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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有同伙?!”
明德帝没想到后面还有这样的事情,那就是要将梓妤往死里算计!
太子闻言,又说了句言惊四座地话:“儿臣也是被人喊到湖边的。”
许嘉玄霎时看了过去,明德帝和吴皇后同样面露异色。
太子很坦然地看着他们说:“儿臣换过药,父皇陪着母后刚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个内侍过来与我说,母后亦让儿臣赴宴。儿臣觉得此事有古怪,但还是想看看这人葫芦里要卖什么药,就依言去了湖边。而那个人儿臣早让东宫的侍卫暗中去控制起来。”
有人要害梓妤,却又让太子去湖边。
事情的复杂程度出乎意料,明德帝望着太子神色几变,许嘉玄握着拳头,对太子的话持有怀疑。
他不相信太子会冒危险去湖边。
太子是储君,万一那里是有人埋伏刺杀呢?!
太子会是这种以身试险的人吗?太子嘴里说的控制住送信的人,搞不好正是太子自己的人,在自导自演呢?!
总之许嘉玄对太子到湖边一事心里有着疙瘩。
拉着梓妤手的吴皇后已经白了脸,连嘴唇都在抖:“陛下——,先前就有太子被人在火里推一把,如今这又是安的什么心?!他们这是要反了吗!”
吴皇后说着,脚下不稳,竟是要软倒。是梓妤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忙将人送回到罗汉床上去坐好。
吴皇后靠着迎枕,直捂着心口喘气,明德帝脸色铁青,连声让人去喊太医。
梓妤离得吴皇后近,听到她嘴里一直的喃喃自语:“有人要害我的儿,有人要害我的儿……”她还没细想,吴皇后突然扑向一边的明德帝,抓着他袖子哇一声就哭了。
“陛下,有人要害我们母子啊!在我生产的时候就有要我们母子俩的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在暗中要害我们!”
吴皇后这一哭,竟如同三岁孩子一样,眼泪横流,声音也不受控制,再也没有一国之母的雍容和端庄。
梓妤站起身,神色复杂退后两步,听着吴皇后的话心里难过。
明德帝在边上一声一声的哄她,太子也跪在两人脚边,去抓吴皇后的手,不停地唤母后。
许嘉玄也发现吴皇后有些不对。
吴皇后悲伤的脸上竟是又带着几分狞色,哭到最后居然不断地要皇帝杀了他们。
一个杀字,根本没有避讳地连着从她嘴里蹦出来,竟是有些疯癫的样子。
许嘉玄越看越心惊,梓妤已经不忍再看,低头看着脚尖,眼眶发涩。
正是此际,许嘉玄手下的人前来禀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意外地问:“可真?!”
“那个宫女是这样招的。”
“惠和公主人呢?”
前来的校尉低声说:“已经出宫了。”
许嘉玄心中一凛,侧头看向还在安抚吴皇后的太子,微微眯起眼。他就大声朝明德帝请示道:“陛下,前头查出一些眉目,臣再前去确认。”
明德帝正焦头烂额,挥挥手应允。
离开前,许嘉玄去握了握梓妤的手,她手掌心终于有了温度,让他心头微宽:“你放心,一定会抓出幕后的人。”
他似意有所指,梓妤还看到他朝明德帝那边看过去。她视线就落在太子身上……他怀疑太子?
她没有说话,目送他离开。太医也赶了过来,吴皇后还在哭,太医说了声得罪,捏着金针就给吴皇后头上一处穴位极利落地扎了一针。
一针下去,吴皇后慢慢地就不再落泪了,但双眼变得空洞无神,就那么呆呆坐在边上,任由太医又给自己在别处再下针。
太子这时站了起来,梓妤视线扫过他跪在地上染了灰的袍子,膝盖那处两个印子特别明显。就又抬头去觑他神色。
太子若有所觉,视线也落在她身上,就在两人目光相触的一瞬间,他又抿紧唇撇开脸。抬手拍了拍膝盖,似乎是不想让她看到他此时略微的狼狈。
梓妤再度垂头,长长的眼睫覆在明亮的眼眸之上,同时亦挡住了自己眼中的所有情绪。
没了吴皇后的哭泣声,屋里变得极安静。明德帝见皇后安静下来,舒出一口气,才想起儿子和女儿都还站着,吩咐两人都坐下。
一位东宫的侍卫正好来求见,跪在当中说:“殿下让绑的那个内侍居然口中藏有毒|药,在发现逃不开的时候,饮毒自尽了!”
太子嚯地站起来,然后又克制着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