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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签字。”
“我若不签字,你是会告上法庭还是准备怎么样?”
“或许这是个好方法,而且,假如法院不判离,你坚持不同我划清关系,我就死。”
魏冬阳愣住。
方默也没想到,自己说出那么决绝的一句话。她怕自己一个心软,一切便又回到原点。
气氛僵持着。
能听到两个人急促、略带烦躁的呼吸声。
在烟味的刺激下,方默轻声咳嗽着,摇下车窗,扭头看着外面,大口呼吸窗外的新鲜空气。魏冬阳默默看了她一眼,把烟蒂朝手心一摁。
“嗞”的一声,声音不重,却足够让车里的人听得清楚。
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方默看着他如此淡定地自残,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她咬着下唇,说:“我没法跟一个曾经在婚姻里背叛我的人再次朝夕相处,我也没办法假装自己毫不介意你误杀了我父亲,我更不能容忍你拆迁了我父亲的房子却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
“等等,什么叫拆迁你父亲的房子却连个招呼都不跟你打?”
“东城区的项目就是&M抢下的,魏先生,恭喜你拿到了一个绝对赚钱的项目。”方默的语气尽是讽刺,“另外,我想问你要回我父亲的遗物。”
“方默,这件事我告诉过何仪,遗物已经全部被她拿走。我以为你知道。再说,生意是生意,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东区拆迁是必然趋势,市政规划摆在那儿。不是我,就是别人。与其让别人拆了方警官曾经住过的地方,倒不如我来。”
方默几欲张嘴,最后却也是说:“好,就算这件事我误会了你又怎么样?”
“我很高兴你终于肯同我聊方警官的事情。我承认是我误杀,那是不争的事实。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从来都不问我当时的情形……”他突然有些烦躁,“其实当时情形也就就那样。我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多余的。”
他解开不方默的心结,难道注定这场婚姻无法走完?
“你看,我们两人都过得这么痛苦,为什么不分开呢。”方默佯装从容。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也学会了掩藏心事。尽管这是无意中偷师魏冬阳的。
魏冬阳苦笑一下。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没有方默的日子他过得更难受呗。那将近一年的日子里,他觉得自己把最近几十年所有不愉快都经历了一番。自己像个苦行僧,在寂静中日渐明白心里想要的东西。
“虽然这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枯燥没劲,可是我觉得再差也比没有你的日子强。”魏冬阳想了好一会,才想出这么一句话。
方默思考这句话,足足思考了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
她这不高不低的情商突然有些不够用了。
两人第一次关于离婚的话题以方默的发呆而结束。
方默的有段话,像一根长铁钉,刺进了魏冬阳的骨肉里,让魏冬阳寝食难安。他和方默之间,明明挨得很近,却像隔了座山。
山是方警官。
原来两人其实都一直在回避……
就像是毒瘤,在回避的时候滋生厉害,不知不觉,成了逾越不过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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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默去医院的理由正大光明。她说是去看叶如玉,其实,是偷偷去检查身体了。本来她想买个验孕棒什么的,可又怕不准,为了最准确的答案,她还是决定来医院。叶如玉两天前从Y市的医院转到C城。
这倒也方便了方默。
方默挂了号,等了半个多小时,进去后便直接对医生说:“我接近两个月没来例假。”
“结婚了吗?”
“嗯。”
“房事频繁吗?”这医生似乎有点儿情绪欠佳,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让方默从头到脚不舒服。
“别问了,我害怕是怀孕了,您直接让我去查B超吧。”
“两个月,有八周了哦,那好吧。”
拿着单子,准备离开之前,方默问:“什么时候能出来。”
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明天上午。”
“下午不能出来吗?”
医生想了一下,说:“能啊。”
“几点?”
医生看了下时间,说:“三点半左右。”
“好的,我三点半来拿结果。”
做完B超检查,方默便去探望叶如玉。
叶如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