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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在这里。”李蔚然一只手轻拍他後背,压下心里的心疼,淡道:“小五,二哥在这里,什麽都不用怕。二哥没有救不回来的人,是不是?”
“不,不,二哥……你告诉过我,你没办法,你救不回来啊……”
“小五,你记错了,我没说过。”李蔚然神色不变,只有眼底明明灭灭的闪烁著流光,温柔的拍著他的背,很肯定得道:“小五,你记错了,那是假的。相信二哥,相信我……”
趁著李傲然慢慢安静下来,他给旁边大夫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用最快的速度在他静脉里注射了一支镇定剂。
在李蔚然恍若催眠的声音里,他缓缓闭上眼睛,发出了平稳的呼吸。
让他枕著自己大腿睡觉,李蔚然叹了口气,抬头问道:“病人情况怎麽样?”
医生已经做了应急处理,脸上没有焦急,笑了一下,道:“没大事,只是皮外伤,现在弹壳还不能取出来,回医院直接送进手术室。院长,你弟弟没事吧,怎麽说呢……他这个反应,是不是……”
“够了。什麽话该说,什麽话不该说……”李蔚然淡淡的回过头,冷冷道:“还用我教你麽?”
短暂的锐气尽显之後,他只是低下头,静静的看著胞弟英俊丰神的脸,低声叹道:“小五,对不起……原谅哥哥不能告诉你……”
深夜 李氏综合病院
唐宁已经被送进手术室,李傲然被安置在院长办公室的床上。李蔚然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著上岛市的灯红酒绿,抱著肩叹了口气,听到後面开门的声音,回过身,笑道:“绮绿,你来了。“
李绮绿踏著一双14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哒’的走过来,手包一甩放在椅子上,蹙著眉道:“怎麽了这是,还动枪了?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不能让傲然见血麽?”
闻言,李蔚然勾著唇苦笑道:“心理学上有一种作用叫移情。当年我说过,望春的事情不能告诉小五,否则他经历第二次崩溃之後,很难说颅内血块会发生什麽变化。事实上,已经瞒不下去了,很多事情,在他失控的时候都想的起来,只是……把这份感情都移到了唐先生身上而已。”
李绮绿曲著腿坐在椅子上,道:“你的意思是,他把唐宁当成了记忆中的望春?”
李蔚然双手合十,点点头道:“潜意识里是这样。”
“妈的……”李绮绿心烦意乱,一只手撑著额头,半阖双眼道:“这几个小犊子快愁死老娘了。不管怎麽说,先把人救回来,走一步看一步吧。姐姐工作太忙,还没腾出空来调查唐宁,还有那天在寿宴上和秋月长的那麽像的那个人。”
李蔚然微微一笑,淡道:“苏家只有三个儿子,且秋月和望春是一奶同胞,世上能和秋月长的相像的人,其实不多。”
这句话李绮绿没有听到,她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跟变形金刚一样走了。
李蔚然侧头,看向安稳睡著的胞弟,叹道:“但愿,我猜错了……”
将近午夜时分,李傲然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神清明,想了想,朗声道:“二哥!”
“行了行了,我在这,别闹。”李蔚然还在外屋看病历,听到他叫自己,扔下档案就跑进来了,伸出微凉的手探他的额头,松了一口气道:“宝宝,你要把二哥吓死了。”
李傲然躲了一下,唇角一阵抽搐,蹙眉道:“我说,你就不能好好叫我名字麽?阿宁呢,现在怎麽样。”
李蔚然颇为潇洒的往椅背上一靠,以手掩唇,打了个哈欠道:“二哥实在是困的不行,你等我睡一觉再说吧。”
“我擦……”他差点没气出毛病来,危险的眯起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李、蔚、然,我倒是不介意等你睡著了把你从阳台上扔下去!”
见後者还是不动如山,唇带微笑。他冷笑片刻,起身一伸双臂,竟打横把李蔚然抱了起来,大步走到阳台,手将松未松之际,李蔚然立刻敛起了笑容,急忙勾住他的脖子,怒道:“我擦你个死犊子,真舍得把你亲哥哥扔下去!”
“嗯,死犊子这话听的耳熟……”李傲然轻挑双眉,问道:“三姐来过了?”
李蔚然冷哼一声,从他怀里跳下来,整整白袍,转身往外走,道:“跟我来吧,唐先生现在在加护病房。”
只是从窗户里看到那个人苍白的脸,李傲然就忍不住一阵心疼,刚要打开门进去,就被李蔚然从身後拽住,回过头,看到他面沈如水,淡淡道:“你好几天没回家了,爷爷很想你,如果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