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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忽然问:“那片大陆,位置大概在什么地方?”
沈勋见她确实好奇,于是自己随手画了简单的海图出来,大概地划了划。李婉知道了大概的位置,也就心中有了底气。
见李婉似乎真的只是想要看一看位置,知道了位置之后不曾多发一言,沈勋也就暗自在心中笑了笑,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太多。
再怎么有自己的秘密,李婉也不过是一个不曾走出这片大陆的女子,哪里就对那个孤悬海外的地方知道什么了。
他将海图卷了起来,放在火烛上烧完了,看着那张纸完全化为灰烬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只是大概的海图,但是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也是能够猜出一些什么的。
等他忙完这些,却见李婉依旧一副心思沉沉的模样,不由得关切地问了一句。
李婉被他从思绪中惊醒,抬头对着他笑了笑:“在想一些事。”
沈勋立刻露出好奇之色,坐到她身边去,撺掇着让她将那些事讲出来,结果李婉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叹道:“虽然还不是非常确定,但是你若是想知道,我也就说一说吧。”
她微微一笑,对沈勋道:“若我记得不错,你说的那个地方,应当是有金银矿的,而且,就在距离岸边不远处。”
沈勋初时不曾细听,等到反应了过来,不由得大惊失色看着李婉。
见他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李婉反而笑了起来:“怎么一点沉稳都没有了,我也只是猜个大概,记不得了。”
沈勋慢慢地坐下来,忽地从她的话中听到什么,猛然间抬头:“记得?难道何人曾经与夫人说过那个地方,并告诉夫人这些事吗?”
李婉轻轻地摇摇头,又点一点头,却不肯再细说了。
沈勋努力良久依旧不曾将整件事都掏出来,也就不再说起了。
没曾想又过了几日,李婉忽地递给他一叠纸,道:“这几日我倒是好好回想了一下,将自己能想起来的都记上去了。你找个机会将这些东西都送过去,也好验证验证。若是能够合上,也是沈家的运数。”
沈勋接过来,翻看了两眼,不由得越发惊异。
李婉所写的,是一个格外陌生的世界。但是凭着沈勋从那些下人们口中的来的一星半点,也能看出来,她所说的东西,与那个大岛上的事情,纵然是有差别,也绝对不会很大。
他不由得盯着李婉,不肯放松下来。
李婉若无其事地低头,道:“夫君又何必这样看着我,我所知的,已经尽在其上了。夫君还是早些送过去为好。若是真的,也好让那边的人日子好过一些。”
沈勋点了点头,转身去了隔壁屋子,将这叠纸张密密麻麻地用密语重新抄了一份,然后密密地封锁了,交给自己手下最为心腹之人:“就算是你死了,这份东西,也不能让旁人拿到手,只能亲自交到我爹手上。”
那下人见沈勋这般严肃,也知道这东西所托重大,不由得狠命点头,然后才偷了个空,找了个借口,带着两个小厮走了。
这番行动自然也是有人看在眼中,但是等到消息传来,那人是去探望留在外地养病的成国公老夫人时,许多人就失去了兴致,不在追索。
那下人等到后头追踪的人只剩少少几个,方才松了一口气,找了个机会将其他人都甩脱,自己单身上路了。
消息送出去之后,沈勋和李婉的日子就仿佛恢复了日常,每一日在前往边疆进发的过程中平静无波地过去。
沈勋心中不是不好奇,但是他更清楚,这些事,如果李婉想要告诉自己,就断然不会这样瞒着。他不想追问,也是不想让李婉为难。
只是这样一来,他心中就更加迷惑起来。
想到余陶当日所说的事情,沈勋猛然间意识到,李家兄妹的神秘之处,只怕还在自己想象之外。
只是正如余陶所说,一人如今困守深宫,另一人耽于宅门之内,不能为国所用,实在是太过可惜。念及此,沈勋背后忽地冒出了一阵冷汗。
也幸好李牧言困守深宫当中,否则若是他为了北宁女帝真心实意地出谋划策,只怕南齐的日子,也不会有现在的舒坦。
李婉无从察觉沈勋这些隐密的小心思。越是靠近边疆,她心中越是思绪纷乱。
等到达边城,看着那些熟悉的建筑和战火之后重新长起来的一草一木,李婉自己都不曾察觉,自己脸上带上了怅然。
沈勋不动声色地陪着李婉行走于此,心中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