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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卫凝望着身边的凌涵,火光映照下,是一张端正英锐,而且覆盖着淡淡满足的年轻脸庞。
即使刚刚对凌涵粗暴的……让人羞愤欲死的爱慾花招有所腹诽,但一瞬间,凌卫又觉得自己那些不满,其实是不足一提的了。
默默地,把坐垫塞到臀部下,轻轻吁出一口气。
「这个,是你做的?」
「嗯。」
「外罩,似乎是床单?」
「是的。背囊裡準备的东西就只有那几样,只能用床单凑合,幸亏也配置了针线盒,否则,连我也无能为力了。」
针线?凌卫心裡一动。
忍住了立即把坐垫从屁股底下掏出来,仔细看看的衝动。
对凌家这样的高门大户来说,做衣服这种事永远是不用烦心的,即使是凌卫这个当初的养子,也从来没有需要亲自动手弄针线的时候,所以刚才拿到坐垫,凌卫根本就没有,製作这样一个简单的东西,还需要用针线缝接。
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威势那么大的凌涵,拿着针线缝补布料的样子。
「你把自己的床单剪了一块,给我做这个?」
「对。」
「可是,那你怎么办?你只有一张床单。」
军用背囊裡,一切以实用、够用为主,大部分都是性命攸关的东西,像测毒针、药物,床单就只有一条。
其实,在军部眼裡,军人是钢铁之躯,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姐,就算是泥土地,也可以随时躺下睡觉,连床单也可以省了。
之所以会增加床单,是出於御寒的考虑。
耐磨床单的布料也是科学部新研究出来的,薄薄一层,却可以有效地防止热量流失。
所以凌谦在湖裡受了冻,上岸后,凌卫赶紧拿了床单裹在他身上。
「我直接在地上睡也没关係。当然,如果哥哥愿意和我分享一张床单,那就更好了。」凌涵转过头,看了凌卫一眼,眸子裡藏着一丝笑意。
「咳咳,」凌卫说,「那可是单人用的床单。」
也不是不能答应凌涵,但是,只要答应凌涵,那凌谦一定会扑过来叫着他也要。
叁个人用一张单人床单?
凌卫觉得有点头疼。
「哥哥。」
「嗯?」
「卫霆醒了吗?」凌涵的目光越过火光,投入幽暗的林间。
凌卫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起卫霆,不过还是在心底呼唤起卫霆来。
很快,凌卫抬起头,「醒了。」
「醒了多久?」
凌卫又问了一下卫霆,然后回答,「大概十来分鐘,他说,他醒来的时候,你正在……咳,帮我穿裤子。」
「很好,和我计算的偏差不大。」
「计算什么?」
凌涵忽然举着长木条,朝外边指了一下,「凌谦回来了。」
◇ ◆ ◇
凌谦回来后,立即炸毛了。
「这是怎么回事?!」凌谦气势汹汹,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
「什么怎么回事?」
「哥哥,你还想瞒着我?哥哥你说!」凌谦一脸悲愤,指着凌涵,「你是不是和他做了?」
凌卫一愣。
他并没有想着隐瞒凌谦,可是,凌谦刚刚才从外面巡查回来,怎么可能一见面就知道刚才的事?
这傢伙,总不会并没有走远,其实是躲在附近偷看吧?
可是话又说回来,凌谦又哪裡会是那种只偷看,不做声的性格?
「连目光都开始躲躲闪闪了,分明是做贼心虚!你以为瞒得住吗?整个岩洞前面,都是哥哥你精液的味道!」
凌谦毫无忌惮的用词,顿时让凌卫招架不住。
「我的鼻子,对哥哥的精液的味道,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现在,空气中不但有哥哥清新迷人、诱人香甜的精液味,还掺杂着凌涵这傢伙又臭又腥的雄性味!」
凌卫瞠目结舌。
男人的那个……东西的味道,难道真的可能……这样指名道姓的分辨出来?
凌谦扭头,狠狠瞪了慢条斯理地烤火的凌涵一眼。
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嫉妒恨,还有,知道自己中了圈套而激发的斗志。
「哥哥太不公平了,我也要抱哥哥。现在就要抱!」
凌卫被凌谦扑倒在地,碰撞之下,刚刚受到蹂躏的下半身,猛烈地叫嚣起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