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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辛拉过她的手,“怎么还叫我妈妈呢?”
“你就是我妈妈。”芒妮撅起嘴来,“现在是,以后也是。”
叶辛刮了她的鼻子,“贫嘴!”
姚芒妮不管,假装要去咬叶辛的手指头,一边笑闹着一边不经意的说:“现在就快有两个妈妈了,要是有两个爸爸就好了。”
叶辛的手指僵硬在半空中,笑容凝固嘴角,忽然就没有了心情。
五年前的那个黎明,他过去,就再没回来。
何正藩死了,据芒妮回忆,那时候他将她绑架上了水塔。陈维暗示糜阳从后面绕过去,自己掩护,可是事发的时候,何正藩却猛地扭转过来,一枪打在了糜阳的胸口。何正藩从十几米高的水塔上跌下,脑袋撞击铁器的棱角,立时毙命。芒妮记得,糜阳的胸口都是血,陈维捂住了她的眼,不让她去看。
那之后,叶辛猜也猜到了。
也许他们是真的有缘无分吧。叶辛在心里反反复复叹息了五年,只觉得所有热情在胸腔里裂成了碎片,粘也粘不起来。
他来的时候,占据了自己心底最柔软的角落,走的时候,却留下一片寒冷彻骨的冰霜。
“妈妈。”芒妮自知说错了话,小心翼翼趴在叶辛的腿上,拥着她不敢多说话。
叶辛叹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开心,“咱们该走了,你爸爸该等急了。”
芒妮点点头,推着她出了门。
他们到了中北大街那家川菜馆,看见门口招牌上的红纸写着大大的囍字。姚远站在门口,穿着白色的西装,接待前来祝贺的宾客。
“你来啦!”他看见叶辛,急急的迎上来,“快进去,小濮那桌等着你呢。”
正好门口停下来一辆黑色轿车,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踩着红色高跟鞋,一头深棕色卷发,赫然是梁悦。
“梁阿姨。”芒妮乖巧的喊她。
梁悦走过来,递上红包,“怎么订这吃法啊,大喜的日子,你们也太寒酸了。”
“不怪我,都是她的主意。”
“哦,原来是这样。”梁悦笑了出来,不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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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双屯派出所的赵所开着警车赶了过来,身后一排摩托,很有气势。姚远连忙迎过去,感谢他们实在是太给面子了。
“那有什么,兄弟伙一句话的事,五年前那场大案子就发生在我们区,要不是你们的人及时提供线索,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当然了,那个小伙子的意外,我们也很难过。”赵所长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重重拍了拍尴尬的姚远的肩膀,左右张望了一下,忽然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叶辛。
“小叶子,你怎么还不换衣服!”他惊讶的问。
姚远连忙冲他比划,“搞错了,搞错了!”
“什么搞错了,不是你们俩结婚吗?”赵所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跟他们俩吃饭,就听说他们是一对,“怎么,我错了?”
俩人还没来得及解释,一个穿白婚纱的女人从店里走了出来。
“赵所,还记得我吗?”
赵所仔细一看,不得了,是老熟人啊!
“你不是糜家那个姑姑吗?十年前是我给你做的笔录啊。”赵所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你们俩结婚了!”
B bS.JOOY OO 。Ne T 糜章筠泼辣的瞪他,“怎么,不可以啊!姑奶奶我就是喜欢跟年纪小的男人交往,怎么样!”
芒妮重重一咳嗽,糜章筠忽然就转了声调又说。
“哎哟,不是啦,那他非要叫我阿姨,可是我们又差不了几岁,来来往往,男男女女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喜欢上对方很简单啊。”她又俯下身来,捏捏芒妮的脸蛋,“再说,我们芒妮小宝贝这么招人喜欢,我倒贴也愿意啊。”
姚远觉得脸上的温度,煮鸡蛋是绰绰有余了。挥挥手,打断兴奋的糜章筠,招呼一众同事们进饭店里吃饭。说来也怪,五年前他看糜章筠,怎么看怎么是一个岁数到了,却仍跟十几岁小姑娘一样不懂事的女人。可是自从糜阳出了事,糜章筠一手承担起照顾叶辛的责任,虽然嘴巴恶毒,细节里却看出心软的厉害。有时候第二天去看叶辛,走廊里就看见糜章筠穿着貂皮大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嘴巴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说梦话。他想笑,看着看着,就觉得这个女人可爱起来。
相比较叶辛,糜章筠,也许才是更适合自己的人吧。
他这样想着,却被糜章筠先表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