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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习惯你的脸,你的棋艺,你的书,你的才华学识,要被嫌弃的人恐怕是我不是你呢。”不是他危言耸听说来安慰无盐,而是相处下来,她给他的危机意识。
要跟一个才高八斗的女子所守终生,要齐头并进,他恐怕要大幅减少流连风月场所的时间来修养自己的内在,才不会丑得难看。
“睡吧,你今天受够了。”
“你的伤……”她下床,动手从柜子里拿出必备的药膏伤药。
“对喔,真的好痛。”看见无盐稍稍恢复正常,蓝非趴在圆桌上撒起娇来。
“真是!”无盐轻叹。她根本离不开他……
趁着给他上药的时候,蓝非偷了她一嘴胭脂,一只手开始不老实地游走她的腰和胸脯。
“哎呀,你不要乱来。”标准的小人行径,明知道她双手都忙才不规矩。
无盐禁不住体内阵阵泛起的酥麻感,药膏一滑擦过蓝非的眼睛。
惨叫立刻发生。
为什么他每次想偷吃都吃不到,可恶啊!
蓝家瓷庄开始做生意了。
各方送来的红彩球、喜牌、花圈堆得有半里那么长,长串的鞭炮震天作响,贺客盈门。
从蓝亲王府旧工作岗位上跳槽过来的总管穿着焕然一新的袍子,在贺客中穿梭,负责招待的工作。
老板还是旧的好,在他过来央求他们的宝少爷收留之前,他怎么也想不到有早就有受不了蓝冷露虐待的婢女过来投靠。
蓝非和无盐心无芥蒂地收容了他们。
多了个主母,不但没有改变他们原先的福利,反而依照个人的情况给予适度的加薪调职,更承诺在瓷庄步入正轨还有分红的利润分给。
这么优渥的环境待遇,别说新员工慕名而来,就是许多不是瓷业专才的人也想到瓷庄来图谋一份安定。
好几个月过去,蓝家瓷庄的生意蒸蒸日上,曾经蓝冷露也派人试图扰乱瓷器的市场破坏行情,要蓝非真的变成落水狗,只可惜没成功,反倒她的精明苛刻让她减少许多客户,受不惯她独裁作风的人也纷纷求去。
坚信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她,虽然撒钱招来一批又一批的新员工,只是没有向心力的员工不但不能替她增加财富,她也在一堆别有用心的人的环绕下,王国逐渐被侵蚀。
同年,有人上奏蓝亲王早就移居他处,旧府的使用人却依然打着蓝亲王的名号招摇,这是重罪,一天内,旧蓝亲王府的府匾被拆,亲王所有财产充公,至于蓝冷露则被贬为庶民,赶出京城。
第二年的早春,蓝家老宅换新了,同一天,正式取代蓝老亲王进爵加官的蓝非带着新妇上朝。
见过皇帝,独孤撒并没有被无盐的容貌吓着,反而对她出版的套色小人书给予正面的评价。
漫步在御花园里只一会儿,无盐就累了。
最近的她特别容易累,也嗜睡,每天清早又是腰度背痛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
她才坐下,就见远处群龙笑咪咪地过来打招呼。
这时,风一吹来,花粉处处,她的鼻子一敏感引起腹中反胃的感觉,捂着嘴,她惨无人色地干呕起来。
“吃坏肚子了?我去找御医。”蓝非早就注意到无盐这阵子不寻常的情况,他一直以为是进宫的压力造成的,没想到都见过“大头”了还发作,看起来不是他想像中的那么简单。
他蹲着,焦急的神情溢于言表。失而复得的金锁片又重回他的颈际。
“我没事。”看见他的金锁她总觉得安心。
“怎么了?弟妹身体欠安?”群龙来到,纷纷关心。
“呕……”无盐又一阵干呕。
“莫非……”最老牌的丈夫戚宁远摸摸下巴。“我们的小弟媳可能要做妈妈了。”蓝非像被五雷轰顶,呆若木鸡地杵着。
倒是戚宁远的袖子被人扯了扯,带到一边说话。
“你不知道就别胡说。”戚宁远瞅着海棠逸,似笑非笑。“不相信我,你问咱们圣上,他最有经验。”海棠逸还是蹙着眉。
“干么?这是喜事,你们那是什么脸啊?”戚宁远百思不得其解。
“你想……”他有点别扭。“无盐妹子生出来的孩子会像谁?”一时间,所有的眼光全部集中到无盐平坦如昔的腹部。
这……很难回答…
咳!真的很难…
又过一年。
京城热闹的街市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疯子,只见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