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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律律!”黑炭马人立而起,只是后两蹄倒踏两步,竟被林峰提得倒调马头,从官道向龙口的方向疾冲。
才冲得四五丈,便“嗖嗖……”一排疾箭射到同时官道的路口林边涌出十位箭手,依然没有黑白无常与山魈的踪影。林峰身形一伏,完全平行于马首,手中的披风抖了出去,在马首之前形成一道屏障;就像海浪一般鼓动,形成一股波形的气流,使得十支劲箭在虚空中滞了一滞,披风就像是一只有生命的巨口;四周向中间一包竟将十支劲箭完全包裹住。
这是什么功力,宗定邦与四名属下心头骇然,这才知道,林峰刚才对他们己是足够手下留惰了,不由得对林峰又心生了一丝好感;同时心头有些不安,这样龟缩,是正派人的作风吗?还自称正派中人,却不敢对一个勇于与邪教斗争的人施以援手,宗定邦有些脸红了,想到刚才林峰对正派中人的评价,不由得咬了咬牙。
马首疾转向普渡方向冲去,这之中的过程利落之极;可见林峰的马功极为精湛,配以良马黑炭,才可以达到这种表演性的效果;林峰毫不停留;但这一次人却不在马背之上,夹于马腹之下,尽拣一些低洼之处飞驰。
这一面同样有,人数也有十个,在酒肆的后山也冲出了七八个箭手,己完全把林峰包围了,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包围圈,只有回路稍微人数少一些,而去路的箭手是最多的。
“终于都出来了,黑白无常、山魈、连心四剑,居然甘心作缩头乌龟哈哈哈……”林峰大骂着,一快的长笑,根本就不把自己身陷重围的事放在心上,只凭这份豪气就叫人心折不已。
不知什么时候,宗定邦居然发现有些崇拜起林峰来。
刚才林峰所喊的任何一个名字都足以在江湖叫得响,而这些人却全都来围攻一个林峰,这让人不敢信,林峰只是一个还带稚气的大孩子。
宗定邦有些汗颜,而絮随风却有些无奈,他当然不会不出手,只是还未到时候,虽然他已是老江湖,可面对着如此强霸的对手,也不由得手心冒汗,宗大及四人也毕竟是正派出身,对林峰的这种豪情也不由得佩服万分,但却始终觉得自己生命可贵,并不想出手,只是恨刚才为什么不把剑送给林峰,那店老板此时却呆若木鸡,他从来都未遇到过这种场面,竟吓得缩到一个角不敢出来,还有其他刚才在看热闹的客人,此时也惊若寒蝉,哪还敢再看。
林峰的马再改方向,不从官道跑,竟从山坡上与官道平行地向龙口那边冲去,这边是人手最多的一面众人大惑不解,为什么林峰不选少的一面却选人手最多的一面呢?只要突出重围再绕道而行也并不会多花很长的时间,而这岂不是送死吗?
四周的包围圈立刻向林峰缩小,只要将林峰围在几丈内,就是神仙恐怕也逃不过这些劲箭与高手的袭击。
林峰一声冷哼,他完全能够把握到眼下的境况,一个不好,只有死路一条,他只有赌一赌。“虚则实也,实则虚也”,这是他赌的筹码。
借着山坡的凸凹不平,林峰很轻易地接下那十名箭手的几轮强攻。
林峰突再转至马腹之下,已离十名箭手不过五大之距离。
这时黑白无常出现了,“连心四剑”也出现了。黑白无常分别夹于官道两边的方向,而连心四剑却在退路上的四名箭手身后。
林峰赢了,他赌赢了这一关,守在这十名箭手身后的正是山魈,是黑白无常、连心四剑这几人中最弱的一环。
林峰并不惧怕箭手,他有一半的希望从十名箭手的身边在四周末合拢之时冲过去,而山魈也根本就无须惧怕,因为他已经断了三根脚趾。所受的冻伤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并不容易恢复。
林峰再挡下一轮劲箭之时,己与十名箭手只有四丈远。但黑炭却中了一箭。
这箭是有毒的,林峰可以不怕这箭上的毒,但马儿却不行。林峰知道已无能为力挽救黑炭的生命,所以在最后一轮箭射到时,他并没有为马儿挡,也并未挡,因为他只在马腹之下,完全地挡住了这一轮箭,这时十名箭手已在三丈内。
箭手射箭,林峰也射出箭,绝没有半分怜惜,绝没有半分犹豫,这是刚才以披风所接下的对方凶器。
黑炭惨嘶一声,牵动了酒肆内所有人的心,然后在红着脸、羞愧溢于脸上的众人眼下,颓然伏倒在地。
絮随风想动,黑白无常已掠过了酒肆,他们的目标只是林峰,对其他人员并不关心,他们甚至也不想理会絮随风到底走了没有,因为他只见到林峰的马;而未曾见到絮随风,他甚至连林峰刚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