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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合适,孩子还未出生,你也不用急于这会。”林婶细瞧,笑答。
清清手抚小衣,柔声道:“打扰林婶了。”话音刚落,腹处竟疼地厉害,脸色瞬间苍白,手抚上隆起的小腹,轻喘气。
林婶忙伸手扶住她,望清清身下似有血迹,讶道:“是要生了。”见清清咬唇,抬眸望四周,小茵正往这来,立刻叫道:“小茵,小茵。”
小茵听到叫唤,快步而来,疑惑地望向娘。
“小茵,快去请易婆婆来,说清清姐姐要生了。”林婶急道,边说边扶清清往屋里走。
小茵应了声,一溜烟似的跑了。再回时,身后跟着一位老婆婆,见老婆婆走得慢,小茵催道:“易婆婆,您快点,清清姐姐等不及了。”
屋子里,清清紧咬牙关,冷汗布满额头,双手紧揪着身下的铺盖。腹部的疼痛难忍,血缓缓顺腿流下。林婶已端上一盆热水入屋,身后跟着易婆婆,清清忍得难受,轻哼出声。易婆婆忙掀起清清裙边,望其身下。林婶则在旁为清清拭汗,安抚清清。
“清清,用力。”易婆婆一声声道。
清清闻言,自是听从,可怎也不见孩子滑出母体。
“这都过一个时辰了,孩子怎还未出生?”林婶担忧道。
易婆婆神情极为不好,轻声道:“孩子再不出来,怕是会难产。这丫头体弱,许会一尸两命。”
习过武功的清清,自是将其语听入耳中,猛得摇头,大叫一声:“弘昊。”沙哑地声音散去,清清半眯着眼,这一叫,自是用尽了全力。突觉身下疼痛达到极限,似有什么脱离体内。失去意识前,听得易婆婆喜语,亦伴随一阵阵孩啼。
“孩子出来了,是个男孩!是个男孩!”
同一日,巴蜀成都,简朴而不失典雅的小宅。一人急步而行,推门入主寝,神情极为喜悦。绕过一道山水景致的屏风,双目望向床榻,只见淡黄色的绡纱床帐间,一人正喘气,茫然地望着四周。
“主上,你终于醒了。”此人正是那位安总管。
被唤主上的男子回过神,掀开床帐,望安总管许久。缓道:“你是什么人?”
夺命
无心谷,温和的日光射入深谷小榭。
围着廊道的木栏边,燕飞双目微闭而坐,手边放置着一坛酒,似在等什么人。一只小鸟飞身落在木栏上休憩,小眼珠来回循望,院子里静悄悄的,仿佛半米距离坐着的人已于木栏合为一体。故小鸟落在木栏,认定此处是的舒适的落脚点。
半盏茶的时辰过去,小鸟忽地扇翅飞起,酒坛前过。殊不知一颗石子快速的由树林深处飞入院中,小鸟的身随着朝酒坛飞去,酒坛突然移动,小鸟的尸体被石子带着嵌在屋外石壁。
顺石子飞来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身灰色儒服,头戴斗笠的男子,身形快速于林间闪过,往小榭而来。待院外止步,斗笠慢抬,正视院中人。唇角微扬,低沉地声音响起:“师傅,可让徒儿好找!”
一手覆于靠近的酒坛,燕飞缓缓睁目,望向树林深处,呵呵笑道:“终被你这小子给找着,两年,慢了不少。”身左右摇晃的直起,打了个酒嗝,燕飞提起酒坛,仰头喝上一口酒。待酒坛里的酒再也落不下一滴,自语道:“怎么就没了?”边说再摇了下酒坛,接着手一松,酒坛被甩入左侧小屋,稳置于茶案。
男子一步步迈进院内,双眸紧盯脚下似醉酒的燕飞。然见其突将酒坛一甩,赫然停步,覆于身后的双手,慢慢握成拳,半眯起眼,眸中透出一股寒冽。片刻,霍地睁大双目,右手猛然一展,身后草丛中的小石子飞入他手。
燕飞脚步微晃的朝屋里走去,似当身后无人,悠哉道:“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汝,莫我肯劳。逝将去汝,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不知说者可有它意,闻者却是多了分心思。脸色骤然一变,冷眼望向正迈过门槛之人,身形一闪。未提足,人已至燕飞身后,右掌推出,袭向其身。
出人意料,燕飞不攻不守,硬生生挨下一掌。嘴角边血珠滑下,燕飞移步转身,眉心紧拧,冷目望向男子,怒道:“孽徒!”衣袖下指间轻弹,一道劲气飞出,射入男子左腿,男子亦随此击向后飞去,撞上院侧木架,吐出一大口血,洒于地。
男子慢撑起身,冷冷地望着燕飞,唇角上翘露出讽笑。站起,左腿似不能动弹,冷哼:“孽徒?你还有徒儿么?”
眉皱,燕飞伸手指向男子,指微颤,怒道:“你……你说得什么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