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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别……别这样了……”
见谢流芳眼里润出了水色,赵珩才松了口,爱怜地啄了啄谢流芳的唇,默默将人锁在怀里。寂静的荷塘边,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都在喘息,仿佛刚经历了一场前所未见的水深火热。
谢流芳紧紧攥着袖口,靠在赵珩怀里一动不动,似乎还在意外赵珩竟然真的停了下来。而赵珩则闭上眼,深深嗅着空气里淡淡的荷香,试图让自己快速镇定。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汗液都快被夏风蒸干,耳畔的呼吸才渐渐变缓。赵珩不禁庆幸地轻叹一声,依依不舍地埋入谢流芳颈窝。
好在尚且清醒……
chapter 21
起初小王爷日日犯困,那三个还不明所以,当他是受不了南方夏日的燥热。后来偶然发现谢流芳竟然也在马球场连连打哈欠,又结合那天在笑眉馆的事,心中便有了数。
三人聚在凉亭里闲聊,都暗叹赵珩好手段,谢流芳那样的人竟也能着了他的道。
傅阳说:“这对谢流芳可是好事。不说他宋繁的亲叔叔是户部尚书么,谢流芳一跟他,仕途名利哪样都有啊。”
阎肆笑他单纯:“京城那一票王孙公子,哪个是好东西?就谢流芳的性子,能有什么好下场。”
傅阳蹙眉:“虽然我们几个玩得不像样,但宋繁总没有比我们过分,更不像你,玩就玩了,死劲地糟践人。”
说的是笑眉馆的红澜,原本一颗痴心都在阎肆身上,现在却看见他阎大公子就躲躲闪闪,眼神里一片伤感。
阎肆不接他话,兀自说:“我更好奇谢流芳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怎么就蓦然动了心……莫不是我那‘宁神香丸’还有催情功效?”
傅阳白他一眼:“我看是与‘谢家之行’脱不了干系,流芳丧母之痛未愈,宋繁趁人之危……一定是这样!”
“嘁。”阎肆嗤笑:“谢流芳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若无外力相助,凭什么给他宋繁得手?”
傅阳冷笑:“噢……我说你怎么最近总沉着个脸,这话里有酸味啊……怎么过去不知道你对谢流芳也有那份心思?”
“傅阳!”
“看啊看啊,恼羞成怒!”
“姓傅的,你别总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招惹我!”
“你说阴阳怪气?!”
“好了!”司瑾忽然出声阻断这两人的争吵,“有什么好争的。”
虽然出言相劝,司瑾却一个劲摇着扇子,心中也一片惋惜:流芳啊流芳,你真是糊涂……
原本只他赵珩一人沉溺便罢了,全当中了毒才欲罢不能。反正以赵珩的身份和心性,这一场鬼迷心窍早晚要揭过去的。可你谢流芳又何苦沦陷其中,游戏人间你不敌他,逢场作戏亦不如他,纵是万千柔情,山盟海誓,你也万万不该。
“话说回来。”傅阳不理阎肆,只对司瑾道:“他叔父是朝廷里从一品大员,可他身上哪有半点王孙公子的架子?他那身份,对谢流芳算是不错了,亲自去谢家吊唁,陪了他多少天,我们这些认识谢流芳十来年的反而还不如他。再加上回笑眉馆那次,他撇开我们走了,不仗义,也说不准是记挂谢流芳吧,说不定还是个情种。”
他?情种?司瑾苦笑着摇摇头。
傅阳未察觉司瑾的表情,继续悠悠道:“户部尚书的大侄子,京城里有头有脸,却没听说过他半点不是。但你看那什么惠亲王的小王爷,真正风流薄幸,京城那么远,他那丁点荒唐事,咱们个把月就能听说一段,可见是个什么人物。谢流芳要遇见的不是宋繁,而是那位小王爷,恐怕才真叫遭。”
司瑾无语,听了傅阳一席话,更是郁闷,心里一盆苦水无处倾泻。
正苦闷着,远远看到赵珩冲凉亭走来。
傅阳向来是个爱管闲事的主,一眼瞄到赵珩脖子里挂着的鸡血石,惊道:“看看,怪不得宋公子近日春风得意,谢公子可是连鸡血石都送了。”
赵珩一愣,下意识地握住胸前的挂饰,这石头是谢流芳的没错,却只当一块罕见的鸡血石,并不知道它对谢流芳有什么特殊意义。
“怎么,这鸡血石还有说法?”
司瑾眯眼凝着那石头,冷道:“它叫‘照心’,流芳出生时,谢老爷子亲自去山里取的,他自小戴着,是护命石。”
赵珩怔了,万万想不到它竟是谢流芳的护命石。护命石以命护主,不可离身,人人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