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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出五指山头件事就是给老子翻天是吧,陶乐平你等着,回去就收拾你!”
……
陶乐平在前面一直跑一直跑,脸上洋溢的笑容是他这辈子都没敢放肆过的,即使气喘吁吁了也不停下。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累了也能跑下去都是他的奢望。
而谢安生在后面追着,嘴里凶神恶煞的骂着,眼睛却柔和的仿佛蒙上了一层细细软软的轻纱,它轻轻的拂过,慢慢的抚平了曾经年少轻狂时期留下的凹凹凸凸的伤疤。
蓝天白云,至少在同一片天空下的我们都应该感恩,你现在所抱怨的,说不定就是他人一直在祈求的。
在家门口,谢安生抱着累的睡着了的陶乐平,遇到了头戴草帽,一副出门打扮的安伯。
安伯看到他们,很开心的打起了招呼。
“嗨,小谢!刚从医院回来?”
“是啊。”谢安生腼腆的笑着,觉得自己满头大汗的狼狈模样给他看了笑话。
陶乐平病重来到加拿大之后就一直在权威的艾滋病研究所里被隔离,后来经过六个个月的治疗病情才好转了起来。这时,赵安为他们准备了一幢别墅用来疗养,开始的一个月谢安生心惊胆战的伺候着陶大爷,都没怎么出过门,以至于在这边住了一个月之后才认识了自己的邻居,安伯。
这一认识之后,他有了意外的惊喜,没想到对方竟然同他一样是华夏人。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两人走动便越加活络起来,相处了两个月左右,发现对方都十分对自己的胃口。
直到后来,谢安生闲暇之余想到这次相识,已经得知了安伯真正的身份之后,他默默地做出了一个总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小孩儿还好吗?”安伯问。
“情况很好!”谢安生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话说,你打算回国了?”安伯问。
“是啊。”谢安生明媚的笑起来,露出整齐的大白牙,这样蓬勃朝气的样子才符合他这个年龄,“下个星期一的飞机。”
“呵呵,少了你这个个小朋友,生活会无趣很多啊!”
“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谢安生摸着后脑勺,犹豫的说:“这里哪里比得上华夏?”
安伯哈哈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是啊,哪里比得上华夏!玩够了,自然就回去了,说不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说完,朝他促狭的眨了眨眼睛。
安伯的手劲很大,谢安生觉得刚才那个被他拍中的地方肯定红了。陶乐平也被吵醒了,不耐烦的哼唧了几声,用手抓了抓脸,头转向另一边继续睡。
两人的声响不约而同的轻了下来。
“有时间去我那喝茶!”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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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当谢安生牵着陶乐平重新踏上那块让他朝思暮想了好久的土地之后,心中突然涌上了一首名人名言:
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的!深!沉!
爱国志士谢安生慢慢的扫过外面那一群接机的人,接着心中的满腔热情噗的一下就被熄灭了!
为什么其中没有一个人是来接他的!?
不是提前三天就通知他们谢哥要回来了吗!?
感情果然是以小见大,以小见大啊!
谢哥的心情由最初的激动化为愤怒,最后慢慢的转变成了浓浓的失落。
这种失落就像是生日没有人唱生日歌,结婚没有人送礼金一样!
谢哥心中冷酷的做出了决定,他以后再也不要相信真爱了。
贴心小棉裤陶乐平小朋友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谢叔叔的不开心,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扯了扯谢安生衣角,对症下药:“谢叔叔,你还有我。”
这句话就像一汪清泉流进了谢安生干涸的内心,让伤心失落的谢哥很快就走出了低谷,他脸上朝陶乐平荡漾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而他笑容还没有消下去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另一道熟悉的男声。
“还有我。”
谢安生抬头一看,眼睛便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前是手捧玫瑰花的肖末谦,他手里还拿着一张大大的接机牌,上面手写着“谢安生”三个大字,其中所带缱绻,一看便知出自此人之手。
谢安生嘴角呛着的笑容还没有放下去,他抬起头来的一瞬间,站在他对面的肖末谦顿时忽视了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