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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钱北蓦地一抖,胸前红蕊的牙印鲜明,又疼又麻的电流从敏感处传过来。钱北脸色一红,昨晚刚彻彻底底地让他吃了一遍,怎么一大早又……
见沙朗的祸害范围还有扩大的趋势,他单手提起猪耳朵,吹着热气对着恶俗张扬的耳钉说:“闹够了没?”
他的头依旧埋在身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感觉到小扇子似的睫毛上下扇动了几圈,咬住□的牙齿和舌头也暂时停止了工作。沙朗抬起头时,那小下巴小脸,水莹莹大眼睛红润润唇,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我在印印子……”
得,听这个口气,他确实没清醒,还半睡着呢。钱北翻了个身,索性眼不见为净,不理会某只大早晨的老毛病。
“印了之后你就是我的啦,谁也抢不走了……我的……”语气越来越弱,到后来沙朗还咕嘟了什么听不清的音节,淹没在昏睡的浪潮之中。钱北拉过按在腰上的爪子,一节节地展开他的手指,把嘴唇贴在温热的掌心里,舌尖描过中央断开的生命线,似乎在用唾液把它们重新连接在一起。
唇瓣怜惜地贴着他的手掌,钱北背对着熟睡的爱人,轻轻地说:“你呀……已经是我的了……”
阴冷的眼神掠过端正站立的手下,男人机警地扫视周围,确定房间内只有包括自己在内的三个人。
空气紧张到了凝滞的程度,好像户外的冷空气冲进了温暖如春的房间,温度直直降至冰点,可是里面的人却大汗直冒,大气都不敢出了。
“老大,有什么话您直说!”兔牙撑不住了,心里像揣了一窝小老鼠似的,躁动不安到了极限——老大这么神经兮兮地把两人召集到会馆雅间来泡茶,却半杯茶水都没碰,只冷着脸阎王一般戳在当场,害得他不得不胡乱猜测:莫非生意砸了?犯事了?还是又结大仇家了?
“兔牙,管好你的嘴,若是把今天的事泄露出去,我非撕烂了它。”
兔牙忙闭上宝贵的大嘴,惊惶的大眼睛不解地望着沙朗。
“目前本人的情况不大乐观。简单点说,钱北,你们嫂子,也许——不,百分百的肯定——是炎夏非的旧情人。”
胖子和兔牙顿时石化,嘴巴和眼睛都呈现圆形O状。
十秒钟的消化期后,胖子一脸沉痛地低首,兔牙一手捂嘴一手伸长了指着平静的沙朗,颤巍巍地喊道:
“哦买高!!老大……你你你睡了顶头老大的老婆!!!”
沙朗挑眉,无所谓地耸耸肩,“也可以这么说。”
对方一翻白眼昏了过去,还好胖子眼疾手快把兔牙撑住了,掐人中、扇耳光,折腾了五分钟他才悠悠转醒,恢复意识的第一件事便是坐在地上仰头大哭:“老大哟……您年纪轻轻壮志未酬,遭受此等飞来横祸……我一看钱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双勾人的狐狸眼把您给迷得晕头转向,最终把您引向绝路啊……可惜您挂得太早了太早了……”
胖子拽住了打算进行暴力镇压的沙朗,解释说:“他怕您有危险,口不择言了。当初炎哥几乎发动了半个组织的人来寻找一个男人,半年后才不了了之,难道嫂子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沙朗开恩地放下抬起的脚,“嗯。现在炎哥要带走他,我能感觉到。这是为什么我告诉你们这事,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好有个心理准备。”
“把钱北送走吧!老大,让他走吧!”兔牙趴在地上抓住了沙朗的裤腿,哀哀地乞求,“他离开不就没事了吗?炎哥也不会找上你了……”
沙朗摇摇头,握紧了拳头。
比起瘫在地上的软体动物,胖子明显凝重得多,“炎哥的狠厉组内无人不知,和他作对肯定没有好结果,老大只有逃走一条生路了。”
拍拍胖子的肩膀,沙朗赞许地点头,“帮我和黄哥以及其他小弟们解释下,就说……我带着北北去外国海边度假去了,没准几个月回来。叫他们别担心。”
许久,沉默的兔牙兀自站起,耷拉着脑袋认命般地说:“嫂子身子不便,老大您心思粗,总有考虑不到的方面,我来安排您需要的东西吧。”
沙朗爽朗一笑,一拳不轻不重地敲到他的胸前,“好兄弟。我会一直记着你的。”
这么一说不要紧,兔牙抖着排骨小身板,挣扎了半秒钟终于止不住泪水的闸门,又嚎开了。
沙朗独自一人行走在行人稀少的街道上,湿寒的感觉凉凉地深入骨髓,衣衫单薄的他打了个寒战,搓了搓发红的鼻头。该死,兔牙那个小子怎么那么多眼泪,活像林妹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