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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陆离成亲的时候,老夫人就亲身感受了一番。当时她也碍于族里、舆论的压力,不得不忍了一回。
可这次……老夫人咬了咬牙,语气不善的说道:“二郎,你觉得我是在故意为难你媳妇儿?”
小齐氏见老夫人气得不轻,习惯性的帮腔道,“二弟,祖母是多慈善的人呀,怎会无端为难晚辈?就算有什么,也定是想‘教导’弟妹一番呢。”
没错,长辈磋磨晚辈最完美的借口便是‘教导’。
陆离却一脸惊悚的表情,故意看了眼陆元,又看了看老夫人:“教导?祖母想亲自教导谢氏?还是不用了吧——”
就您那水平,好好的陆家嫡长孙被你教成了个没担当的废物,书香门第的许氏也成了未婚生子的贱人。
我家娘子可是正经人,决不能让您老给教坏了!
“……”老夫人胸口仿佛被重锤狠狠的砸了几下,剧烈的钝痛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偏陆离还一副想继续说下去的样子,而坐在东西两侧的大老爷一家、三老爷一家都露出了好奇,显是对陆离的话颇有兴趣的模样。
家丑不可外扬,事关宝贝金孙的名声和仕途,老夫人决不能让陆离‘胡说八道’。
“……我的身子确实不是很好,暂时没有精力教导二奶奶,不过家里还有夫人,二奶奶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去请教你们母亲。”
老夫人僵硬的把话头拧了过来,然后从腕子上褪下一支通体水润的上好羊脂白玉镯子,“这是祖母的心意!”
从头至尾,谢向晚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此时,她才‘羞怯’的抬起头,扭头看了看陆离,见陆离轻轻点头,她才‘乖乖’的接了那镯子。口称:“多谢祖母!”
收了那镯子,谢向晚也拿出了自己的礼物,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什。是她做的一副抹额。
老夫人心里腻烦得紧,但还是耐着性子赞了几句。
接下来便是认亲了。
陆离领着谢向晚先来到陆延宏一家面前。介绍道:“这是大伯父,大伯母。”
谢向晚跟着行礼:“大伯父安,大伯母安!”
有了方才那一遭,在座的人都明白了陆离对谢氏的看重、回护,也知道了陆二这小子已经没了底线,真若闹起来,他能舍得下脸皮的放开了闹腾。
还是那句话,陆离不要脸。他们还要脸呢。
再说了,他们与陆离、谢氏又没有深仇大恨,又不是自家的外孙女儿被抢去了丈夫,何苦为难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
所以,陆延宏和屈氏爽快的受了礼,并和气的赏了红包。
陆延宏一家识时务,三老爷陆延修也不是蠢人,照着大哥的模样,也笑呵呵的接受新妇的拜见,并回赠一个大大的红包。
谢向晚也都一一奉上了一件绣品。却不是她绣的,而是府里的针线丫鬟的作品。
拜见完了长辈,接下来便是平辈了。
陆离这一辈。一共有八个男丁,分别是大老爷所出的陆先、陆同,国公爷所出的陆元、陆离、陆平,以及三老爷膝下的陆文、陆宗和陆继。
其中陆元、陆先、陆同都已经成亲,陆先娶妻钱氏,陆同娶妻柳氏。
除了二房的陆元、大房的陆先,其他的都是陆离的弟弟。
谢向晚依次见礼,将自己给陆家女眷准备的礼物奉上。
她送给梅氏的是一双自己亲手绣的大红绣金嵌珍珠的绣鞋,绣工好不好且放在一边。但是绣鞋上的金线和墨色珍珠便十分抢眼,金线金灿明亮。而那珍珠亦是小拇指指腹般大小的浑圆珠子,一颗便值几十两银子。
梅氏瞥了眼那绣鞋。微微颔首,赞了句:“倒是个手巧的。”心思也灵透,早早便将自己的喜好打听得一清二楚。
小齐氏被刚才陆离的表现又经了一身冷汗,这会儿见谢向晚过来送礼物,忙从头上拔下一支垂银丝流苏翡翠七金簪子:“一点小玩意儿,不值什么,弟妹或戴着玩儿,或拿去赏人都好!”
谢向晚道了谢,她给小齐氏准备的则是一个自己绣的葫芦型荷包,荷包里放着一堆赤金嵌猫儿石的坠子,算不得什么贵重物品,贵在心意。
小齐氏也赞了句‘好精致的绣活儿’,便乐呵呵的命身边的丫鬟将东西收了起来。
谢向晚又给钱氏、柳氏送了样绣品。
钱氏依然对谢向晚各种看不起,但亲眼瞧了刚刚那一幕,她很聪明的选择沉默。
柳氏倒是个和善人,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