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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微微啜泣起来。
在酒精的刺激下,何杨的心理会愈发脆弱,话也会平时多很多。但这样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把心里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随着这一场醉酒去除吧。醒来之后,你还是原来的何杨。
时间一点点走过,何杨渐渐睡了过去。我把毯子盖着他身上,靠着沙发背望着窗外依然亮着的灯光。
死去的人已经回不来了,但我们活着的人还得继续走下去不是吗?
“晚安。”我摸摸他的额头,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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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还不知道,在看似平静的生活下,有着疯狂翻涌的巨浪。
那个巨浪正在向一无所知的我一步、一步、一步走来,吞噬掉何杨,吞噬掉崇光,吞噬掉宫洺,也吞噬掉小时代中的所有人。
而我,站在岸边,冷冷地看着那个巨浪把我脚下的礁石拍碎然后冲走。
最后,把我也吞噬了进去。
——TBC——
…46…
日子越过越无聊,夏天的温度逐渐冷却下来,秋季的萧瑟就那么悄悄地席卷了上海这座城市。落叶飘落之际,总是能挑起他人的愁思的。所以我想,古诗里总是在秋季写自己的愁绪是有道理的。
北京奥运会的热度在八月开幕式之后攀升至最高,空间里满屏幕都是奥运会的赛事、祝福、争执等等。不过对于我这种在现实世界里已经看过比赛的人来说,这根本没有什么吸引力——这就像在一部悬疑剧之前你已经知道了所有的答案,所以再好看你也不会有兴趣去看。
人们的节奏并没有因为慵懒的秋季又丝毫的减慢,依然保持着原来的节奏。相对于他们来说,我懒得像一头猪。
因为除去何杨在家的时间,我基本上是坐在窗边数今天门口的那棵树飘下了多少的叶子的。累了就打开电脑和音响,把声音开到最大,好让音乐充满整个客厅。我依然戒不掉喝咖啡的习惯,每天一杯是必须的,尽管那对胃并没有好处。
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回忆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比如说,我会在某个捧着杯子发呆的时刻忽然想起来:我就是在秋天第一次看见崇光的。
那时候,我在病床上刚刚醒过来,迷茫的神色几乎还没有散去。他就那样推门而入,阳光打在他精致阳光的面容上,惊喜的笑容点亮了我灰暗的游戏人生。在那一刻我就对他一见钟情了,只是那时候我自己没有察觉到。
我记得,去年的八月十九号,崇光第一次带我去放烟花,来庆祝我们认识一个人。我把日期记得那么清楚的原因是我后来知道那天是七夕节,我和他这样的行为类似于一场浪漫无比的约会——尽管那时我觉得我自己发烧烧得快死了。
哦,还有被崇光逼着写文的日子。虽然有系统开发的“妙笔生花”的技能,但剧情构思什么的还是得靠自己,所以我抓着头发恨不得把自己脱离地球的日子并不少见。从一开始的被崇光吐槽剧情捉急到后来他会满意地点头,我慢慢地成长,为他写作也成了戒不掉的习惯——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现在。
可是当我想到一个我认为非常好的梗的时候,我会惊喜地跳起来下意识地回头喊崇光的名字想和他分享。话一出口我才反应过来,我已经不在崇光的身边了。
还有离开前我和他最后的美好记忆——平安夜的那个夜晚,那一部只为我而拍的《朵朵》,那一颗只为我而做的烟火苹果。
所有的记忆随着时间的冲洗不仅没有淡去,反而渐渐明晰起来。如果不是这样,我大概还不会意识到我是有多小心地把崇光和我的记忆保存了起来。
离开崇光已经快一年了。在这段时间里,我经常在电视上看见有关于他的消息,也经常去他的贴吧看看他的八卦,看看他最新的照片。偶然在杂志上看见他的时候,我会一个人默默地把他的照片完整地剪下来。
日积月累,我也积攒了一个盒子的照片。我拿锁锁了起来。
说来真是可笑,我前几天才说何杨是个不肯面对现实的鸵鸟、胆小鬼,可是我又何尝不是呢?找有关崇光的信息,不过是因为想他;剪下他的照片,无非是在欺骗自己他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而把照片全部封起来,只是害怕自己内心对他的感情会抑制不住。
崇光就住在我楼上几层,何其近的距离——只要我想,就可以看见他、拥抱他。可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一次,原因自然只有一个:我和他都刻意躲避着对方。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天生的默契。有时想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