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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面上一片冰凉,顿时一惊,挣扎着从昏沉中醒了过来,皱了皱眉,毛巾就势滑了下去,跌在地板上。
“陆翌凡,你怎么逮谁和谁吵架?你就不能学着我,消停点?”
苏锦凉一睁眼,就见着重砂极不要脸的自我吹捧。
“锦凉要是知道你这么不争气,一定气得活过来抽你两鞭子!”重砂对陆翌凡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正痛心疾首地育子成才。
“我还没死哪!”哑得��说幕耙粲朴破��础�
重砂转过首,发觉苏锦凉正直勾勾地盯着她,那发黑又有神的眼圈,真是很有鬼的风姿。
“锦凉你醒啦。”重砂大惊小怪地扑过来,上下左右地打量她,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那牛头马面怎么没拉你多聊会?”
“舍不得你重砂大美人!我识相地滚回来啦!”苏锦凉自暴自弃地叹道,抬起眼望着陆翌凡有些担忧的眼神,很白痴地咧开嘴笑了一下。
“重砂。”寰照兀地开了腔,表情沉默而严肃。
重砂立即会意,弯腰捞了毛巾起身,捅捅陆翌凡的肩:“走。”
陆翌凡双手抱着剑,表情倔强,固执地盯着一个点,不动半步。
“你还来劲了!”重砂扬手就势要打。
“小翌。”寰照转身面向他,“我有些事要和锦凉说,你们先出去。”
“你又要说什么?”陆翌凡持剑下肘,很大的动静,怒眉问道,“又有什么事情要让她去送死?”
重砂听不下去了,甩手扇了陆翌凡的头:“你是不是死脑筋啊!知不知道有意外啊!怎么还拧着这个问题不放呢,寰照要是有心送锦凉去死,我第一个杀了他,好了……快走吧。”
陆翌凡看样子气得不是一般的大,皱着眉站在那像一尊如来,没人搬得动他。
“王八蛋。”苏锦凉开了口,嗓子哑掉了一大半,像一只深情款款的鸭子,“没事的,你快出去吧。”
她特意用了舒缓一些的语气,笑得轻朗。
他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挪开步子去了,推开门,外边还是黑压压的天,有蝉无知的鸣叫。
“几更天了?”苏锦凉看着窗外问道。
寰照俯身在床沿边坐了下来:“五更了。”
苏锦凉转回头,也不看他,百无聊赖地低头瞅着被子上的纹理,花鸟鱼虫,绣得很细致。
良久,他开了口:“锦凉,其实今天的意外,我有料到的……”
最不想听的话题,还是提起来了……
“你知道……”
“寰照。”苏锦凉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你不需要跟我解释,这些跟我无关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得太详细,知道了也没有意思……我相信我自己看到就是了,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们好……”
寰照闻言亦不知说什么。有时候面着一颗磊落坦荡的心,会不由自主地藏不住事情。
长久的没有人说话,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空气里悬着不安的因子,需要人来打破。
“我今天办岔了这么大一件事,你都不问问我,不像你的风格呀。”苏锦凉偏着头看着他笑。
寰照也笑了一下,有些勉强,接过话问道:“那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苏锦凉又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嗓子不好,间或还要咳几下,房门外边的鸟雀全吓得扑腾走了。
“……事情就是这样啦,哎,我觉得那个杜危楼肯定不简单,深藏不露呀,居然那么好的功夫……”苏锦凉把故事的发展从头到尾地罗列了一遍。当然,刻意模糊掉了自己几近“失身”的段子,把自己塑造得像一可歌可泣,为民除害的民族英雄。
寰照只若有所思了片刻,旋即又开口:“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
苏锦凉刚说完一长串,正歇着呢,听见寰照这一吆喝,不禁悲从中来,差点没背过气去。
“那个死男人啊!”苏锦凉说得咬牙切齿,声音愈发的凄厉,“他简直就不像个人!”
她竭尽所能地对他进行一切可能的抹黑,最后徒劳地发现黑出来以后还是美得吓人。
她只好转战投诉的方向:“他啊,穿一身红得要死人的衣服,你见过什么正常人穿那么风骚的颜色么……对了,他还挂了块玉佩,长得……”
大脑里忽地闪了一下。
“公主好雅兴……公主这是在赏花,还是在扑蝶呢?”声音慵懒之致,倨傲无双。
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