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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已初现冷冽的表情,不再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柔善,像谁?活脱脱就是幻雪的雏形。
看着已经坐在地上一脸挫败的安庆王,端木昊彦缓缓吐出几个字,“悬崖勒马,既往不咎。”
都走了
输了,彻底输了,呆愣的看着手中的鞭子,长久以来,一直以来,他都以皇位为目标,设计将大皇子远派边疆,送进无数美女俊男,让太子沉迷酒色,陷害已经是庶民的端木昊彦下毒给六皇子,这一切,全部付之东流。
他做错了什么?
他什么也没做错,为什么?
为什么她们害死了母妃仍然能安享荣华富贵?为什么自己却落得一败涂地?
他长久以来唯一的梦想,便是登上皇位,为母妃洗脱冤罪,这样他就可以追封母妃为皇太后,母妃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他永远忘不了母妃临死之前的眼睛,怜爱的看着他,至死还不放心,他成了没娘的孩子,如海深宫,如何能安然长大成人?
母妃从未抱怨过,只担心他的安危,但是他不服,同是皇子,一个丫鬟生出长在冷宫的三皇子都能得到父皇欣慰的笑容,六皇子不仅有母妃疼爱,父皇也捧在掌心,为什么他独独是他?
什么都得不到?
当安庆王回过神来,端木昊彦早已离去。
颓唐的起身,将手中的鞭子仍在地上,依旧愣愣的不知所措。
当一个人的目标突然间灰飞烟灭,心里仅剩下一片死灰,他该做什么?他能做什么?
“昊彦在哪里?”门外一声怒喝,幻雪一步跨进门,就见地上横陈着鞭子,陡然大怒,昊彦被凌鸿锁了穴道,安庆王,你
木然的看了看眼前怒不可遏的幻雪,嘶哑的声音有气无力,“走了。”
走了?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安庆王对昊彦简直恨之入骨,如今人落在他手里,他能让人走了?
殊不知,一个小小的时间差,就将两人分开,巧合,巧合的很。
等等,走了?不会是已经
幻雪一见昊彦并不在此,也没心情对安庆王察言观色,顿时怒从心中来,抽出匕首,一把逼向安庆王。
安庆王不躲也不必,任由幻雪在他脖子上划出一条不算浅的血痕,“真的走了,都走了都走了”如疯子一般喃喃自语着,眼神空洞无物。
这下误会大了,幻雪咬牙切齿,“我平了你这该死的王府,给昊彦陪葬。”
蹭的一下,匕首扎进安庆王的肩膀,她还不知道昊彦在哪,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一刀解决了安庆王,太便宜他了。
肩上的刺痛让安庆王回过神来,一把握住匕首上的手,大吼道:“发什么疯?走了就是走了,陪什么葬?刚走,想要见人自己追去!想杀我,来吧,朝这捅!”说完,一把拔出肩膀上的匕首,就着幻雪的手,直向胸口刺去。
什么都没了,不能为母妃报仇,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倒也干净。
看着已经近乎癫狂的安庆王,幻雪一扭手腕,回手匕首入靴,冷冷说道:“想死,自己来,脏了我的手。”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又恢复呆愣的安庆王。
你侬我侬
君影看见才去一会儿便复返的昊彦,一愣,顿时心里一松,但眼见只有昊彦一人,心又提了起来。
“幻雪呢?”君影急切的问道。
她们不是应该在一起吗?怎么只有一个回来?
昊彦皱了皱眉头,幻雪跟着去了?这一路也没看见,坏了,幻雪的脾气可不仁善,那安庆王
想着,转身就要往回返,已经看见幻雪满头大汗的追了回来。
昊彦仅仅一个单程的时间,她却几乎跑了个往返。
拼尽了全力,如果回来没有见到昊彦,她还能有最坏的打算最快时间折回安庆王府。
一进院门,看见心底所念之人,顿时心中一片轻松,也顾不上在说什么,扑进昊彦的怀中,变态不语。
他没事,他真的没事,他,真的已经恢复到从前,甚至比从前更加能保护自己。
抱着一身近乎被汗湿透的幻雪,昊彦心中百感杂陈,她在乎他,用自己的生命在乎着他,明明让她放心,她仍然追了过去。
这是他的女人,他一生的挚爱,得此女子,此生死而无憾。
眼见春暖花开,地上的嫩绿已经露头,百鸟回巢,各色昆虫开始忙忙碌碌。
幻雪他们一直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