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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好上手,但也得拼點腦力。
歸要的性格其實挺要強。
高中三年的經歷算得上逆風翻盤,過去苦學三年,慢慢鑽研著鑽研著就上了頭,野心開始在狂奔的路上滋生瘋長。後來她便被養成了個習慣:但凡是個比賽,就必須得拿第一。
於是第一把的勝負一目了然,她贏。
張銘陽覺得是僥倖。
這款遊戲可是他一朋友開發出來的,核心代碼的邏輯他都知道,從發行到如今營銷起飛,他就沒輸給任何人。
張銘陽不服,嚷嚷著再來一次。
歸要沒意見。
結果轉頭就輸了。
張銘陽不死心,又連續來了幾把——全輸。
看著那個死掉的小人,張銘陽傻眼了,不信那個邪,又來了幾個回合,結果次次都是對方贏,且深感對方技術穩如老狗,他被壓製得連個翻身的可能都沒有。
剛還吹牛自己打遍天下無敵手呢,這會兒就啪啪打臉。
張銘陽面上掛不住,急了,趕緊找了周圍一幫兄弟兵,一群男生跟打擂台似的,渾身解數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愣是攻不下她這高高在上的擂台。
一桌子拼拼湊湊也有十來個男生,竟沒一個人能奈何得了她,張銘陽眼睛一閉,肅然起敬。
奶奶的,這姑娘也忒厲害了!
有點意思。
經張銘陽這麼一鬧,剛還在玩遊戲的一群人也不玩遊戲了,全注意著歸要和張銘陽的奪擂賽,個個都心想著這姑娘剛在角落裡悄無聲息的,誰知道小小的身體,竟藏著大大的能量。
有人看得哈哈大笑,損張銘陽,你丫不是特牛麼?現在被一姑娘端了老窩,丟不丟人吶。
冉冉不爽,瞪回去:「姑娘怎麼了?我家要要不是一般的姑娘,聰明又能幹,單槍匹馬挑你們三軍都不帶喘一口氣兒的!」
被凶的男生笑起來,說是是是。
歸要卻被捧得險些握不住手機。
孟聿崢在旁邊看了有一會兒,沒說話,大傢伙揶揄張銘陽的時候也只自顧自地抽菸,神思散漫,不知道在想什麼。
是等到有人不死心再上,新一輪即將開始時,他忽然抬起手,按住那人:「我來。」
歸要心頭一跳。
張銘陽卻大喜過望,興致勃勃地把人拉進了遊戲群。
但凡孟聿崢出手,就沒見過哪次是敗著回來的。
她愣愣地盯著那個那排小字。
——「張銘陽」邀請「rebirth」加入了群聊。
rebirth。
新生。
那邊的男生們早不淡定了,孟聿崢一向不愛湊熱鬧的,原以為今天會沉默到底,居然稀了奇地要主動加入。
那不得可著勁兒地霍霍呀?!
「不行!不行!」有人飛快地攔下他,「崢哥這種量級,要來那就得加注了,不然就白玩了……妹妹,崢哥的便宜可不是人人都能占的嘿。」
說著,那人給她瘋狂使著眼色。
歸要領會,微怔,下意識看向他。
他沒什麼反應,只坐在那裡任由這幫人鬧,唇間銜著煙,挑著一抹淡笑,人沉在白色煙霧中,真實情緒頗有點叫人捉摸不透。
但至少可以確定——他在默許她的一切決定。
她得感謝酒吧里昏暗不清的光線和節律極強的音樂,否則燒紅的耳根子與狂跳的心跳都將悉數暴露於眾人。
她攥緊手,穩聲道:「賭什麼?」
這就算是應下了。
姑娘是真上道,眾人見狀,炸開了鍋,什麼離奇古怪的要求都有,唯有旁邊看透一切的陳朔,推了推眼鏡,給了一個俗氣至極但絕對令某人滿意的方案:「三局兩勝,誰輸了就無條件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她答應得也爽快:「好。」
孟聿崢低低地笑了。
細聽其實有幾分玩味。
可惜她當下一門心思地想贏並未注意到。她只想贏,就像當初想考進京大那般瘋魔。
哪怕她並不知道自己得來那樣一個機會要如何利用。
她只是最擅長把握機會。
但她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因為兩分鐘後,她落敗看結果,發現對方每一環都准得不像話。等到第二次遊戲開始後,她突然對對方的操作有了一個具體化的描述:就像一個精準操作的機器人。
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