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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麽醉酒,其实只是给自己一个纵情的藉口。哪怕一次也好,哪怕依然是作戏,何妨在最後以高潮落幕?
再次得到林渺无声而主动的回应,颜玉函的理智顷刻间被焚毁殆尽,腰间用力一送,将自己硬胀发疼的欲望,全数埋入林渺紧致炙热的身体,然後忘情地律动起来。
林渺轻颤著咬牙承受,最大程度的放松、敞开并迎合,在一种古老而玄妙的节奏引领下,与颜玉函一同起舞、盘旋、飞升。
疼痛过後是麻痹,麻痹过後是陌生新奇的刺激和愉悦,继而是浪涌如潮连绵不绝的甜美快感。林渺只觉眼前接连爆开了无数焰火,绚丽灿烂、耀眼华美,令他彻底迷失了自我。
月华如水,春风如绸,两具同样修长健美又充满力度的身躯翻滚纠缠不休,喘息呻吟不绝,谱成天地间最为荡气回肠、缠绵热烈的乐章。
几番欢爱极致销魂,林渺最後承受不住而倦极入睡之前,隐约听到一句模糊的呓语,「渺渺,给我一个月时间……等我回来……」
半个月後,北疆猿愁谷。
猿愁谷是一道绵延五里、狭长纵深的峡谷,两边是森然耸立的千丈峭壁,光滑得如同刀砍斧削出来一般,连善於攀援的猿猴到了此地都会一筹莫展,望而却步,该谷因此而得名。
过了猿愁谷是大兴关,过了大兴关,就是天朝与北狄部落的交界地——辽原。
此时,一支声势浩大、打著「李」字旗号的黑甲军队缓缓进入了猿愁谷,五万人的队伍拉得老长,远远望去如同一条蜿蜒游动的蛇。
一进猿愁谷,天色骤然暗了下来,谷外午後阳光灿烂,谷内却如日落西山暮气沉沉。
队伍最前方,骑著膘壮黑马、全副黑色重甲在身的李如山缓辔慢行,抬头望向狭窄高远的天际上盘旋的苍鹰,阴鸷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一阵风过,刮在脸上有如冬日寒风般料峭。
李如山身後一名高大魁梧的参将瑟缩了一下,骂骂咧咧道:「娘的,这鬼地方这麽阴森恐怖,什麽猿愁谷,老子说是绝命谷还差不多。」
旁边另一名参将登时变了脸,骂道:「吴福,你个狗娘养的乌鸦嘴,净说些不吉利的,要绝也是绝你小子的命……」
「活得不耐烦了?都给老子闭嘴!」
李如山一声炸雷般的暴喝,两名参将立时噤若寒蝉。
进谷以来,李如山心中也很阴郁闷躁,本来出关另有数条平坦大路,但不巧数日前这一带接连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雨,令附近的大青河水位暴涨泛滥,使得一马平川的戈壁荒原顿成一片汪洋泽国。
李如山身後这支五万人的队伍,是随他征战多年、亲自带出来的精锐亲兵,不仅作战能力强,对李如山更是死心塌地唯命是从,到了「只知李将军,不知有皇帝」的地步。
李如山半个月前才领著自己的亲兵从京城出来,而皇帝派遣的另一支五万人的京师大军,早在一个月前就上路,五日前则已经到达大兴关候在那里。
李如山因嫌京师军行动迟缓拖拖拉拉,而推迟了自己的出发时间,皇帝对此也并无异议,只要求他尽快到达大兴关与京师军会合,之後一同前往辽原,然後按照早前与北狄部落达成的协定,於四月十八日在辽原晤见其首领即可。
按亲兵军往日的行军速度,半个月的时间足够到达大兴关,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李如山一未料到这个时候此地会连降暴雨,阻了三日行程;二未料到一向温顺的大青河会涨水泛滥淹了大路。
眼看大路十天半个月里都难以通行,而晤见时间日益迫近、不容再拖,李如山不得已才匆忙绕道至地势较高、未受洪水肆虐的猿愁谷这条路。
不过明日就是议定的晤见之日,今天最多只能通过猿愁谷到达大兴关,而大兴关距离辽原尚有三日路程,所以明天的辽原晤见势必要取消,另择日期举行了。
李如山不无懊恼,但对此可能造成的後果却也并不是太在乎。
北狄部落五年前就是他的手下败将,被他打得七零八落不成气候,这次出使辽原,也是以宗主国钦命大将军的身分前去扬威示恩。李如山根本就没把这趟差使放在眼里,他功高盖世、手握重兵,无人可及,就算将晤见时间推迟个几日,料想无论是北狄部落还是本朝皇帝,都不敢把他怎麽样。
尽管如此,一进猿愁谷就天色暗沉、阴风飒飒,李如山颇觉晦气,心情大为不爽,而两名参将一通不吉利的胡言乱语,更是让他心起暴戾想要杀人了。
见李如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