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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手帕,轻轻在手中打了个圈儿,金银花踩着虚浮的步子一步步走近后台——萧雨凤正坐在梳妆台前,一笔一笔勾画着本来就细致的眉目。
“哟,画得这么好看啊……”她走过去,伏在她耳边轻笑,“这么漂亮的人儿,连我看着也要心动呢——就是不知道,画得这么动人,给谁看呢?”
“金……老板。”雨凤慌乱地放下眉笔,脸上也带了慌张,眼里是满满的楚楚可怜,甚至有些发抖了,半天,才说道:“没……我没……”
二十五、雨鹃
二十五、雨鹃
萧雨鹃带着笑意,把面前的一杯酒一口饮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反手拿着酒壶把面前的另一只杯子满上:“展二少爷,来,我敬你。”
“美人儿敬酒,岂有不喝之理?”云翔看着她做戏,那一颦一笑充满了虚假,可是却没有虚伪,没有虚伪,就让人不至于讨厌,而略略的虚假却显露出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实在是有趣,“啧啧,果然是好酒。”喝下杯中酒,拿着杯子在雨鹃眼前晃了晃,“这点酒呀,是喝不尽兴的,小美人儿,来,二少爷亲自给你倒杯酒。”说着,拿起了酒壶,在自己耳边摇了摇,“怎么样?”
“有二少爷亲自敬酒,我可是莫大的荣幸啊!”雨鹃把酒杯递了过去,转手就要用酒杯砸他,可一个女孩儿家,力道还有反应速度总是欠缺些的,她的手刚动了动,就给云翔抓住了指尖,轻轻一敲,酒杯就落入了云翔手中。
“哎呀,二少爷,你做什么?”雨鹃脸上的笑意不减,眼中却多了几分凌厉。
“这酒杯太滑了,我怕你拿不住。”云翔的声音轻佻,眼角还往上抬了抬,猫眼儿中闪烁出一点戏弄,莹白如玉的脸上又带了一点红晕,煞是好看,给雨鹃也看得愣了愣,不由得脸也红了,低下头去,咳嗽了两声,这才恢复了平静。
“那还要多谢二少爷了。”她放柔了声音,把手抽了回来,“今天我是舍命陪你展二少了,怎么,还不给面子啊?”说着,指了指桌上的酒壶。
“哟,这小美人还牙尖齿利啊!”云翔更高兴了,果然亲自倒了一杯酒递到雨鹃跟前,“来,咱们有的是时间喝光这里所有上好的花雕。”
花雕?
花雕!
雨鹃对于花雕的记忆其实也不过是小时候父母会拿了这酒,对着月对着花,几分吟哦,一阵好唱,然后又是高高兴兴地一家人吃吃喝喝罢了,第二天则是爹去谋馆赚点束脩回家,然后,周而复始,一家人从来没有留过多余的钱财——毕竟五个女儿,也不需要攒什么钱财备着。
想到爹娘,雨鹃心里的仇恨又冒了上来,甚至比以前更为强烈。
看着她的脸色变来变去,云翔知道,这女伢子又在想写有的没的了,不过没关系,他也不介意她想什么有的没的,不就是“杀父之仇”嘛,巡捕房都不管的事儿,这小丫头有什么本事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呢?
“这种地方人多眼杂的,明天,咱们去骑马,怎么样?”云翔把她的手腕按住,隔着衣服还能感觉到这小丫头手腕间跳动的脉搏——很快,该是因为要报仇而兴奋吧。
“难得二少爷盛情邀请,小女子却之不恭啊。”雨鹃笑得更妩媚了,只是这妩媚却已然是虚假的,总是没有那浑然天成的美。
天尧一旁看得,几乎感觉得到其中流转的电光火石,但是他也相信云翔——毕竟雨鹃这个姑娘还是个傻呵呵的好姑娘,也是毫无心机,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主儿,却也有十分的魄力——这样的女子,其实才是配得上云翔的啊……自己的那个妹妹……也怪她没福……怨不得别人。
“雨鹃小姐,明日去郊外跑马,我会派人把马给你送来的。”天尧倒是打起了算盘——当年爹不顾着自己的反对,一定要把天虹嫁给云翔的时候,自己其实是并不高兴的。天虹心里只有云飞,虽然云翔喜欢她,可是她看到的却是云翔的小孩子脾气,却总是看不到他对她的神情……虽然,她是女人,女人嘛,总喜欢被追求,然后装作一个能拯救一个男人的大救星,带了满身的牺牲,嫁了。可是,云翔他不是坏人,尽管他装得自己很强硬,实际上比谁都心软,而且,也就是脾气坏了点儿罢了,若是真正对他好的人,他即使是自己吃亏也不会让那人有什么闪失的——所以,天虹的那“救世主”的愿望,自然破灭了,而她又受不了他的脾气——当然,这个受不了也是在云飞回来之后罢了。
“哟,这位少爷是哪位啊?”几次三番都见到他跟着展夜枭一起,说是鹰犬爪牙,又不太像,说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