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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都下了一窝崽了,每天逮几只都可以。秋天丰收,猎户们都要准备过冬的食物,所以除了母的小的,基本看见啥就猎啥,多了就让娘亲腌了做腊肉。有一次,村里的大人们还遇到了狼群,听说它们正在围猎一群梅花鹿,相互死伤不少。爹爹拖了一只很肥很大的狼回来,娘亲就把腿给腌了,狼皮给爹爹做了马甲和护膝,还给我缝了一双毛茸茸的狼皮手套,可暖和了。寒冬爹爹很少出门,我家后院开了几亩菜园子,种了萝卜白菜。村子里还有鱼塘,爹爹经常带着哥哥们凿开冻冰钓鱼吃,很肥美呀。”说罢,咂了咂嘴,好像还在回味美食。
穆大人笑意盈盈,甚至点头附和一个小女娃娃的话:“上南苑群山众多,外围村庄林立,倒也养活了不少人。”
魏溪眼睛一亮,脑袋如捣蒜一般,手舞足蹈的接口:“对呀,爹爹说我们村子不是最大的一个,隔壁张家村有我们三个大,还有教书先生,哥哥们以前还去上学来着。”
穆大人疑惑:“那为何现在不去了?”
魏溪眼角湿润:“爹爹伤了腿,我们家穷,没余粮了,哥哥得去打猎。”
穆大人摸了摸魏溪的小发髻,好像他真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大臣,“那等皇上痊愈,让齐太医的徒弟去给你爹瞧瞧腿脚好不好?”
“好啊好啊,谢谢穆爷爷,你是个大好人。”魏溪毫不犹豫的,真挚的,真诚的给了对方一顶好人帽子。
“哈哈。”穆大人大笑起来,那双慈祥的眼眸中突然变得锐利,语气也陡然严肃,前一刻还是弥勒佛一般的老者瞬间高大了不少,如果是在官府衙门,只差一拍惊堂木,威仪万千的大喝一句,“你爹是不是会武艺?”
蓦地变化让魏溪好一顿茫然,下意识的回答:“我,我不知道呀。”
穆大人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桌案边的小女孩:“你爹不会武艺的话,你哥哥们可没胆子在行宫周围采摘药草也不被人发现。火炭母只长在悬崖峭壁,除非艺高胆大之人谁能采,谁敢摘?行宫外围就一个药铺,铺里的活计直言多年来就你们魏家固定的有人送药草过去,可见你爹可比寻常猎户武艺高强多了。他的腿脚也不是寻常伤势,放你们三兄妹出来讨生活,他应当连床都下不了了吧?”
魏溪的面目被穆大人的阴影笼罩,越发显得娇小可怜:“我,我不知道啊!”她仿佛想到了什么,颤抖着问,“爹爹是不是要死了?”
‘啪’的一声,茶盏被拂落在地,温热的茶水践在了魏溪的裙角,瞬间就湿透了。
穆大人的低喝更是让人震耳发昏,“哼,你不知道?我看你知道的事情可多了。你性子比你哥哥沉稳,应当在家里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之物吧?没有见过的令牌,还是钢铁铸就的红缨□□,或者……你爹身上的刻字?”
魏溪听到最后哇的大哭起来:“我没见过,都没见过。”
“那就是刻字了。”穆大人是什么人,稍微试探就试出了对方隐藏的真相。他视而不见魏溪脸上挂着的泪珠,只是用着更加低沉也更加严肃的语气诘问,“是什么字?你没去村里读过书,你问过你哥哥了,他们说了。魏,魏家,你娘姓什么?姓孔,姓原……是孟氏,对吧?”
孟字一出,不用细看,穆大人就知道自己彻底的摸清了魏家三兄妹的底细。行宫对外来人登记的册子没有错漏,只是,一般记录只会记录父祖三辈的粗略信息,对母系都是略过。如果不是对皇城个个世家人口了解至深的穆大人,说不定也看不出里面的猫腻。
魏溪哭得要断气了:“爷爷是坏人。”
得到了所要的信息,穆大人从凶神恶煞变回了慈祥的老爷爷,他抱起哭得撕心裂肺魏溪,替她擦掉了满脸的泪珠,还颠了颠她的小身子,笑得胸膛震动,道:“爷爷不是坏人,爷爷谁也没有告诉,爷爷都是猜的。既然是猜测,那也有对也有错,所以爷爷一定是猜错了,所以你才哭,对不对?”
魏溪泪眼婆娑的凝视着对方,似乎在思忖对方话中的真假。作为一个五岁的孩子,对大人的防备心不会太重,对谎话的辨别能力也不够,自己托着脑袋思考了半响,才犹疑的附和道:“爷爷猜错了。我娘才不姓孟呢,我爹……恩,我爹……”
穆大人:“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魏溪又思考了一会儿,慎重其事的点头。
穆大人把魏溪抱在膝盖上,重新给她拿了一块点心送到她的嘴边:“这是梨花糕。行宫里有个春梨园,里面种满了梨花,一到三月那些白色的小花就落满了园子。太后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