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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红叶惊道:“这雀儿怎么飞走了!”
柳如烟笑道:“不碍事,它不会飞掉的,玩够了它自会飞回来。”
“你这‘玉儿’真神,昨天连功力那么高的查摇风,差不多的武林高手,休想动得了他一根指头,当年家兄和五六个武林一流高手围攻他,才好不容易刺了他一剑。这‘玉儿’一击便在那魔头的‘独角’上啄了一个洞。当时查摇风那付样儿,差点令我笑破肚皮。””
柳如烟:“这‘玉儿’是一只通灵的鸟,别看它只是那么个小不点儿,可鹰雕之类都奈何不了它。它已伴随我四年,那几年它几乎可以说和我相依为命,那时还真亏了它哩。”
“啊,那‘小玉儿’和如烟哥你们之间一定有着很动人的故事了,什么时候说给我听听。
…13…
可以吗?”
“当然可以。”柳如烟答道。
两人并肩而行,冷红叶紧紧偎着柳如烟,喁喁低语。看在旁人眼里,真是一对爱侣,情意浓浓。
两人并肩行来,来到一座亭前,冷红叶道:“哥,我们进去稍坐一会儿,再走如何?”
柳如烟:“好的,悉听妹妹安排。”
柳如烟望那亭上一匾,书有“沉香亭”三个大字。这亭的四周,种满了各种鮮花,此时竞相开放,争奇斗艳,花香扑鼻。
两人进得亭来,见亭中有一案,卓上置有一琴,有凳数张。两人坐下,绿萼跟进来,将食盒里的暖壶中茶,给两人斟了一杯。
柳如烟忍不住伸手在琴弦上拂了一下,琴弦“琤!……”发出一缕清越的声音,划破了这园中的宁静,余音袅袅,向四下传送开去,经久不绝。
柳如烟赞了一声:“好琴!”
冷红叶含笑问道:“哥,会弹么?”
柳如烟道:“会一点儿皮毛而已,不敢说会。”
冷红叶:“可否为小妹弹奏一曲么?”
柳如烟:“妹妹闺谕,愚兄不敢有违。只恐琴艺粗浅,有扫红妹之雅兴罢了。”
冷红叶笑道:“得了吧,你别老在这里‘蝦子过河—牵(谦)须(虚)’了。看你也一定是个中高手。”
绿萼一听柳如烟要弹琴,赶忙把香炉的香焚起。
柳如烟道:“那愚兄只好献丑了。”
他坐到了琴旁,看看那琴道:“刚才我说这是一张好琴,果然不错,是一张金徽玉轸断纹琴。”
冷红叶笑道:“哥,看来你果然是个行家。不错,这是一张金徽玉轸断纹琴。”
不过,姑娘没有对柳如烟说,这琴是昨天她才令丫环从她房中拿来放在这里的。“
柳如烟调了调弦,试了一下音,闭目澄心一会儿,睁开眼睛问冷红叶:“弹什么呢?”
冷红叶:“随你。”
柳如烟:“那好,此亭名‘沉香亭’,是寓青莲居士的《清平调》:‘沉香亭北倚阑干’之意境。愚兄就弹一曲李白的《清平调》吧。”
他随即弹了起来,冷红叶也随着琴声唱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腸。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得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琴声、歌声幽远、清绝,在园中飘扬。弹琴的人、唱歌的人、听琴听歌的人都痴了。
琴声已歇,歌声已歇,尚余音袅袅,悠悠不绝。
冷红叶口中喃喃:“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哥!”
她情不自禁,扑向柳如烟,投向柳如烟怀中,一双玉臂,将柳如烟紧紧的抱住。
美人如此多情,投怀送抱。人孰无情?!况多情如柳如烟,岂能忘情!也情不能禁地将冷红叶紧紧抱住。他望着怀中的冷红叶,星目半闭,樱口微张,靥赛桃花,按捺不住心猿意马,低头向佳人樱唇上吻去。
冷红叶嘤咛一声,如中电殛,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四肢无力,自己的身躯,仿佛融化在了柳如烟的怀中。
在那一旁的绿萼,似乎也为这忘情的一吻“吓”儍了,红着脸,怔在那儿,心头像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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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撞地嘭嘭跳。
这时,从院墙上伸出一个人头,一双光灼灼的贼眼,清清楚楚地瞧见了这动人的一幕,那眼光顿时变得妒恨、恶毒,而后悄悄地隐去。亭中三人,此时正沉浸在春色无边的融融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