会重审此案,还父亲一个清白,不料朝廷为了维护官府的威严,打击游侠势力,竟然把真相掩盖起来,还给他安了一个买凶杀人的罪名,在京兆府的大牢里关了几个月,经多方打点才被放了出来。
赵若哈哈大笑!买凶杀人啊!而且还杀的是朝廷命官,是死罪,若不是官府对他赵家的冤屈心知肚明,又怎么可能装个疯就被放出来!
这世上是没有公理正义的,他赵若从此就做个酒狂又何妨!只可惜他现在连买酒的钱快没有了。
“去!不要管我,让我痛快醉一回。”赵若推开扶住他的人说。
“酒醉伤身,赵君还是别喝了,我扶你回屋去吧。”来人说着不由分说地扶着他往屋里走去。
赵若听到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迟钝的脑子立刻警醒起来,甩开那人的手喝问:“你是什么人?夜闯民居是何道理?”
那人笑道:“都说赵大郎疯了,看来传言有误啊,不过正好,我要找的正是清醒的赵大郎,而不是疯子赵大郎。”
赵若道:“你欲何为?”
“赵君不必害怕,我此来并无恶意,只是找赵君问句话,咱们进去说话如何?”
“足下何人?想向赵某问什么?”赵若此时还没醉糊涂,他戒备地瞪着那人,想看清他的意图。
“敝姓唐,只是个无名之卒,来此,却是为了天下黎民之大事,赵君不想听听是什么吗?”
“不想。”赵若断然拒绝。
唐某人叹一口气,“既如此,唐某便只好得罪了!”说着忽然扼住赵若的咽喉,推着他走进屋子里,赵若听到叮叮的打火声,接着眼前一亮,就见两个陌生男人一个挟持着自己,一个端着油灯。
唐某人放开赵若的咽喉,把他按在草席上坐下,沉着脸坐在他的对面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来是向你打听一个人。朱挽,他在何处?”
“我不知道。”赵若断然道。
“如果把你的母亲请过来,你是不是就知道了?”唐某人似笑非笑的样子,在灯影下有如鬼魅。
“他一向居无定所,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赵若的口气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强硬了。
“那么,他家乡何处你总知道吧?”唐某人问。
“不知道,他从未说起。”赵若说道,可惜回答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迟疑,从而让唐某人起了疑心。
唐某人笑了笑,口气淡淡的说:“不瞒赵君,唐某找他,只是想请他杀一个人而已。”
“何人?”赵若问,他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唐某人说的话,但此时为形势所逼,却不得不敷衍他。
“此人貌似忠厚,内藏奸诈,包藏祸心,实是国之隐患,民之大敌!”唐某人一付忧国忧民的样子,“赵君知否?武侯临终之时告诫天王不可攻晋,可此人却怀着不轨之心,鼓动天王出兵,天王素有称雄宇内之心,只因朝廷上下尽皆反对对晋用兵,才勉强息心,可又怎禁得住此人鼓动?所以不管是为了国运还是民生,都必须除掉此人,——赵君以为然否?”
“足下所说,究竟何人?”赵若问。
“赵君之仇人,慕容垂。”唐某人一字一句的说。
“京兆尹慕容垂?”赵若有些意外,此人素有君子之名,怎么会被人说得如此不堪?
不过慕容垂判他买凶杀人,将他投入大牢,倒也算得上是他的仇人了,可他毕竟还是留了情面,没有把事情做绝,不然他也回不了家。不过终归也是仇人。
有人杀他,赵若当然不会反对,但是这个唐某人可靠吗?赵若估量着,倘若他是想抓住朱挽立功呢?自已泄露了朱挽的落脚之地,岂不是害了恩人?
“对,就是慕容垂。”赵若正犹疑间,只听唐某人说:“请赵君找到朱挽,为大秦诛此国贼。事不宜迟,请足下明天一早就出发,这位兄弟会陪你一起去,至于您的家人,唐某人会替你照顾周全的,足下不必担心。天色不早,赵君这就休息吧。”
赵若还没有想好,唐某人便已经替他做了决定,根本没为他留下选择的余地,赵若只好带上那位无名无姓的“兄弟”去找朱挽。
赵若找到朱挽的时候,他正和两个无赖少年一起在土地庙吃酒,看见赵若带着一个满脸晦气的家伙来找他,以为又有什么人想请他帮忙报仇呢,便说:“来来来,一起吃酒,有什么事等吃饱了之后再说不迟。”赵若和那位“兄弟”不便推辞,只得陪他一起。
三个人的酒菜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