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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他们脚下所踏着的,已经都是□□的疆土了,萨顿、金淦、术竺尔再也不会对伊赛构成任何威胁了。因为,如果他们再行造次,就是公开和国力强盛的□□作对,无疑是自寻死路。
钟离冼是六月二十四日到的京城,二十五日,他在宫中人的安排下,秘密进宫面见了皇帝。
这次会见,还是在仁昭宫。
钟离冼见到拓跋烨以后,恭敬地上前行礼:“臣钟离冼,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时候,他已然在皇帝面前自称“臣”。
“平身吧。”
“谢皇上。”
“坐吧。”
“谢皇上。”
“你没有你大哥长得像你父亲,你应该是长得更像你母亲吧。”这是拓跋烨对钟离冼说的第一句话。
钟离冼没有想到拓跋烨会对他这样说,只得回了一句:“承蒙皇上挂念。”
“这个决定,是你的决定,还是你父亲的决定?”
“既是父亲的,又是臣的。”
拓跋烨又问道:“你父亲可有什么话留给我吗?”
钟离冼笑着摇了摇头:“没有。父亲想对皇上说的,都已对皇上说了。父亲有愧于舅舅,但无愧于伊赛万民,无愧于皇上。”
“真的……无愧于我?”拓跋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钟离冼起身作揖:“臣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拓跋烨又问:“知道我和你父亲的关系了吗?”
“臣……知道了。”钟离冼点了点头。
“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钟离冼沉吟了片刻,会心一笑,恭恭敬敬地给拓跋烨磕了个头:“侄儿阿冼,给皇伯伯请安。”
“起来吧。”拓跋烨满意地点了点头。
“黄信!”拓跋烨吩咐了一声,黄信便从殿外进来,低眉请旨,“皇上有何吩咐?”
“传旨!”拓跋烨大袖一挥,“昔朕为卓亲王,曾与伊赛先王钟离珏义结金兰,义弟于朕,有救命之恩,朕感念不已。今义弟之子钟离冼,率部归顺,居功至伟,赐名‘决’,封为亲王,王号‘襄’,世袭罔替。”
钟离冼从容起身,跪地叩首:“臣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个“谢”字,包含的意思很多,谢皇上赐他这个封号,谢皇上用的是这一层身份。还有那个“决”字,终究还是回到了这个字,既代表决定,又代表决心。
黄信满脸堆笑,朝钟离冼作了一揖道:“奴才在此,恭喜襄亲王了。”
拓跋烨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是。”黄信行了一礼,退出了仁昭宫。
拓跋烨道:“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钟离冼道:“皇上请问,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为何会做如此决定?”
钟离冼正色道:“是为和平。天下大一统才是真正的和平,臣没有能力一统天下,但可以选择辅佐明主。”
“说得好!”拓跋烨重重拍了拍钟离冼的肩膀,“是个有野心的人。可你的野心,让朕放心,让百姓安心。”
“昔朕为卓亲王,曾与伊赛先王钟离珏义结金兰,义弟于朕,有救命之恩,朕感念不已。今义弟之子钟离冼,率部归顺,居功至伟,赐名‘决’,封为亲王,王号‘襄’,世袭罔替。义弟之长子钟离准,享亲王禄。义弟之长女钟离凝,享公主禄。扎托巴和、热托合德,整编设府,由伊赛自治。”
“臣等,接旨谢恩。”钟离准带领伊赛众人接了圣旨,谢了恩。这件事,终于算是尘埃落定了。
钟离准在大殿上设宴款待来使。伊赛民风开放,男女大防之事很是淡化,所以夫人们皆与夫婿同席,京城来的使者难免还有些不适应。
钟离冰与钟离准同席,穿戴得正式无比,是仅次于大婚之时,这令她烦恼非常。而且,钟离准给谁敬酒,她就要跟着给谁敬酒,此间的不自在,不可言喻。一旦有人夸她容貌德行,她还要装出一副真诚的笑容,真挚地感谢这些人。彼此心照不宣,知道都是虚与委蛇的,可还得就这样装下去。装得,就像真的一样。想想阿准哥哥和阿冼日后就要和这样的人同朝为官了,钟离冰都忍不住想在席上吐吐舌头,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宴席结束了之后,钟离冰便把头上的头饰、身上的礼服一股脑地扔在了一边,跑到钟离凝的寝殿里,赖在她床上不肯起来。
“你起来!”钟离凝笑着啐了一声,“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