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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闻言挑了挑眉,浅浅一笑,道:“有何不可?不过师兄今天怎么有时间在内宅里闲晃啊?”
“我明天就要回京了,这就去向师傅辞行!”
“回京?师兄不住在山城里吗?”渺渺不解的看着年洪礼。
年洪礼宠溺地揉了揉渺渺的头发,道:“我在京中荣王府中当差,这次是师傅特别招我回来看看你这个小师妹的,这就要回去销假了。”
“咦?师兄原来还是朝庭命官哩?那有朝一日小妹去到京城,还要去投靠年师兄呢!”
年洪礼看着渺渺如花的笑颜,眼中不禁一亮,道:“师妹若是到京中找我,我当真是求之不得呢!”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递到渺渺手中,“到时你可拿着这块玉牌到城荣王府找我。”
渺渺接过玉牌,看到上面写着“荣王”的字样,知是荣王府中的令牌,甜甜一笑道:“到时候师兄不要觉得我烦才好啊!”
“怎么会呢!”说完,站起身,道:“我这就走了,师妹保重!”
“嗯!谢谢师兄。”渺渺站起身,目送着年洪礼离开。
虽然年洪礼长了一张娃娃脸,但却让人无法忽视他全身散发出的稳重气息,他给渺渺的感觉很祥和,很温暖,在这个处处隐藏着阴谋味道的碧落山城里,可能只有年洪礼待她算是真诚的吧。
[第二卷 应劫篇:第十九章 夜盗]
落日西沉,丫环小月侍候渺渺梳洗过后,渺渺便打发她下去休息了。
独自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几日来竟越发娇艳起来了。褪去了她原有的清涩,取而代之的是不经意流露出的万种风情。
渺渺微颤地缓缓伸出纤手,想抓住那抹幻影,却突然心惊地将铜镜倒扣在梳妆台上,紊乱的呼吸让渺渺顿时感到一阵眩晕。
她来到碧落山城已经近半月了。
记得司空厉曾说过,艳影的毒发期限是一个月,算一算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就算她再如何生性淡泊,也无法冷静地笑看生死。司空厉从未和她说过他的计划,渺渺不知道自己在司空厉的计划中到底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虽然当初约定是只要听从司空厉的安排,时间一到,他便会为自己解毒,但依现在的情况来看,渺渺不认为司空厉有需要使用“艳影”那么阴毒的毒药来威胁自己的必要,渺渺隐约觉得还有一个更大的阴谋在缓缓进行着,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让渺渺很难受,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蒙主宠招。
缓缓闭了闭眼,渺渺努力平复心底的不安,再次睁开双眼,刚刚的脆弱已经缓和了不少。
最坏的情况也不就是死吗?想到这儿,渺渺自嘲地笑了笑。
她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吗?其实身死远不如心死来得可怕,那么还有什么事情可让她想不开的呢?轻叹一声,忽然想起了一首歌,不自觉地哼唱了起来:
对酒当歌夜
千里婵娟月
花若没有爱意
蝶与谁缠绵
好风吹梦远
碧水映长天
蝶若不懂春心
花向谁缱绻
蝶恋花蝶恋花
想解云的情坐在雨中听
蝶恋花蝶恋花
此生永不渝他生长相忆
蝶恋花蝶恋花
笑为谁穿纱哭为谁削发
蝶恋花蝶恋花
生为谁开花死为谁蝶化
蝶恋花……
歌声在幽静的夜晚,随着轻风忽隐忽现,哀伤的曲调听起来竟有点心灰意冷的味道。
渺渺托着一巴,有一句没一句反复的哼唱着,心思早已不知随着旋律跑到哪里去了,正在这时,身边的烛火一晃,一把泛着森寒光芒的剑刃抵在了她柔嫩的脖子上。
渺渺浑身一震,歌声嘎然而止。
“不许叫!出声便杀了你。”深沉阴冷的男声在渺渺耳边响起。
渺渺瞄了一眼颈边锐利的剑刃,颤着声音道:“大侠,我不会出声的,你也不要紧张啊,刀剑无眼,手千万别抖啊……”
害怕归害怕,该说的还是要说地!
男子不屑地冷哼一声,沉声道:“扶我上床!”
“扶?你受伤啦?”渺渺惊呼,却惹得那男子怒喝一声:“再多嘴就杀了你!”
“不多嘴!不多嘴!那你先把剑拿开好吗?你这个样子我不敢动……”渺渺有些委屈地再瞄了一眼那要命的家伙。
那男子迟疑了片刻,缓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