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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黑眸闪了闪。
“无妨,我只要你成为我的人。”他说着,同时收紧双臂,将她抱出木桶,走向床榻。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柳元春低喊。
“我爱怎么做,没有人可以管。”他朝她露出霸道的眼神。
糟糕!
“你发过誓的!”她提醒他,半年之约如今也不过才过了月余,她还有五个月可以想法子离开他。
“我可以不当君子一次!”姚玄烨勾起一抹邪气的笑,灼灼目光梭巡着她横陈的玉体。
“你、你无赖!”柳元春又羞又怒,却无法阻止他。
怎么办?再由着他这么放肆下去,她可能真的会死在这个古代人手里。
蓦地,一计掠过她脑海。
不知道在一分钟之内流泪是否可行?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几次,嘿嘿!她不妨试试。
正当他亲吻她颈子的时候,柳元春脑中正努力地想着令她伤心的往事。
开头很难,可是当柳元春想起去世的外婆时,忽然感到一阵心痛,紧接着就真的哭了出来。
“你……”姚玄烨讶异地抬起头,他自问待她并不粗暴啊!
柳元春愈哭愈激烈,到最后竟欲罢不能,真的哭得极伤心。
是因为回不了家吧!她又触动心底最不敢想的这件事。
见她如此伤心,姚玄烨轻轻拥住她,让她偎在他胸膛上。“别哭,是我不好,不该反侮。”强摘的瓜不甜,他无意迫她。
一切都是让嫉妒冲昏了头。
柳元春摇摇头,没有说话,有太多的事情,她无人可以倾诉,反正说了也没人信。
这一夜,姚玄烨拥着她人睡,仅此而已。
然而,也是由这一夜开始,他夜夜拥着她人睡。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得到她的心。
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第六章
“夫人、夫人……”
一道遥远的嗓音打破了柳元春的好梦。
她揉了揉眼,打了个呵欠,懒懒地睁开眼。
其实不用瞧也知道是绿袖扰了她午睡,只有她敢。
刚才在梦里,她梦见正回家翻冰箱找东西吃呢!
唉……
“有什么事?”柳元春坐了起来,恰北北地开口。
绿袖却一把将她拖到梳妆镜前,着手为她梳理一头长发。
“干吗?把我挖起床就为了梳头?瞧我不掐死你才怪!”话甫落,柳元春作势翻身要闹绿袖。
“呀——”绿袖跳了开来。“您饶了绿袖吧!叫夫人起来是有件好玩的事儿。”
“哦?快说,是什么好玩的事?”
“俯里来了客人。”
“那有什么稀奇?尚书府从早到晚都有人来拜访,有什么好玩的?”莫说是金陵城里的百姓和朝臣,就连远在北地的官吏也照常遣人给尚书府送礼,官僚间少不了利益输送。
前些天,广都府的夫人还亲自来拜访柳元春,说尽了好话还送了一对翡翠镯子,只为替她的独子谋个一官半职。
柳元春一打听之下,得知广都府的公子非但不学无术,还常常仗势欺民;当天,她便原封不动地退了那对翡翠镯子。
之后广都府夫人又来了几回,但柳元春总不肯再见,打发她走。
柳元春不是不爱美玉,但她深明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若真让那恶公子当上官,岂不苦了百姓?
这种缺德事她可做不来。
“夫人哪,这回不同哟!”绿袖神秘地回答。
“难不成是皇上驾到?”柳元春挑起眉。
“不,是红毛人来了。”
“红毛人?”柳元春一头雾水,是猩猩还是……
“姚福说那红毛人是由什么、什么葡萄长牙的地方来的。”绿袖说着,一脸奇怪之色。从小到大,她还没听过葡萄会长牙的怪事儿。
柳元春一听,不由得笑了起来。“好绿袖,那不是葡萄长牙啦!”
“我就说嘛!世上哪有会长牙的葡萄,定是姚总管不懂还胡诌。”
柳元春止住了笑。“正确的念法是Portugal,那是欧洲西南部的一个国家。”她解释。
“夫人会说红毛人的话?”绿袖满脸惊奇。
“学过两年。”从小她便有语言上的天赋,至今可说写四国语言。“来,快为我梳头更衣,我要上前厅会客。”她重坐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