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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怎麽教训林渺才最能挫掉他的锐气让他痛哭流涕向自己求饶呢?恩,先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看著林渺瘦削却绝不单薄的光裸肩头,想象下面健美颀长的柔韧身体与丝绸般细腻的蜜色肌肤,颜玉函心中一荡,又禁不住想入非非起来。
林渺见颜玉函神游天外笑得邪恶,不由心生烦躁,提高音量道:“我吃我自家做的粥,你等著瞧好了。废话少说,拿衣服来。”
“衣服?什麽衣服?”颜玉函尚未从旖旎幻想中醒过神来。
“你说呢?”林渺咬牙,光著胳膊握拳朝颜玉函威胁性地挥了一下。
“哦。”颜玉函这才反应过来。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既然打了赌,也只好勉为其难配合一下。
“稍等。”说罢转身出了门。
片刻後颜玉函拿著一套内外衣物回来放在林渺枕边,自己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边旁观。
林渺无语,伸手朝门口一指,面无表情道:“出去等著。”
颜玉函忍不住要逞一下口舌之快,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邪笑,“你全身上下都被本侯爷摸遍了,现在还怕被我看不成──哎,你别急嘛,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
颜玉函闪身出门落荒而逃,身後飞来的药碗和粥碗“啪啪”两声在门上砸了个粉碎。
林渺额头青筋直跳,好一会儿才将满腔怒火平息了一些,然後尽量迅速地起身穿衣。
衣服有些宽大,并不太合身,质料轻软做工上乘,穿在身上十分柔软舒适,一看就知道是颜玉函的。林渺低头看看不伦不类的自己,心中只觉别扭怪异,但有得穿总比光著强,眼下也不好计较太多。
行动之间後背伤口疼痛不已,但好歹喝了药吃了粥恢复了不少体力,林渺忍痛慢慢走了出去。
见林渺出来,颜玉函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桃花眼中熠熠生辉。伤後的林渺脸色苍白身形清瘦,以往咄咄逼人的冷锐气质淡化许多,又穿著略显宽松的柔软衣物,整个人凭添两分飘逸纤秀的味道,看上去格外清新可人。
当然了,以林渺的先天条件,不穿更好……
林渺自然不知道此人脑子里转著什麽龌龊念头,只颇为不自在道:“厨房在哪儿?”
“你是说,你自己来煮粥?不会吧。”颜玉函讶然。
林渺翻个白眼,“很奇怪麽?你都会煮,我怎麽可能不会煮。”
少年人好胜心强,至此林渺完全忘了之前要把颜玉函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誓言,也没想到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此地返回住处,只是一门心思想要杀杀颜玉函的威风让他输得心服口服,看他再如何嚣张得意,浑然没发现这个赌局有多麽无聊。
颜玉函对林渺说的话并未当一回事,只当他年轻气盛嘴硬逞强,会做饭炒菜自然算不得什麽本事,但味道好坏技艺高低那又另当别论,当下风度翩翩地做了个手势:“随我来。”
於是二人一前一後去往後院的厨房。
此时已是晚间,夜色笼罩大地,别院中清幽寂静,园中仅有寥寥数盏灯火作为照明之用,一路行来安安静静竟是没有碰到什麽人,只有荷塘传来阵阵响亮的蛙鼓,颇有田园野趣。林渺甚至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是走在家门不远的野地里,而非高门大户庭院深深的太平别院。
厨房里干净整洁十分宽敞,锅碗瓢盆米面油粮和各类食材分门别类摆放得分外齐整,有很多稀罕东西林渺都叫不出名目来。不过没关系,他一向认为,并不是材料越高级,做出来的东西就一定越好吃。
接下来林渺淘米加水上罐生火一气呵成,又随手取了几样熟悉简便的食材在案上丁丁当当切起来,刀法娴熟利落干脆。
颜玉函懒懒斜倚门边旁观,闲闲道:“渺渺,平日你都自己做饭麽,刀功不错嘛。”
林渺将他的问题抛在一边,瞪著他道:“你叫我什麽?”
颜玉函笑嘻嘻道:“渺渺啊,你不是叫林渺麽。”
渺渺,听起来像唤阿猫阿狗一般,林渺一阵恶寒,继而磨著牙道:“麻烦你叫我全名,我跟你不熟。”
颜玉函大摇其头,“这可不行,你我之间哪里不熟了,根本是关系非比寻常,叫全名太生分疏远了。从现在开始我就叫你渺渺,你叫我玉函好了,或者颜大哥也行。”
林渺浑身霎时窜起一层鸡皮疙瘩,强忍作呕的欲望道:“我和你之间好象没什麽关系吧。”
颜玉函煞有介事道:“怎麽没有,太有了,我救了你──恩,是我求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