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1/4 页)
皇帝轻咳一声,严肃道:“保证,我何时骗过你。”
画尧一爪子过去,お萫“混蛋!你没有一次不骗我!”
抚了抚被猫爪子抓过的脸颊,皇帝再咳一声,更加严肃:“朕收回後半句。”
既然收回後半句,那就不与他计较了,画尧是个大度的皇後,“好,我喝!”但,他同时也是个懂得把握机会的皇後,“不过我有条件。”
皇帝伸手拿过案几上的药碗,甚沈稳地将他望著,“说。”
画尧清了清嗓子,快速扳动手指头,“你不许再不理我不许再逼我穿女装不许再限制我的自由要教我画画还要陪我去看樱花。”一长句说得极顺溜,不带一丝停顿,随後像怕对方反悔似的飞快接过皇帝手中的药碗,仰头就灌。
天!好恶心的味道!这岂是一个“苦”字就能形容!
勉强灌下大半,画尧偏头捂住嘴,眉头皱得死紧。
要吐了。
“若敢吐,你方才说的那些便都不作数了。”皇帝接过药碗,慢慢舀起一勺,温柔道:“来,我喂你,喝慢点。”
125 欢情散
满朝文武皆知,皇後的病好了。
因为,时隔近半月,皇上终於露面了,终於……上朝了。
右相府。
“这下你可轻松了 。”
“自是。”紫衣男子妩媚一笑,手中酒盏递至红衣男子唇畔,“这段时日,我损失了多少美容觉啊,这笔账,我会找人算的。”
“找谁算?”谭容弦接过酒盏,轻抿一口。
妖娆为自己斟了杯酒,道:“自然不会是皇上。”
“那就是皇後了?”
执著白玉酒盏的手略一顿,妖娆昂首饮尽,放下空盏,嗤笑,“我竟忘了当年手刃太子之人已然是今日的皇後,好在左相及时提醒,不然後果不堪设想啊。”
谭容弦垂眸,淡道:“你还恨他?”
妖娆甩袖起身,走向床榻,“我倦了,想睡一会,你走吧。”
“素素……”
“我不想再提他!”
咚!
酒盏落地的声响。
闻声回转,却见那人单手撑著桌面,眉头微皱,脸色被豔红的衣衫衬得异常雪白。妖娆面色一凛,疾步过去将人扶住,“怎麽了?”
谭容弦轻轻喘气,“你在酒里放了什麽?”
“酒?”妖娆略一皱眉,笃定道:“酒没问题。”
谭容弦未再言语,推开他,脚步虚浮地朝门口走去。妖娆见状,面色立时一沈,“谭容弦,你这是什麽意思?”
谭容弦扶住门框,身体微微发著颤,“无事,待我回去休息一下便好。”说完,抬脚欲要跨出门槛,却在这时,身形突地一歪。
“小心!”
妖娆疾冲过去托住那人软倒的身体,返身置於床榻之上。
掌下肌肤滚烫慑人,脉象亦是出奇凌乱,像极了毒发的征兆。
妖娆收回手,愕然,竟是欢情散。
何人胆敢用这本是用在小馆身上的催情之物来对付他?莫不是打了什麽歪主意?
这欢情散本是催情物,算不得毒,但有一前提,三个时辰之内不得饮酒。一旦沾酒,这便不只是催情了,不小心还会要人性命。
想到此处,妖娆眸色一沈,“你今日去过风月楼?”
谭容弦偏了头去,气息凌乱,“未曾……”方说两字,眉峰骤然蹙起,苍白的脸上遍布痛楚之色。
在风月楼,这欢情散是出得大价钱的客人们的常用之物。且极多数客人会命其在药後饮酒,行乐时亦是极其粗暴,意在令其受伤出血,如若真是未被开发过的雏儿,那血,便是解药,反之成毒。
没时间管他是否去过风月楼,眼前最紧迫的是能否解毒。
不知怎的,妖娆突然有点想笑。
虽无数次幻想过能将那人压在身下,却从未想过要伤他,而今却是不得不为之,还要他问出那种话,这、这都什麽事啊!
无数念头在心间萦绕回转,面上却无多大起伏。妖娆伸手解去谭容弦的外衫,俯身凑至他耳旁,“可有人碰过你後面?”
墨玉般的瞳孔警惕一缩,“你做什麽?”
明明是冷冽如冰的眸光,在妖娆看来却只觉可爱,不由邪邪一笑,“你若乖乖从了我,我便不做什麽。”
“你敢!你……”话未完,眉头便又蹙起,似在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