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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满心满眼都在想,谢欢即将离开的这件事上。没有分出心神去思考,欢,留欢,谢留欢的整个人,或许都真的是为了谢欢而存在般,兄弟俩相依相伴,如连理共生。谢留欢能活着,只是为了保住他哥哥。
我没有想到这一层,所以也就没有体会谢欢此刻的心里。这点,将成为我日后,懊悔终生的缘由。
门被推开来,总是有人来的巧,谢二公子锦衣堂堂地倚在门口,眼睛盯着前面:“大哥,你非要找这丫头道别,老刘都在下边等半天了,你告别完了吗?”
我迅速把那封信塞到了袖子里,佯装无事地转过头。
谢欢眯眼:“刚才叫你上来你不上来……”
谢留欢睨我一眼:“我又不要跟她道别。”
谢欢没再开口,顿了顿,他从桌边站了起来,离开桌边向门口走。
鸀衣因为我强灌她家公子喝酒了,所以也就一直没理我。少女的心思剔透单纯,她也是谢欢身边,最坚定的守护者。
我想送他,刚抬腿被谢二公子按住肩:“我不像我大哥那么好脾气,你敢踏出房门一步试试。”
我憋着气,白他一眼。
最后我只能站在窗边看着谢欢的马车离开,路漫漫,希望他早日回到江南那个温柔地。
就在刚才,我本来想问他易园名册到底在不在他手里。到底也没开口。我心想,罢了,就是名册真在他手里又怎么样?不交给皇帝也没什么,现在有太子和侯爷,朝局再怎么变也不会逆转。
我摸摸鼻尖,只觉心中颇是无奈。
嘤嘤晚上的时候,被那个葵花楼老板娘钱秋姨叫了出去,有一个时辰那样久,回来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了。
她脸色素白,伸出来倒水的手腕,还青了一块。
我看了有些微凛,便以眼神询问她。
嘤嘤一边倒了满满一大杯凉水,笑了笑说:“她本来就是看中我,能攀上那些年轻权贵,现在一下子得罪了两个贵人,她就容不下我了。”
我低下头,接着又看看她:“我懂得,你这样屈于人下被摆布的感觉。”
她露齿轻笑,一边犹自低首倒茶:“你懂得?你这样的小姐,怎么懂得我们青楼妓馆人的感觉?
我没说话,凝视着她手上淤青。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挑眉又笑:“这下好,手上有了痕迹,顶底不用接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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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伸手,堪堪接下来,稳稳托住。
嘤嘤隔了半晌,微挑眉,说道:“小姐,你这身手,倒像练过家子的?”
我看看手中物事,把它放回桌面。顿了顿道:“是练过,幼时被一位师父教过,当年爹娘也鲜少过问我的事,因此还算仔细学过几年剑。”
“学剑?”嘤嘤眼中很是亮了亮,“你拜的是哪位师父?”
我道:“他是北岳剑门的一个人,昔年云游到我家门口。”
“北岳剑门,那据说是门人颇稀缺的一个门派。隐藏的也一向深。”嘤嘤不愧见多识广,若有所思说。
提起昔日师门,面前女子居然还听过。我不由一笑:“可能是吧。”
嘤嘤在我的对面坐下来,目光看着我,有些闪光:“那你可听说剑门的掌门人?北岳有一位大公子来的?”
我茫然看着她,又摇头:“当年教我的师父年纪大,和什么公子应该不像。”
嘤嘤说道:“听闻那位公子有通彻乾坤之能,我也是早年听说,好奇过,是一位传说中的人。”
我还是摇头。这扯得有点远了。我的师门早就远去,现在提起来我也没印象。我十六年的人生,大多都是被人控制。区别只是在于,被家人控制,被大夫人监视。唯有剑门,也只剩模糊的影子。
嘤嘤问不出什么,也就作罢。于是北岳剑门这一篇,也就就此揭过。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女主的微末武艺,一直没有交代过。这里就说一说,还有些评论没回,我晚上回来回复~~o(∩_∩)o~
易园侍女 第五十六章面具佳人
嘤嘤的房间里有隔离的纱帐,把纱帐拉起来,平时我就呆在帐子里。
有服侍的丫鬟来时,都是嘤嘤出去应付,嘤嘤那手上的伤是与鸨母争持时,自己不小心扭到的。
这一下,她怒气未消,顺便就赌气不接客了。
嘤嘤爱说爱笑,对于玩闹很有一套。应付完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