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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绿绿的一盆子,格外的好看。
林默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块手帕,擦擦手,他对路曲说:“我说,你知道吧。”
路曲回头看了一眼林默,意思是我知道什么。路曲把猪肉里的瘦肉切下一大块来,切片,切条,剁碎。
林默在接着说:“顾占成是个傻子,但是顾占成喜欢你,你知道吧。”
路曲剁着案板上的猪肉,他说:“他不是傻子,顾占成不是傻子。”路曲低着头剁着猪肉,他笑了,他朝着林默笑:“他喜不喜欢我,我喜欢不喜欢他,都是我们自个的事儿,林默跟你有什么事儿?”
路曲把猪肉剁碎了,不紧不慢的剥着葱。林默拿出一根烟,点着:“路曲,不能看你这么不明不白的吊着一个傻子,你要是不喜欢他,路曲,你就跟他说明白,路曲,他还是个孩子,还不大,他还可以有很多路。”
路曲仍旧不紧不慢的剥着葱,他没有数,一捆大葱在林默说话的时候已经被拨了七八棵。路曲根本就用不了那么多的葱。
路曲把剥干净的葱放进水里洗干净。他一刀把葱白剁了下去:“林默,那是我跟顾占成的事儿,他不是个傻子,我跟他说不明白,你跟他说得明白吗?”
林默心里怒了,这路曲就是软硬不吃啊,我要是跟顾占成那么个玩意说得明白,我找你干嘛。
这俩人正说着,顾占成拎着几只毛拔干净的鸡进来了。他把鸡扔在地上,路曲把一把刀递给顾占成指着土豆说:“把它们切成小块,炖粉条吃。”
顾占成对着路曲笑笑,邀功似的朝着路曲指指那几只鸡:“全都干净了。”然后仰着脸,朝着路曲笑,就像是个要赏钱的孩子。这样的顾占成一下子就取悦了路曲,他跟林默对话时的郁闷不见了,路曲笑了,他伸出手还在顾占成的鼻头上捏了一下。
路曲的手上还带着剁大葱的辛辣味,顾占成一个不小心就打出一个喷嚏来。
顾占成也要伸手去捏捏路曲的鼻子。顾占成的手上也不好闻,用林默的话来说就是带着一股子的鸡腥味,笑着偏着头躲开:“去切的土豆块。”
顾占成黑亮亮的眼睛看着路曲,非要捏一下路曲的鼻子,路曲也就由着他去了。
顾占成捏完路曲的鼻头,就拿着刀乖乖的去剁土豆了。顾占成非常认真的剁着土豆,还会时不时的跟路曲说两句话,路曲在顾占成的身边把葱剁碎,又切碎了一块姜。他漫不经心的回着顾占成的话,有点漫不经心,但是每一句都回了。
林默抽着烟,他发现现在这样的情景下,这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是自己插不进去,他们形成了一个非常孤立的气场,无论他想要说什么,想要做什么都无法介入其中。林默算是个完美主义者,无论顾占成和路曲到底是怎么个情景,但是他们现在的氛围是好的。
林默抽完一根烟,从厨房默默地退了出去。
路曲把葱末姜末还有淀粉酱油盐和猪肉馅搅合在一起,弄了一锅小肉丸子。他再看顾占成这边的土豆,切倒是切了,就是切的大一块小一块的,不太均匀。顾占成切得挺高兴,见路曲看过来,就朝着路曲笑。
五花肉切片,粉条煮熟,路曲就做了一大锅香喷喷的猪肉粉条。做完了路曲还蒸了一大锅的馒头,做完了都晌午了,人们都饿得很了。
路曲招呼人吃饭的时候,林默带来的工人们一人盛了满满的一大碗,拿着两三个大馒头就着凉拌莴笋丝吃的欢实。
林默矜持了。他看着大锅里的猪肉粉条,嫌弃了。林默捏着鼻子:“孙子的小顾,这粗食,老子能吃得下吗?”
顾占成才不搭理林默,你爱吃不吃,顾占成端着碗和路曲坐在院里吃着。其实挺好吃的,就是顾占成切得那个土豆块大一块小一块,结果的大的有的没熟,小的已经炖的太烂了。
林默的矜持到底是熬不过肚子饿,他端起碗盛了一碗,夹起一块土豆尝了尝。虽然卖相不好,但是味道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林默也就不客气了。
吃了饭,林默带来的人在路曲的家的院子里扎了几个帐篷。然后把路曲家里的东西能收拾的都收拾了出来,锵锵铛铛的忙了起来。
路曲看着这些个人在自己家的墙上又是刷灰又是刮膏,又是打洞又是钻眼的,他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不见高兴,也不见难过。
顾占成被林默给叫走了,林默要和顾占成说说他下一场秀的事儿。他们谈论的声音在这些锵锵铛铛的声音显得微不足道。
晚上,忙活了一天的人们吃了晚饭就钻进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