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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况,小洪氏愈发确定自己的判断:相较于隔了两三辈的孙子、曾孙子,老祖宗还是更心疼自己的宝贝女儿呀。
确定了这一点,小洪氏心情愈发好了起来,她忙上前劝道:“哎呀,姑姑说的是,有老祖宗和老爷,还有大少爷、二少爷在,姑姑断不会再受委屈了。说起来,程老太医也该来给老祖宗请平安脉了,不妨让他好好给姑姑瞧瞧,给姑姑开些调理的方子,咱们家旁的没有,药材却是不缺的。老祖宗,您说这样可好?”
“嗯,这样极好!”
不得不说,小洪氏这个做法正对了老祖宗的心思,现在老祖宗看她越来越顺眼了。
虽然小洪氏比不上大洪氏有见地、有能力,但比西边的袁氏却是强了许多,加之年纪还小,稍加时日,或许能成长为孙儿的贤内助呢。
“多谢二表嫂!”
万华年明锐的感觉到外祖母对小洪氏的好感在一点点上涨,心知以后不能再小瞧这个貌似无依无靠的东苑太太了,她是个识时务的人,忙站起来,微微屈膝,行了个福礼。
“表妹无需客气,老爷时常交代我要好好照顾姑母,还说他虽有心亲近,但终究是个男子,内宅里的事呀,还是要我们这些女人来做呢。”
小洪氏不放过任何时候彰显自己与谢嘉树之间逐渐升温的感情。
虽然私下里也觉得处处靠个男人丢脸,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穿越前看小说的时候,忘了在那本书上看了一句话,深觉有理,大意是所谓宅斗,斗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只要男人站在自己身边,婆婆也好、妯娌也罢,还有小三小四神马的,统统都不是问题。
“嗯,大郎是个孝顺的,对我好,对他姑母也是真心好。”
老祖宗对谢嘉树这个唯一的孙子自是非常信任的,不过见小洪氏这般为自己的夫君说好话,愈发满意,看向小洪氏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
“老祖宗,老爷,大少爷和陆家表少爷来了!”
门口的小丫鬟忽扬声通传道。
“快请!”
老祖宗坐直了身子,又伸手拍了拍万华年的手臂,示意她坐好。
万华年乖觉,见谢向晚坐在下首的玫瑰椅上,她也不好意思继续窝在老祖宗的罗汉床上,而是学着谢向晚的样子,坐在了她身旁的一张椅子上。
小洪氏则继续规矩的站在罗汉床旁,躬身肃立,一副恭顺谦和的孝顺孙媳妇的模样。
不多会儿,谢嘉树引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走了进来,只见那少年头上戴着素色方巾,穿着宝蓝色销金云纹团花直裰,下配一条黑色素面绸长裤,腰间系着三指宽的腰带,上面坠着葫芦荷包、玉佩等物什。
少年年纪虽小,身姿却挺拔,走在与他年纪相仿的谢向荣跟前,硬是多了几分英武之气。
“祖母,这是亲家的表亲,京城陆家的二少爷——”
谢嘉树躬身立在罗汉床前,笑眯眯的介绍道。
不想陆离却打断了他的话,堆着可爱的笑,双手抱拳,行了一偮,略带几分少年的活泼,“小子陆离,见过谢家老祖宗!”
老祖宗在谢家是最大的长辈,亦是最受人尊敬的*oss,可终究只是个商家妇,身上并没有诰封,就算是自家亲戚,她也不好受了陆离的全礼——毕竟这小子是国公府的少爷呀。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而定国公是超品国公爷,比宰相的品级还要高呢。
说句不好听的,慢说是国公府的嫡出二少爷,就是国公府有头脸的管事婆子,见了老祖宗都无需行礼呢。
老祖宗偏了偏身子,笑道:“陆二少爷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亲戚,无须多礼。老婆子不过是活得岁数多了点儿,家里的人又逗我开心,这才胡乱叫一声‘老祖宗’。陆二少爷是尊贵人儿,老婆子实不敢——”
她这个老祖宗是谢家自封的,放到外头,却不敢胡乱称呼,没得给谢家惹祸。
陆离虽只是个孩子,但老祖宗也不想落人口实。
陆离却又打断了老祖宗的话,俊美的脸上带着几分腼腆,又带着几分孺慕,笑嘻嘻的说:“老祖宗快别自谦了,小子一到扬州就听到了您的美名,怜老恤贫、为善乡里、灾年施粥、修桥铺路……几十年来不知做了多少善事呢。就算不提咱们两家的姻亲关系,单为您的这份善心,也当得一声‘老祖宗’呀。”
一番话说得很是真挚,除了知道陆中二真面目的谢向晚,在场的人无不感叹陆离不愧是国公府的二少爷,言谈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