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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可笑。
就算你能拉开三石以上强弓,箭矢比普通士卒射的更远,但又能射几箭。
张允刚刚嗤笑一声,脑中转过这些念头时,就发现一点黑芒在瞳孔中迅速放大,声中也听到了身边亲兵的惊呼声,“将军小心。”
张允刹时骇的魂飞天外,不及细想,连忙把脑袋一缩。
叮!
劲箭掠过张允斗顶,射在了身后的角楼柱子上。入寸三寸,可见劲道有多大。
张允刚刚松了口气,就发现虽然躲过了穿喉破顶之危,但头盔上的翎毛却尽数被齐根射断了,思及方才那又疾又快的一箭,若是再慢上半分,只怕就算能躲过穿喉之危,也要被射穿额头,顿时骇的心胆俱裂,连忙躲到了亲兵后面。
看看柱子上那还兀自震颤摇摆的狼牙箭。就知道这一箭劲道有多大了。
连柱子都能射入三寸。自己的脑袋可绝对没这柱子硬,若是被射中了,那还有命在。
“快,树起盾牌。”
张允大吼一声。直到身前的亲兵全都树起了盾牌。这才稍稍安心。
“将军快看。那箭上有东西。”
一名亲兵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的大叫一声。
张允急回头仔细一看,这才发现狼牙箭上附了一封信笺。
早有机灵的亲兵疾步奔了过去。将信笺取了下来,递给张允。
张允阅罢信笺,又连忙装好,派兵卒送去了襄阳城中。
周坚一箭射出,就不再多留,径自率领三千清河骑兵回营。
中军大营。
刚刚押运粮草赶到的许褚大声道:“主公,荆州兵不识好歹,竟敢在城外扎营,为何不直接踹破其两座大营,还要见王睿那匹夫作甚?”
周坚掠了这莽汉一眼,没有说话。
戏昌看了看周坚,向许褚道:“许褚将军,所谓两国交兵,攻心为上,伐谋次之,其下攻城。强攻城寨,伤亡必众,实乃不得已而为之。主公之所以要与王睿会面,一者攻心,二者伐谋,以弱其据城死守之决心。而且若是能破其心,令其不战而降,我军不伤一兵一卒而下襄阳,岂不更好。虽然希望不大,但总要试一试。”
“呃,这个”
许褚抓了抓脑袋,讪笑一声,“末将受教了。”
周坚这才扫了帐下诸将一眼,开声道:“军师所言,正是本将军的意思。你们都给本将军听好了,兵者,诡道也,为求胜利,必须要不择手段,才能以最小的伤亡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尽可能的减少士卒的伤亡。”
顿了下,才又道:“为将者,不但要骁勇善战,无所畏惧,还要多用谋略,尽量减少兵卒的伤亡,虽然说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但每一个士卒的阵亡,都是我军的损失。就好像本将军在你们身上砍一刀,放点血估计你们也不会在乎,挺挺就过去了。但如果砍的多了,血流的多了,也一样会要你们的们。”
诸将连连点头,都觉得这番见解很有道理,个个目露沉思。
“所以,有空多读点兵书,做事多用点脑子。你们不但要对本将军负责,还要对手下的兵卒负责。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将领,就必须要学会爱惜士卒的性命。”
“末将遵令。”
诸将齐声应诺,心悦诚服。
次日一早。
周坚亲率三千清河骑兵和五千步卒,进至襄阳城外一里摆开阵势。
这下不用探马再回报,襄阳城头和两座大营已将南阳军动静看了个分明。
三通鼓响,两军阵圆。
周坚纵马驰出,距离襄阳城头尚有五百步时,勒住战马大声喝道:“王睿何在?”
方音方落,就听轰的一声巨响。
襄阳城门大开,数百骑旋风般的冲出城门,在距离周坚百步开外一字排开。
城头上,一排排弓箭手弓半开,箭上弦,随时防备南阳军趁势夺城。
王睿也身着甲胃,在数十兵亲兵的团团扎卫下,缓缓催马上前,见周坚只有一人,身边只有数名亲兵,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当即大声喝问道:“周坚,你身为汉臣,因何罔顾朝廷律令,举兵犯我襄阳,还不速速退去,以全忠效臣节。”
“哈哈!”
周坚大笑三声,哂笑道:“王睿,你也配跟本将军说忠效臣节。董卓乃国之奸贼,拥立傀儡新君而窃居朝纲,为天下所不容,你为虎作怅,竟敢与董卓国贼为盟,实乃不忠不义之奸徒。本将军为国讨贼,你还不快快献城投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