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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吉。他不禁心烦意乱,但还是拿出一分耐心,等待与餐厅主人会面。
然而等了半天,别说那个未来可能的合作方,包厢中连个侍者都不见进来,甚至没上一道菜、一碗汤、一杯茶。
孙跃华感到恼火。
虽说自信在这东埠,定不会有谁敢故意戏耍于他,但怠慢至此已实属不敬,几十年来还从没有人敢如此对待鼎跃孙氏。烦闷地把弄着指上的祖母绿扳指,神色倨傲的男人眉间细纹愈深。
偏就在这个时候,头顶那盏华美的水晶灯突然熄灭,室内登时陷入一片黑暗。
孙跃华拍案而起。
——连电力稳定供应都做不到,也配觍颜自称高档餐厅!
因自己居然自掉身价、纾尊降贵来到这么一个低级地方,孙跃华恼羞成怒,把收着的邀请函摔在了地上。
正欲拂袖而去,他的眼前忽地浮起一片朦胧灰色,如烟似雾,袅袅流动。
本以为是自己久处昏暗室内造成眼花,但过了好一会儿,这片薄淡灰色亦未消散分毫。孙跃华便循光望去,这时才注意到,包厢正对着门的那面墙居然不是普通的玻璃幕墙,而是巨大的落地鱼缸。失去了灯光的干扰,此刻方可清楚看到,有十几只细小水母正在鱼缸中浮沉,发出荧荧辉光。
一时好奇,孙跃华走到鱼缸近前,仔细看了一看。
他认出了那些水母,东埠人俗叫的“灰溜子”,也就是曾经东埠湾中随处可见、这几年却已遍寻无迹的辉水母。
“您要是喜欢,就送您一只。定时更换东埠湾的海水即可,它很好养,就像这座城市里的人一样。”
背后突然有人声传来,孙跃华连忙急转身,惊讶地发现不知是在何时,包厢中竟凭空多出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就像是蛰居于此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边。
不过除了“海大王”外,孙跃华不信任何鬼神之说。虽然没有听到机关运作的响动,但男人确信屋里某处定是藏有暗门。
他讨厌这种故弄玄虚的做法,心下愈加不快,大声喝问:
“什么人在这儿装神弄鬼!”
方才同他讲话的妇人却不着急回答,只是欠身施了一礼。举止古怪,她的衣着更是古怪,宽大灰袍罩在身上,低扣的兜帽下沿遮面,只堪堪露出小半张脸,隐隐可见唇角已有皱纹。
这个有些上了年纪的妇人接着侧身,恭敬地搀扶另一个人就座。
孙跃华的目光,也已被这个地位似乎高出一等的人吸引。
一个女孩,很年轻,估计比他女儿大不了几岁。
雪白长发如瀑,垂至腰间,映转光华。女孩腰肢纤细,身着一袭浅灰纱裙,愈发衬得她肤白胜雪,娇弱娉婷。发冠装饰的珊瑚似是老物,也泛着浅灰色,左右枝杈间拉起一道面纱,如蛛网般轻薄细软,却严实地遮住了女孩的脸,只能隐约看得一双秀目如水,两瓣薄唇樱缀。像一缕灰色淡烟,缈缈飘袅落在席间,女孩款款入座。
孙跃华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鼎跃孙氏长子绝好女色,环肥燕瘦来者不拒,人人皆知。此前有不少人送来各色美人娇娥,只为巴结拉拢于他,谋求鼎跃一单慷慨解囊。眼下虽然鼎跃集团危机凸显,孙跃华还是傲慢地想当然认为,眼前这个女孩,同样也是献于自己的“床上用品”其中一个。
而这股刻意营造的神秘感,此刻也着实勾起了他的兴趣。
男人没多废话,直接伸手,想挑开面纱看看女孩长相。
旁边的妇人动了一下。
“孙董,为您着想,不可不敬。”
她声音轻缓,出手却疾如闪电。孙跃华甚至还没有看清她的动作,手上便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某种细长东西狠狠抽过。
鼎跃集团董事长哪受过这种待遇,捂着手背,心头一阵恼火,不由斥道:
“好大的胆子,我做什么你也敢拦?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的名字是雷娅,他们都叫我雷娅嬷嬷。”妇人回答。
尽管吐字还算清晰,她说话的腔调却很是别扭,发音也格外生硬。
孙跃华哪儿管这个老妇许多,一双眼睛只是上下看着女孩,但到最后也没等到她轻启朱唇。他因此愈加不爽,索性追问:
“他们?他们又是谁!”
“祂虔诚的信徒,我教导的手足,”妇人不紧不慢地介绍,“我们都是觉悟之人,听从祂的召唤,同聚沉海秘社。”
一道炸雷劈过脑际,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