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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翠竹其实是想跟沈碧寒一起过去的。
听着外面不对奏响的喜乐,沈碧寒轻声道:“我过去聂府了你害怕有什么危险不成?最晚三日我保证一定有人来接你过去。”
“是!”恭敬的对沈碧寒福了福身子,翠竹将搀扶沈碧寒的任务交到一边的小丫头手上。
由两个小丫头搀扶而行,耳边不停听着喜娘的道喜之语,沈碧寒一身红色喜服出了白府府门,而后安安稳稳的坐入花轿之中。
在这个世上,能像她这样明媚正娶坐两次花轿的女子,怕是屈指可数了吧!
在沈碧寒一阵感叹之际,轿帘被放下,鞭炮齐鸣,轿子从白府出发绕着精灵城一圈,向着聂府方向行进。
一年半以来,聂府在金陵的身份俨然依然今非昔比,加之白府的资产颇丰,她们两府之间的联姻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正因为如此,凡是花轿所到之处,必定被人们围的水泄不通。
清风袭来,轿帘轻掀,透过轿帘一角,看着外面飘舞的雪花,还有哪些簇拥的人群,沈碧寒的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记得几年前聂家将她从那户猎人家里接来的时候,也是八抬大轿,也是喜乐声声,可是街上的人却大都是在看热闹的,他们都想看看,沈家大小小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竟然敢放聂家大少的鸽子。
如今不同了,当然,他们想看的还是白家当家白凤棠是什么样子的,不过更多的却是在感叹这两家联姻之后的财势。
迎亲的队伍一路招摇过市,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顺利抵达聂府。
喜轿停摆,跟在轿边的喜娘见一身喜服的聂沧洛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站在府门前,她连忙笑着上前恭了恭身子:“恭喜大少爷,贺喜大少爷!吉时已到,请大少爷踢轿门,迎新娘子进门!”
眉梢轻挑,算是应了声,聂沧洛与喜娘一同来到花轿前,而后神色淡然的伸脚踢了踢轿门。
轿帘被从外面掀开,听喜娘唤了一声,沈碧寒的手里被塞进一条红绸,感觉到红绸那端的重量,知那边该是聂沧洛了,掩在喜帕下的容颜露出一笑,她脚步轻抬,又由两个丫头搀着下了轿子,而后跟着聂沧洛一同跨过聂府大门的门槛儿。
聂沧洛啊聂沧洛!
这次我沈碧寒可没有再逃婚,算是还了你的债了吧!
心中暗暗叹息着,沈碧寒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进入聂府之中,直向着正厅而去。
聂府的正厅之中早已摆上了香案,香案上香烟缭绕、红烛高烧,被丫头引到了案前,沈碧寒与聂沧洛相形而站,等着司礼示意。
头盖喜帕站在香案前,沈碧寒的耳边充斥着熟悉的声音,有聂惜璇的,有聂惜雪的,还有许许多多曾经沈碧寒听过的声音。
轮回啊,这就是轮回!
正在沈碧寒兀自沉思之际,老太太的声音传来,随着老太太的落座,拜堂正式开始。
与上次一样,先拜过祖宗牌位之后,便是传统的三拜,一拜天地,二拜双亲,福气相拜,最后又引进洞房。
从始至终,聂沧洛几乎没说过一句话,这让沈碧寒未免有些讪讪然。
外面婚宴正在进行,这边沈碧寒已然被送入锦翰院中,洞房之中彩灯高悬,香案之上龙凤蜡烛燃的正炙,独自一人坐在一片大红的床榻之上,沈碧寒掀起头上的喜帕,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屋子。
这个屋子不是她与聂沧洛以前所住的屋子,倒像是一间由厢房改建的洞房,不过即便如此,屋子里该有的一样不少,在屋子的正中部位摆放着各色果盘,回身看向安叠在床榻上的喜被,抬手轻轻掀起,沈碧寒果然见其中扫着花生和红枣儿之类的东西。
伸手拾起一颗花生剥开,而后填在嘴里吃了,沈碧寒暗笑道:第一次嫁他是盲婚哑嫁,第二次嫁没想到还是他。
红烛映花,喜字相连。
聂沧落再进洞房的时候,沈碧寒早已将喜帕蒙上,听到开门声,她不禁心跳加快一拍。
说实话,她还真是有些期待聂沧洛见到她时会是什么神情呢。
依然是一阵淡淡的酒香之气飘入鼻息之间,低头盯着视线所及之处的一双锦靴,沈碧寒在等着聂沧洛出声,对方却半晌儿无语。
“白家当家白凤棠……”一边轻声低喃着沈碧寒现在的名字,聂沧洛离了床榻前,坐到一边的雕花木椅上。
和四年前一样,他没有去将喜帕挑起,或是说他根本就没有要将之挑起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