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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如果包包不去坐那个位置。便说明她轻视皇帝。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因此包包斟酌了一番后。对和世勒翌敛了个礼。慢吞吞地在他边上坐了。
沐离安排了舞姬跳舞助兴。和世勒翌今晚心情似乎挺好。一直和炎月说着什么治国安邦的大事。包包原本是不理。只这次安了点心眼。便听进去了些。
司马禄大败蒙古。边疆捷报频频。而一向太平的西南边陲近来却爆发民乱。不几日。他打算要亲自前去镇压。
听到这。包包心里一动。总觉得有那里不对劲。可一时半会的。又说不上来。
和世勒锦典着肚子过来。把手中的桂花雪鱼往包包的几上一放:“包包。我十五弟说你最爱的就是鱼。呐。这个给你。”
包包正听到紧要处。被他这么一打岔。有点恼火。偏就人家是好意。不好发火。
“谢谢。”包包俯身。对他低低道谢。只盼望他快点回座位去才好。
谁知道和世勒锦偷偷扯了她的衣角。示意她出去。
包包刚想问他什么意思。他却回座位上去了。
和世勒翌刚好和炎月说到一个段落。停了话头。朝包包这边微微倾身:“包包。这鱼你爱吃。以后我让沐老板每天给你送去。”许是他当了皇帝的缘故。包包竟突然对他生起了疏离感。当下只觉的他的话都带着一股子命令的味道。
包包抬眸望他。正想要开口拒绝。目光却被他颈间有意无意露出来的玉坠。晃了眼。
那玉坠他明明给了自己。为什么他还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沐离说玉坠是即墨玄的家传。即墨玄在看过玉坠后虽然没说是假的。但是他当时好像有说过。她怎么擦那玉都没用。
即墨玄当初是不是在暗示她。和世勒翌给她的玉是假的。
对了。应该是这样:她向沐离说了自己的来历。也说了那块玉对自己回去的重要性。后来沐离为了让她离开平南王府。把这事对和世勒翌说了。以和世勒翌的脑子。自然能想到包包会去拿玉。
然后他做了一块假的玉坠给她。
现在。和世勒翌又故意让她看见这块玉坠。是几个意思。
包包垂下眼眸。端起手边的一杯东西一饮而尽。只觉得喉咙一辣。禁不住咳了起来。
炎月收了话。看过来。
和世勒翌更是一手抢了她的杯子。轻责:“包包。女子不要这么猛喝酒。”
“我……我先去个茅厕。”包包喝干了和世勒翌递上的水。仓皇地起身。似是内急的受不了。
和世勒翌气息一乱。包包的身影已经出了房门。
包包对盛世酒庄的路甚为熟悉。故而。很快就饶到了以前和沐离碰面的闲亭。果不其然。沐离早已等候在那里。
“包包。快。听我说件事。”沐离显然知道时间不多。一点前缀都没有。直奔主题。“中秋过后。皇上要巡视西南。亲自去镇压那里的叛乱。而西南是即墨家最后的封地。亦是即墨玄手中最后的十万兵马。”
包包点头。这些方才她已经从和世勒翌与炎月的谈话中知道了。
“重要的不是这个。”沐离神色担忧。“重要的是皇上此去。将不带兵马。”
“不带兵马。”包包讶然。“谁都知道那是玄哥哥的地盘。他又已经与玄哥哥闹翻。不带兵马岂不是自己去送死。”
沐离叹了口气:“你这是表面看法。据传。西南元帅即墨玄已经失踪很久了。军中无主才导致祸乱四起。原本最富裕的地方。此时却是战火蔓延民不聊生。皇上此去。自是大定人心。只怕即墨玄不用交兵符。他的军队就是皇上的了。”
“这种时候。玄哥哥为什么会离开西南。”包包着急。一时忘记了魏尼山的事。
“他没有离开。因为……他从未曾回去过。”沐离苦笑:“在他眼中。一个西南算什么。就算是半壁江山。亦抵不上他所爱之人的一滴泪水。”
没来由的。包包的心狂跳了起来。
这个意思是说。即墨玄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么。可是……自从她搬出王府后。就没有见过他。他是不是一直在暗中看着她。
这样想着。包包的脸慢慢热了起来。不小心话就溜出了口:“我也很久很久没见玄哥哥了。”
“心兰那边似乎也有动作。你自己要小心些。”沐离急急地说着。大有恨不得一口气全部说完的急切。“至于即墨玄。我是不太担心的。我担心的是皇上。如今他偏听偏信。万一真中了司马禄的奸计。就什么都完了。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