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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面颊微红,温婉道:“有劳夫君挂念,家中一切安好。”
顿了下,才又道:“十日前有人找到妾身,说夫君在南阳太守周大人府中任吏,一时分身不得,故往阳翟接妾身前来宛城。夫君心愿得尝,妾身亦与有荣焉。”
戏昌愣了下,随即道:“只是苦了夫人,为夫深感愧疚。”
柳氏微笑道:“夫君何出此言,男儿志在四方,夫君志存高远,自当出仕任吏,一者为国家效力,二者平境安民,又有什么好愧疚的呢。”
戏昌深感惭愧,也不愿说破眼下的处境,再令妻子担心,遂缄口不言。
想了想,对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李起道:“烦请足下代为谢过府君大人。府君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李起点点头,也不多说,径自转身离去。
戏昌目送李起离开,这才将妻子领进内院,共叙别后之情。
然而言词中只说自己在南阳为吏,对落到黄巾贼手中一年多来的遭遇却只字不提。
太守官邸。
周坚正和周晖商量事情,就见李起疾步走了进来。
“怎么样,戏昌妻子送到了吗?”
周坚当即扭头问道。
“回公子,已经送到了。”
李起道:“戏昌还让属下带话给公子,说公子好意他心领了。”
周坚问道:“戏昌之妻可知道戏昌眼下的处境?”
李起道:“不知道,我们派去的人没告诉柳氏,方才戏昌也并未提及,而且似乎在有意掩饰,不欲令其妻知道其被公子派人看押。”
周坚想了想道:“好,对戏昌的监视可转入暗处,不要让其妻发现。”
李起忙道:“属下遵命。”
见周坚没有别的吩,当即靠退离去。
周坚这才对周晖笑道:“听说戏昌放浪形骸,不奉生计,与其妻成亲后,竟是由其妻操持家中生计。七尺之躯,却要妇人将养,也算是一桩奇事了。”
周晖讶然道:“竟有此事,果真是奇事一桩。”
周坚点点头,道:“所以说,这样的人要么是懒惰的无药可救,要么就是真的有真才实学。看样子,这戏昌与其妻到是感情颇深,不然也不会让李起给我带话了。”
周晖点点头,深以为然。
周坚又道:“戏昌即不欲令其妻知道其处境,就说明此人并不敌视我,否则怕是早将其处境告之其妻,看来要让戏昌投效也并非不可能。”
周晖道:“只需动之以情,待之以亲,日久必可收其心。”
周坚‘嗯’了声,奸笑道:“可为其准备一座豪华宅院,再多赠奴婢仆佣,甚至可以还其自由,令其携妻外出游玩,以示宽容,必定会事半功倍。”
周晖道:“须得谨防其趁机脱走。”
周坚道:“这个无妨,二址随从最善潜伏侦查、偷袭暗杀,可谴两名随从跟随,必不会被戏昌发觉,可保无虑。”
周晖点点头,转过话题道:“今南阳境内匪寇已尽数剿灭,子渊却拥兵六万,恐会引起朝中猜忌,若不及早处置,怕是为祸不远。”
周坚闻言一凛,仔细一想,周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虽说西凉叛军十余万入寇三辅,朝廷已经将所有能征调的军队都派到了美阳,暂时对各郡隐隐形成的尾大不掉之势无暇理会,但自己拥兵六万,也委实太招人忌了些。
放眼天下各郡,就算各郡太守借着朝廷放权,征讨境内的匪寇大肆招兵买马,但最多的也不过两万人左右,兵力达到五万以上的,恐怕就自己一家。
就算朝廷现在无暇他顾,但被朝廷猜忌,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情。
若是再被阉党从中搬弄事非,自己这南阳太守的位子怕是要坐不稳了。
届时如果不举兵反叛,就只能乖乖接受朝廷的调令。
然而,大汉朝廷的威严虽然被黄巾起义严重削弱,但还未到无药可救的程度,现在举兵反叛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朝廷举倾国之力扑灭。
就算以后汉廷威严丧尽,各地诸候不再听候调令,也不能公然反叛朝廷。
只要汉廷不倒,公然反叛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天下诸候群起而攻。
大义的名份,在这个年代所具备的影响力是难以想象的。
周坚思忖片刻,便道:“兄长所言甚是,眼下南阳并无战事,六万大军只保留一万便足以应付一切事端,可将五万从匪寇中抽出的精壮安置在各地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