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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五姑不屑地插口道:“难道你亲眼见过?或是当年吃过他们的亏?”
伍子英笑道:“雷氏兄弟素性狂做,四十年前,三环现处,武林中人避道而行,我姓伍的自信惹不起人家,也许你廖五姑不伯。”
廖五姑愤然道:“我怕不怕,与你什么相干,你最好弄清楚一点,飞云山庄没有怕事的人!”
伍子英语:“假如你敢毁去夺命三环标记,姓伍的就服你。”
廖五姑冷冷一笑,道:“这有什么不敢。”说着,探手人怀,扣了一柄飞刀。
陶羽忙劝止她道:“毁人标记,如掴人面颊。都不太礼貌……”
但廖五姑未等他把话说完,举手一扬,那柄飞刀已疾射而出,但见光华过处,贴树掠过,树上三环标记,已被锋刃削落。
廖五姑大步走了过去,收了飞刀,从地上拾起那块树皮,仰天放声大笑,显得十分得意。
笑声正昂,蓦闻“叮叮叮”三声极为清脆的音响,那株削去树皮的树于之上,赫然又现出三个品字形相连的圆圈。
廖五姑芳心一震,笑声顿止,凤目急掠,却见那三个圆圈,竟然是三只通体晶莹的碎玉圆环,其中一只刻着一头首尾相接的玉龙,另两只一作猛虎,一作黑豹,俱都长尾绕成圆圈,雕刻得栩栩如生,三只玉环整整齐齐嵌在树上,煞是可 爱。
众人同时心灵猛地一跳。
同时不知什么时候,路边已并肩立着三个面目清癯的中年人,脸上一派术然,三双鹰眼,灼灼射着冷峻无比的光芒。
这三人面貌极其相似,当中一人,额上有一道鲜明的疤痕。
这时,其中一个突然一语不发地举步走到廖五姑身前,向她微微额首哼了几下,然后用一种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你的胆子不小。”
这简短六个字,其声冷漠,其音不扬,但听在廖五姑耳中,却像一声大喝,震得她耳鼓生疼,机伶伶打个寒噤;不由自主地向后连退三步。
那人却没有进一步的表示,只缓缓偏身,冷峻的目光,向陶羽等五个人扫了一瞥,又用那冰冷的嗓音,说道:“你们去吧!”
他好像十分不想开口,因此说出的话,既简短,又冷漠,再加睑上一派木然神情,直叫人疑心这几个字,也不像是从他口中吐出来的。
陶羽连忙对他拱手为礼,恭敬地道:“三位想必就是终南雷老前辈,我等路过此地,无意间发现三位前辈所留标记,这位婶婶一时失礼,本无恶意,万望三位老前辈不要见怪。”
他滔滔说到这里,那人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像听见又像没有听见,直到他把话说完,那人始嘴唇微动,仍是那冷峻的四个字:“你们去吧!”
陶羽只好拱拱手,示意众人一同退去,同时也向廖五姑递个眼色,叫她也趁机跟着快走。
廖五姑见那三人面目冷峻,出声震耳,也已知他们大约就是龙虎豹雷家夺命三环,芳心早泛起一抹悔怯,忙也轻移莲步,准备退走。
但她身子才动了一动,那人竟霍地旋身,冷冷地喝道:“你站住!”
陶羽等闻声一惊,停步回头,廖五姑壮着胆问道:“你……体究竟是什么人……”
那人神情淡漠如前,冷冷说道:“龙环雷孟元”
廖五姑芳心猛震,怯生生地又道:“你把我留下来,准备怎样处置?”
那人毫不犹豫,冷声答道:“死!”
廖五姑听了这个字,不觉怒起,反倒胆大了许多,冷冷一笑,说道:“凭什么?你们终南三环纵然名头大,但廖五姑也不是无名之辈,不错,标记是我毁的,但若想叫我束手待死,只怕还没有那样简单容易哩!”
那人对这些话仿佛没有听见,伸手轻轻一拍树干,“叮哨”一声,三只玉环一齐落人他的手心,他随意拉出一只,振臂一杨,那只玉环脱手飞出,化作一道白色光华,绕树盘绕一匝,端端正正地套在一根横枝上。
他又缓缓从怀里取出一条极软的丝带,连头也没有抬,只是顺手一扔,那丝带“嗖”地破空飞起,恰巧穿过树上玉环,一端垂地,一端悬在空中。
他默默将丝带的一端,打了一个活套,整了一整,恰可伸得进一颗头颅……
陶羽一见,心里更惊,看这情形,莫非他准备要把廖五姑活活吊死?
廖五姑心中发毛,她虽是久闯江湖的人,但像这样从容准备刑具,要吊死对手的事,却是生平未见,何况那将要被吊死的,就是她自己。
龙环雷孟云冷漠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