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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调查也许能为你讨还公道。”
她猛地一下子抬起了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耸耸肩,“我是说,如果我能够收集到足够的证据,那么,那些侵害你的人就可能会被关起来了。”
她发出了短促的笑声,那笑声里有几分嘲弄的味道,“噢,好极了!刚刚结束,我又要再次出庭!我想知道,这样的一场噩梦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能有谁体会得到我的感受呢?那些旁观者根本体会不到受害人和他们的亲人所承受的压力。”
“我们不是到这来了吗?”
“我想你们来这儿只是为了钱!”她毫不客气地抢白道。
“泰拉!”伊莎贝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我知道,我知道,”她叹了一口气,声音又缓和了下来,“你的内特来这儿只是为了帮忙。好吧,如果只要我再一次出庭作证,再一次讲述那个可怕的夜晚……”她又叹了一口气,“只要这么做能帮助我的家人……能帮助其他有过这样经历的女孩子,我还会这么做的。”
我本来想说明一下,她再次出庭只可能救她的妈妈和丈夫脱离火坑,不过,既然她已经答应和我合作了,我就决定让她继续保持着那份高贵的“济世感”。
“好的,”我说道,“我昨天晚上又仔细看了……”我拿出记事本,翻到我要找的那一页,“法庭记录和你在不同场合、不同时间里的证词。不过,你先得记住,我问的问题只是原告律师可能提出的。”
“开始吧,黑勒先生。”她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内特。”
“按正常情况来讲,”我说道,“证人的记忆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几何级数的速度递减。不过,从你的证词来看,你对那天晚上遭遇的不幸事件却是越记越清楚了。”
她的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看不出她究竟是想叹气呢,还是想笑笑,结果,她什么都没做,“对那天晚上的事,我记得越来越清楚?我想你是指我当天夜里和第二天早上所做的证词吧?”
“是的,”我回答道,“在出事后的几个小时之后,吉登警官、福特德警官,还有迈克因托斯警官以及其他几名警官曾向你询问过有关情况。此外,你还和医院的弗希特护士、曼斯医生讲过……”
她打断了我的话,“是的,可这些有什么不对吗?”
“是这样的,你和这些警察以及护士说过,你根本无法指认罪犯,因为当时周围太黑了。不过,你又说你可能凭声音分辨出来。”
泰拉一言不发地盯着我,她那张科比娃娃似的小嘴孩子气地噘着,似乎想吻我一下似的。可是我敢肯定她心里一定不是这么想的。
“然而,到了后来,你提供的证词里不仅有了罪犯的外貌,甚至还提到了他们当时的衣着。”
“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黑勒先生,我后来又想起来了。”
“叫我内特吧。”我又喝了一口咖啡,味道十分苦涩,“你一开始说过,那些家伙是夏威夷人,而不是中国人、日本人或什么菲律宾人,你还说他们讲夏威夷语。”
她轻轻地抬了一下左肩,“他们全都是有色人种,难道这不对吗?”
“可是,其中只有卡哈哈瓦和阿哈库罗是夏威夷人,另两个是日本人,还有一个是中国人。”
她又从喉咙里发出了讥讽的笑声,“那么,你能分辨清楚吗?”
“在芝加哥,我们当然能分清日本佬和中国伦,这毫无问题。”
说完这话,我用眼角膜了一下比翠丝,对于我这种种族主义的粗野态度,她安之若素,连眼都没眨一下。
伊莎贝尔不安地转动一下身子,很显然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我的口气缓和了下来,“泰拉……迈西夫人,刚才我说话的口气就好像我是魔鬼的代言人一样,是吧?要知道我一定得查清案子里的所有疑点,万一原告律师利用了这些,我们在法庭上的处境就会很尴尬。所以呢,我希望你不要一听见不顺耳的话,就失去了理智,这样的态度对我们很不利。”
伊莎贝尔皱着眉,有些担心地说:“内特,你的做法是不是有点太严厉了?”
“如果你是说我没有一个谦谦君子的风度,那就得请你们谅解一下。要知道,我去得可不是什么贵族的上流学校,我念书的地方只是芝加哥一所小学校,它靠其他东西出名。在那里,一年级的新生都带着刀子或是枪,所以我可能不太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