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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马车要走的时候,兰花才跳下车来,从包袱里拿出一个浅蓝色的荷包,低头递给秦莫含泪道:“我不管你是大雨还是秦莫,在我心里已经认定了你是我的男人,我都会等你回来。这里的环境太过凶险,总有一天,你会感到累的。我希望你在伤心时、难过时、不顺心时,会想起清水寨的兰花在等你回来。”
马车载着兰花走了,她挥挥手向秦莫告别,继而用手捂住嘴,秦莫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哭泣。
摊开手中的荷包,上边是精致的手工绣,一面是绿叶中绽放的兰花图案,栩栩如生;一面是大大的一个“雨”字,意义非凡。
这是一个痴情女子对我的一番心意,我怎好丢弃?秦莫想了想,揣入怀中。
秦莫去均古斋见了古天。
拆开皇上下封的密函,仅有八个字:“好自为之,必夺兵权!”
看来,皇上和楚暮云谈得很不愉快,楚暮云还是守着兵权,不肯放手。
自古“得兵权者得天下”,没有兵权就没有实权,永远说了不算。当初先皇遗诏,把大部分兵权交给楚暮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楚暮云不善于结党营私,避免了许多争端。这就是为什么群臣闹哄哄,也不管动真格的来反对朝廷。因为,表面看来,皇上和楚暮云处得很好,君臣合一,所以无人敢明目张胆地造反,这样也打击了许多蠢蠢欲动的谋权分子。这其实正是皇上的明智之举。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皇上看待楚暮云手中的兵权是不甘心的。这就像,本来是自己的老婆,总寄养在别人那里,怎么想怎么不放心,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夺过来,搂在自己怀里才比较踏实。
秦莫的心里有些慌乱。
单枪匹马,谁会想到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还有我和楚暮云的一层特殊关系,一旦挑破,将剑拔弩张。目前最大的任务是要找到他的帅印和统领军队的兵符。必要时,我只能找莲夫人帮忙了。只是这样一来,我的身份就在她面前暴露无遗,她能克制好自己的情感吗?我不能把握。这是一步险棋,轻易是不能走的。
秦莫还没有想好对策,暮云山庄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他们的到来引起了山庄的一阵骚动,并被安排到贵云阁的两个房间。冤家路窄,这让秦莫心里很不痛快。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长得很壮实,一身盔甲,行走间哗啦啦的响,很有声势。他和楚暮云一样有着古铜色的脸,棱角分明,只是看样子相对憨厚老实些。
“这是尉迟匡!这是秦莫!”楚暮云介绍道。
秦莫轻蔑地扫了尉迟匡一眼,冷眼旁观,而尉迟匡在听到秦莫的名字后,眼神明显投来一股敌意,刚才的憨厚荡然无存。
还有一位是四五十的男子,中等身材,留着长长的黑胡须,消瘦脸膛,高颧骨,尖下巴,眼神不大却精明而干练,有着洞察一切的敏锐感。
“巫马大哥,辛苦你了,快就坐!”楚暮云拉着他的手,从对他尊敬的神态可以看出此人身份的非同小可,他应该就是跟随楚暮云多年,足智多谋的军师——巫马温。
趁楚暮云和尉迟匡畅谈军事之时,巫马温上下打量着秦莫,仔细地观察了他的脸,走过来微笑道:“秦护卫的面相让我想起一位故人,可惜他已经去世了。”
他摇摇头显出很惋惜的神情。
他的话很值得玩味,看似无意却似有心,尤其是能够穿透人心的目光让秦莫感到了一丝慌乱。
“哦,但不知是什么人?在下倒想听听。”秦莫强装镇定也想一探究竟。
但巫马温看了看楚暮云似乎感到了压力和顾虑,摇摇头道:“唉,一时糊涂,想了半天又想不起来了。”
秦莫对巫马温的话并没有太在意,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总会注意到那个尉迟匡,看他和楚暮云相谈甚欢的样子,秦莫不得不为他和怜香的事情担忧起来。毕竟,他和她还没有定亲,在这期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其中也不排除,楚暮云改变主意,怜香改变主意……
秦莫握了握拳头,觉得手心里全是汗。
不想了,越想心越乱。尉迟匡在得知我和怜香的事情后突然出现,绝不是偶然和巧合,一定是别有用心,难道他是来和我抢怜香来了?
晚间秦莫去看怜香,隔很远就听到怜香的笑声,这种笑她在他面前也很少有过。
门口的侍卫看到秦莫神色有些尴尬,似乎想提醒他却欲言又止。
从秦莫那次提醒莲夫人后,她一定是告诉了楚暮云,加强了冷香苑四周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