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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寒盯着正在抽噎的玉暖,好一阵子没有开口,然,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又多问了一句:“只有这些吗?”那似是平静无波的嗓音里有一点急切和怀疑。
玉暖显然没有忽略掉这点似有若无的情绪,双颊带泪,抬眼便是凄楚一笑,“阿姐真的不信暖儿吗?”
玉寒的心已然是凉了,只因身为双生子,暖儿心底的那一丝寒意也沁进了她的心里,深吸了一口气,挽起玉暖的手,柔柔地牵着,“进去吧,门口风大,站久了怕是不好受。”
玉暖看着跟前的阿姐,秀丽的蛾眉紧紧地蹙成一个“川”字,压得他自己喘不过气来,阿姐没有说不信,可,也没有说信!心蜷成了一团,怎么也解不开,于是,眼前一黑,但听得玉寒一声急切的叫喊:“暖儿!”便昏了过去。
第九章 奈若何
恍惚间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定是阿姐的,凤鸣轩里没有别人打从十四年前的七夕之夜,他的身边就再也没有旁人了。
当年,玉家主母为诞下玉寒、玉暖这对龙凤胎命归黄泉,而玉暖睁开双眼的一瞬间,悲喜交加的玉家老爷神色突变,之后,这对姐弟便入住凤鸣轩,衣食住行皆由老爷子亲自打理,从不假手他人。
原因,何在?
一切都要“归功”于那双灿然夺目的碧绿色眼睛。
良玉神目,乃是玉家世代相传的绝密之一。一双可以窥视未来的翡翠目,以龙凤双子之一的性命为代价,这一世,诅咒选中的恰是玉暖!
为了保全自己唯一的儿子——玉家的独子,玉霄不得不铤而走险,让这个孩子永远生活在不为人知的地方。
那么,怎样来圆这样一个谎言?玉霄能做的不过是在军中隐藏锋芒,装疯卖傻,真正委屈的却还是自己的女儿玉寒。
于是,玉家三小姐除却觐见太后,就只有一个身份——玉家的少主:玉暖。
然而这样的秘密究竟能够隐瞒多久?一旦睿帝与玉寒大婚,必然将会得知“良玉神目”的存在,玉暖难逃一死。一个帝王,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可以窥知靛朝国运的人存在于这个世上!
只怕到时候,玉家也难逃法网,毕竟欺君之罪,罪无可恕!
可是,就算可以逃过大婚,玉家的地位也必将一落千丈,玉家此时就处于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将玉暖抱回床上,玉寒倚在床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昏睡过去的少年:是阿姐的错吗?若是当年拥有良玉神目的人是阿姐,暖儿是不是就不必受这么多苦呢?玉家是不是就不会陷入这进退维谷的困境呢?
抚上玉暖的额头,玉寒突然起了一个天真而又滑稽的念想:若是能将睿帝的心牢牢地握在手里,是不是就能教他看着自己的份儿上,饶暖儿一命、放玉家一马?
瞬间又觉得自己可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微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且走一步算一步吧。
帮玉暖掖好被角,取了黄金面具,一袭白色长衫的玉寒起身走到窗口,纵身一跃便消失在凤鸣轩外的春色里。
榴邰园里,睿帝正陪着柔贵妃小憩。
“陛下今日怎么有空陪妙言,不用批折子吗?”
“今天那帮老家伙上不了折子。”齐凤臾冷哼一声,眼色里满是不屑。
这下,谢妙言没有再问,再问就有干政的嫌疑了,可不能教睿帝不快。
“妙言,你说朕的长子叫什么名字比较好?”齐凤臾歇息时不愿扯到朝政,于是便随意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没想到听得此问的谢妙言当下就红了脸。
那粉嫩的桃腮上浮起两片红霞似的羞色,好不动人。齐凤臾最爱的便是她这般娇俏可人的模样,不管是初见还是已经受宠整整七年,谢妙言总是一派处子的娇羞,柔顺温和,甚合他的心意。
“陛下怎知一定是皇子呢?”软软的言语,小到几乎听不见。
齐凤臾大笑起来,一把就将她搂进了怀里,凑到她耳边道:“朕做的事,朕没有分寸吗?”于是,柔贵妃的脸上红霞更艳几分。
那二人站在一道真真是一对璧人,匹配无比,言笑晏晏之间,其中亲密显而易见,而榴邰园的西边一角,一张黄金面具下玉寒面色如水,若有所思:麝香汤吗?椋宫之内,谁有这样的手段,竟敢明目张胆地给贵妃一碗麝香汤?
难道是太后?不可能,皇家子嗣,就算是不讨喜的妃子所生那也是齐家的血脉,太后断不会如此。退一万步,为了玉家,她老人家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那难道是自己?她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