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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君县(第1/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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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铜陵县,在通往安君县的蜿蜒的山路上,十几辆镖车组成的车队正有序、严整地前行。车上的幡旗迎风而摆,“镇北镖局”四个金灿灿的大字在黑底的旗面上显得格外耀眼。镖车两旁跟着的是两排威武的镖师,各个红光满面、目光炯炯,甩手阔步而行,腰上别着的腕锁刀含在鞘里,和甲衣叮当作响。

队伍前面骑马缓行的两个人,是邢镖头和杨曦。邢镖头时而指点周边山势,时而侧首和杨曦交谈,像主人在介绍自家的一屋一瓦。杨曦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远眺,时不时地点首回应,像学生在认认真真地吸收领悟。

邢镖头介绍的是这条山路周边的地势、河流、树木密集程度、有何隐境僻路以及匪聚情况。这条路他走了十几年,其脉络分布他记得比自己掌心的纹路还清楚,走起来驾轻就熟,说起来头头是道。

这条山路本没什么名字,因其地势低洼,道路两旁山高林密,第一次走镖的时候,杨晋见其险势,起名为天涧。

为什么放着宽阔的官路不走,非得走这狭窄曲折的山路呢?这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那时北胡南侵的洪水高潮虽是退去,但余浪尚未散尽。

杨晋的镇北镖局此时刚刚开张,除了邢镖头、杨伯,手下的镖师不过四五人。兵荒马乱的,杨晋须得事事小心、时时在意,官路他们是不敢走的,万一碰到了黑旗军,镖是一定被抢了去的,人能不能活也难说。无奈之下,就趟起了这条险要异常的像山崖谷底般的天涧路。

那个年月,老百姓活不下去,上山为匪的特别多,跟着一两个有些拳脚的,扯几面旗子,再取一个响当一点的名号,寻得一个大一点、高一点的山头,就算占地为王了。

杨晋初走之时,基本上三里一小匪,五里一大匪,土匪寨比沿途的山头都多,有的没抢到山头的就平地建个寨子,立几面旗子,就可以“开门迎客”了。那时的土匪寨往往人很多,声势也造得很大,但能打的却寥寥无几。

从始至终,杨晋和他马上别着的亮银枪都很少下来过,只是在楼亭县的罗陀山和那里的罗陀寨当家人薛辅雄酣战过一场,数百回合,未分胜负。后来两人也算是英雄惜英雄,几坛酒下去,便成了好兄弟。其余的都是些小鱼小虾,邢镖头和他的腕锁刀几下就摆平了。

第二次过,不识趣的山匪就少了许多。远远望见,有的退回山里,有的躲到树上,胆子大的就在路旁看着,像参观皇上的銮驾仪仗一样,还有些比较热情的竟跟着杨晋和邢镖头打起了招呼,甚至跟着车队聊上一会儿,日子久了,也算熟络了。

战乱未平、土匪蜂起的年月,每次都不落镖,镇北镖局的名声渐渐地响了起来,送镖的、来当镖师的慕名而来、络绎不绝。

杨晋选镖师很严格,须要有些功夫底子的,抵抗过黑旗军的兵士最好。在那个世道有这个勇气的,都是血气方刚的朗朗男儿,不畏刀兵路险,心理承受力强,不会被山匪随便摇几下旗子就吓得落荒而逃,而且服从性极强,你说进,他死都不退。杨晋心里的理想镖师就是这个样子,能听能打,干脆利落,就跟当初他心里理想的兵一模一样。

黑旗军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大燕北境,镇北镖局也在铜陵县站稳了脚跟。妻子跟杨晋说:“什么时候把儿子接回来”,杨晋摇首道:“还不是时候。”

狼烟初灭,大燕北境开始休养生息。农林牧渔,基建水利,狼藉不已,百废待兴。在这片满目疮痍的破败土地上,土砖搭起了房,树枝围起了院,院里养起了鸡鸭,田里种上了粮粟。这边通了数条路,那边架起了几座桥。北境就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虽然还是体弱不堪,但每吃一顿饭,每走一步路,都会使气血疏通、元气汇聚,想要恢复到之前的康健体貌,他需要时间,只是需要时间,一段没有战乱、能够平稳恢复的时间。时间够了,他就会自愈,甚至比以前更为健硕。

日升月落,光波不辍,时间一直那么不缓不急地走着。不管你是留恋,还是厌烦,不管你是喜乐,还是哀怒,这个世界唯一的静眼旁观者,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你却能真切地感觉到它在流逝,你觉得你盯住了它,然而稍稍不经意间,已然过去了十几年。

这十几年下来,除了关外乡野凄苦以外,其他地方也算是可温饱活人了,赶上丰年尚可有些积存。对达官显贵、仕族豪绅来说这点可能不值一提,但对老百姓来说,最幸福的莫过于此,有什么能比得了家中有存粮更让人心里觉着踏实的事呢!

种地有饭吃,自然就没人提着脑袋当匪了。天涧路两侧山峦上的人烟日渐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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