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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果对方单单只是为了钱。根本无需这般大费周章。
谢向晚知道周氏聪慧,嫁入谢家半年多了,或许察觉到了什么。
但有些事,就连谢向晚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她不可能把自己猜到的东西当做正确答案告诉周氏。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现在谢向晚还不能完全相信周氏。也就做不到真正的推心置腹了。
说实话,谢向晚肯把袁氏有问题的事儿告诉周氏,已经对她莫大的信任了。
想要再深入的探讨某些问题,却是不能够了。
谢向晚端起茶盏,掩饰似的低头轻啜两口。而后淡淡的说道:“我也不太明白,咱们家除了钱还有什么?!”
周氏乖觉,知道自己的这次试探失败了,讪讪的嗯嗯了两声,便把话题扯开,说起家中的一些琐事。
谢向晚也没有追究,更没有生气,周氏说什么,她就跟着说什么。姑嫂两个不咸不淡的说了会儿话,谢向晚便起身告辞了。
周氏亲自起身将她送到门边,谢向晚再三让周氏留步,周氏这才停下来,目送谢向晚离开。
“大奶奶,大小姐走了?!”
周氏的贴身侍婢凝碧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个甜白瓷炖盅,她见室内只有周氏和两三个侍婢,便有些疑惑的问道。
“嗯,刚走!”周氏重新坐回罗汉床上,腰身不似方才那般直挺,身后的小丫鬟机灵,忙将一个靠枕塞到周氏身后。
周氏头也没回,直接将半个身子斜倚在了靠枕上,有些疲累的微合眼睛,低声喟叹了句:“……她在又如何?我终究只是个刚过门的新妇呀。”
谢向晚,哦不,应该是整个谢家会防着她,周氏可以理解,毕竟她只是个外人,刚过门还不足一年,又没有为谢家生下一儿半女,谢家不信任她也在情理之中。
凝碧将托盘放在炕桌上,揭开炖盅的盖子,里面放着的是精心熬制的红枣雪耳莲子羹,丝丝香甜的味道随着白色的热气在房间里慢慢飘散。
不过,周氏却并不在意,她还在想着心事。
谢家人不信她,她理解,可她并不会就这么干等着。她是谢家的当家主母,可谢家的许多秘密,她却连边儿都摸不到。
成亲半年了,夫君待她极好,但还是没有彻底将她当做至亲至近的人。这让周氏有些不舒服。
所以,她必须要做点儿什么,好让自己能尽快的融入到整个谢家。
猛地睁开眼睛,周氏唤过凝碧,附在她耳边轻声吩咐道:“让延寿堂和西苑的人都盯紧点儿,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要立时来回我。”
凝碧忙应声:“是,奴婢明白!”
周氏还在思索着,片刻后,又吩咐道:“对了,万家那边也不要松懈了,给我盯死了!”
“是,大奶奶。”
凝碧弓着身子,恭敬的应道。
周氏接连发布了几道指令,直到没有任何遗漏,她才坐起身子,准备吃粥。
拿起汤勺,周氏又顿住了,不知为何。自从相公离开后,她便总有种不安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
脑中灵光一闪,她忽问道:“对了。三叔他们启程了没有?”
凝碧的神色僵了下,干巴巴的说:“还、还没有,三爷说了,还有件要紧的事儿没办,等事情处理完了,再、再回京!”
去年周氏嫁入谢家后,周老爷便领着一家老小返回京城。周安歌虽然不舍,但还是跟着家人一起走了。
临走的时候,同样不舍的谢向安送给周安歌一只自家驯养的鸽子,以便两人随时通信。
周安歌很是开心。回到京城后,便三不五时的给谢向晚和谢向安写信,将一些京中的趣闻分享给他们。
如此一来,周安歌虽然离开了,但与谢向晚姐弟两个的交情反倒更好了。谢向晚知道周家在京城的生活并不富裕,周安歌又有那么一对父母,日子过得也不如意,所以就吩咐京城店铺的掌柜时常去探望一下,给周安歌送些衣料首饰和稀罕吃食什么的。
原本是好意,不想却让周至礼夫妇缠了上来。
这对夫妻显是无法适应周家的“节俭”生活,几番折腾后。竟以管理庶务为名,又从京城跑到了扬州,一待就是两个多月,过年的时候也只是匆匆赶回去祭了个祖,大年初五便又返回了扬州。
他如此“勤奋”绝对不是为了什么“打理庶务”,至少在周氏看来不是!
叮的一声。周氏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