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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静坐在一旁的孟津听见动静,放下手中兵书,“长姐?何事为何?”
压低了声音,还刻意凑到孟津耳边,“津儿,你说,为何梁府下人,见了我,像见了什么稀奇玩意儿似的?”
由窗看了看屋外天色,合上兵书,“这般,早膳瞧,偶然间,我便已有听闻。”
难掩好奇,孟榛又凑近了几分,“津儿听闻了什么?”
挑挑眉,斟酌片刻,“我同姐夫,去前厅用早膳的路上,听闻下人窃窃私语,咳,大多,皆格外不解……”
“哦?!不解些什么?说来听听!”
犹豫片刻,“长姐,当真要听?”
“自然!津儿将原话道来便好!”
见长姐着实纳闷儿,孟津还是如实说来,“咳,他们皆不解,当今太傅,这般举世无双的好男儿,为何当初决绝拒了京城多少才貌双绝的大家闺秀,却特地恳求圣上赐婚,娶了长姐。”
“我……!”
拍了桌子,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哑巴吃黄连般,当真有苦说不出,别说下人好奇,孟榛自己亦不解,归京便被嫁了,想找个说理的地儿都没有,鬼知道他为何偏娶自己?!安的什么心?
“长姐莫气,姐夫已教导过下人了!”
孟津不时望向窗外,被孟榛看在眼里,拧了拧他小鼻子,“他倒成了好人了?凡事皆因他而起可好?!哼,不管这些,长姐带你赏灯!吃糖葫芦去!”
两人已到门前,孟津骤然停下脚步,低头拍了拍脑袋,“唔,可是,长姐,姐夫上朝前,嘱咐津儿,让你我待他回府,再一同前去赏灯。”
抬头望向长姐,却见其抱胸冷笑。
于原地思索,转瞬间,孟津笑意乖顺,“可,姐夫此时仍未回府,长姐,我看,还是你我先去,更为妥当。”
交待了管家,请其代为转告,二人已先行赏灯。
……
京城中,赏灯最盛之时,当属正月十五的上元节,彼时无论大街小巷,各家各户,皆会挂上几盏彩灯,于宫城端门前,更有戏场,市集,一连数日,通宵达旦。
而此时,尚在年前,这几日,最热闹不过的,当数京城源河两岸,在此处,仅需于端门向南走百步,便可到达。
各家小商贩,为图个兴旺红火的好兆头,早已挂起各式各样的灯笼。
这会儿,在岸边向源河望去,月光笼罩,积雪覆其上,一派□□静谧。
此前,大抵要向前追溯十几年,源河本水势浩大,却年季不稳,常致旱涝之灾,后朝廷建堤坝,疏河道,方才造福万民。
经修建后,亦成融国主河道,往来贸易,络绎不绝。
说是赏灯,实则爱的,不过是这年前的热闹。
到了街头,先是买了两串儿冰糖葫芦,便带着孟津,边吃边逛。
两岸遍布市集酒肆商贩,亭台楼阁,云遮飞檐,美不胜收。
望着美景,咬了糖葫芦,难掩少女之态,眉目全然灵动,“津儿,待会儿去吃,往年总去那家的吃烤鸭!热面!再回街头,买些果脯带回去吃!可好?!”
孟津举着糖葫芦,细细吃着糖衣,抬头,咧嘴一笑,“那定要两只烤鸭!不然同长姐一起,吃不饱!”
被戳痛处,“嘿!小津儿!今日我……”
孟津伴着鬼脸向前跑,却不料撞上路人,还结实的同堵墙般,将孟津整个人弹在地上。
“津儿!”孟榛疾步扶起孟津,忙查看着他身上可有摔伤碰伤。
抬头只见一人,锦衣华服,苏杭的绸缎,宫廷的绣花,搭眼便知,大抵王室贵胄。
明明看似已年逾半百,面相却无丝毫慈祥面善之感,反倒狰狞有余,更有猖獗跋扈之态。
未待孟榛代孟津致歉,那长者便上前一步,鸢肩豺目,一双肥手,抓住孟津衣领,“哪家竖子?!走路莫不是瞎的!今日本王便教你长长记性!”
孟津也并非怕事之人,于其抬手间,攻其不备,一拳正中软肋。
那人一时吃痛放手,得此间隙,孟榛忙将孟津护在身后,手中银针于暗处隐约映光,面上却是笑意温婉,该赔礼道歉,一样不少,“冲撞阁下,是舍弟莽撞,在此赔礼,还望海涵,见谅。”
在孟津手上吃了亏,愈发不依不饶,“哼!海涵?见谅?没门儿!怪就怪你们摊上爷今天心意不顺!”
说着,已扬起他那同熊掌厚般的糙手,欲落孟榛面门。
骤然,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