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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昔日没有的便利,它绝对的干净、舒适,要命的整齐、划一,但这样一来却将过
去的不少乐趣从此也一笔勾销。
譬如,由于每人原则上都只能呆在自己的“三平方”里面,“情报”的交流基
本已无可能,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我们因此消灭了不少显在和潜在的长舌妇,不利
之处则是正常的交流管道也因此堵塞,人们显得有些落单、有些寂寞;
又譬如,由于白领化办公室的要求,你再无可能在一尘不染的挡板上来显示你
的嗜好、你的品位,你原本就少得可怜的布尔乔亚情调也就彻底清扫干净;
再臂如,当你或者他人在和密友们通电话的时候,现在已不存在隐私这个概念,
除非你用007在影幕中的方式通话,否则你基本上就是向这个大房间里的几十号男女
作着近况通报;同理,你也很难不听他人的“壁脚”,除非你天生耳疾近来又患有
听力障碍症;
最后,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他们都同时失去了欣赏对方的可能(自然这不是
绝对的),原因照旧:22度的空调房间让人保持的永远是一种着装方式,你既无法
展示自己健美的肱二头肌,也无法显示自己颀长的玉腿;而“三平方”空间则使你
划地为牢,漂亮的档板并不漂亮地挡住了你探索生活、了解人性的视线。
尽管如此,我们肯定不会再搬回到昔日陈旧、邋遢、略显破败的办公室中去。
如果我们说想搬回,那是假话;如果我们想这样做,那是矫情。今日白领化的办公
室有着不可替代的优点,在一扫当年老办公室中那些杂乱、污秽、搪懒乃至我行我
素之后,自有我们也需要的审美趣味。
我想说的是,世间本无完美的东西,白领化的办公室当然也不例外,在它那里,
过度的划一让我们感觉到了乏味,超常的整洁令我们领略了许多的无趣,而逼仄的
空间更使我们有着自由被拘捕的想法。最重要的是我们理解了这么一点,那些曾令
我们心动的人情味在今天的办公室里迅速消退,只是因为现代办公室要的就是它的
“现代性”:这里,是也只能是一个干活然后领钱的地方。鲜活的生活不会在这里
滋生,因为它已是一个没有任何色彩的无性地带。
颠覆之后是什么
刘海粟美术馆推出的“以艺术的名义”全国装置艺术展,以当代物质材料的大
量运用和艺术主题的高度模糊,而引发了圈内外人士的兴趣。
17位艺术家分别呈现着上海、北京、广州、南京的非主流艺术。用传统的艺术
观念来评判,许多作品看上去较少艺术家创作的痕迹,物质材料都是现成的,作者
不过是进行了有意的组合而已。譬如你看见了现成的电视机、警报器、木箱、招贴
纸、碎玻璃、老式的电影放映机等等,从而生发出作者也可叫装置艺术家的特殊的
理念。坦率地说,就其视觉冲击力而言,展品中还鲜有让我们留下十分深刻印象的:
它不能一下子攫住你的灵魂,使你的情感被它所搅动,并陷于一种莫名的感怀之中。
或许北京李强的作品“人体”是个难能可贵的例外——
摆放在地板上的九个橡胶做就的人体,乍一看酷似九只大大的避孕套。在生命
和机器之间,在现代工业和原始激情之间,在社会规范和绝对意志之间,这一个装
置艺术作“给我们留下了足够想象的空间。
本次艺术展的学术主持人、上海新锐的书法批评家王南溟原先有一个构思:将
100只BP机放在展厅的大门上,在同一时间让它们发出呼叫,从而宣布展览会的开始。
它的暗喻是整个世界都在BP化,人们都成了BP人。遗憾的是由于技术的原因而没有
完成。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小小的本次展览会的布告,名为《牵着线的风筝》,其艺
术张力显然远远不及前者。
在艺术展上,某位资深的艺术批评家如此说道:“每件作品都有它的具体意思,
但重要的是要让观众一下子便被这种意思所击倒,现在显然还没有做到这一点。”
他的观点或许代表了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