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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护院,为何忽然要来关心我的死活。
他压着嗓子说:“大夫人命令不能不为,白天下手重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我不明所以,又吸了口气。而下一刻,似乎觉得他有点眼熟。
护院道:“姑娘,我是小三儿,小三……上次厨房里,记得不?”
如醍醐灌顶,我眼睛睁大了。
小三儿,对,厨房大师傅的侄子,在园子里当护院。都快忘记,护院里还有这号人。
记起了人,我有点急迫,看见角落里面,另一个护院靠着桌子,已经睡着了。
我的喉咙焦急地动着,沙哑地出声:“小三儿,你……你知道、他们为……为什么抓我?”
“姑娘,”小三儿抓抓头,面色带点惶急,低低一句,“你就不该,和那位顾爷走的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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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愣,看着小三那张脸,任我想破头也不明白,这事竟会和顾玉遥有牵扯。
小三看着我,再次上前一步,低沉又短促道:“那位顾爷做的事,大夫人已经都知道了。正在震怒呢……”
我更加茫然,心里全是疑问,顾玉遥做什么了,大夫人又如何知道了?
这时,墙角传来轻响,那护院像醒了。
小三子赶紧缩回了头,贴着墙壁,脑袋垂下去佯装睡觉。
我再次杵在冰冷的刑堂里,默默发着呆。桌上的护院抬起头,往我扫了眼,睡眼惺忪,片刻,又枕着手臂睡了。
我昏昏沉沉,周遭空气寒凉,我屡次陷入昏迷,然后被冻醒。 我不知道顾玉遥又怎么得罪了大夫人,让他在走之后,我也被大夫人掳来。
这样看来大夫人似乎是忌惮顾玉遥的,他在的时候而不敢动,可是我想起大夫人的狠绝,战栗就涌遍全身。也是因为,我实在不相信顾玉遥身上,能有什么值得大夫人忌惮的。
刑堂建在地下,阴冷,中央摆着宽大的案桌,坐那后面正好对着满屋子的刑具。管事的人,就坐在那里,指示下手的人怎么动刑。 清醒的时候,我吸着凉气,心知此次不会善了。
三天来我只喝了杯水,饿的心力交瘁,大夫人终于来了。
她穿的富贵堂皇,照样前呼后拥,每次看到这样,我都觉得她像是我小时候见过的那些贵妇,只是贵夫人脸上的神情,不会如她这么冷冰冰。
她走到案台后坐了,看着我:“紫蝶,你想的怎样?”
什么都不说,就让我来想,这招攻心为上,大夫人用的太熟手了。
其实她不用攻心,我又累又饿,正恨不得马上坦白一切,好脱离这苦楚。我卷着舌头,已经有点僵硬,音调含糊地说:“求大夫人开恩,紫蝶什么都愿意做。”
前提是,她究竟想要什么?
大夫人示意众人都出去,这次,竟然连黄双也被潜走,刑堂之内,只剩下大夫人,老管家,还有黄莺三个。
老管家的脸阴森森,站在大夫人跟前,就好像幽冥鬼差一般。
大夫人盯着我,“皇霜。”
虽然被绑着,我身体还是抖了一下。低着头不做声,黄双已经到了外面,现在这屋里,她叫的人,只有我。
想不到大夫人竟然站起来,走到了我面前,“相国府大小姐,皇霜。华如霜雪,倾盖如故。我一直觉得,大小姐这名儿取的好。”
在这里提起我的名字,比任何拷问带给我的打击更大,我背脊僵硬。
张了张嘴:“大夫人……”却觉得堵在嗓眼里,无法再出来。
“让您这么位清贵的小姐,叫我大夫人,的确是委屈你了。”大夫人走了两步后,便停在了我面前,声音里有点怪异感,显然不是说人委屈的腔调,“我对你一直算很客气了,皇霜,五年来,我从没对你用刑。”
我不知道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要感激涕零马首是瞻?
她接着问我:“能不能告诉我,这些年,你待在这里,心里是什么感受?”
费这么大心思,仅仅来问我什么感受?我紧紧闭上眼,维持缄默,一言不发。
“霜小姐?”
我只顾垂着脑袋,似乎已不会说话。
大夫人冷漠的双眼一收,正待发作,黄莺无声地走过来,说道:“夫人,还是直接问她吧,看她这个样子,也撑不了多久。”
大夫人眼厉如刀:“霜小姐容色倾城,自然有魅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