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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补充一句:“医官很快就来,别睡着了。”随后赫伯特才关门离开。
坐在大床上的苏瑞没来得及反应这一切,她现在竟然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赫伯特就这么轻易的让人住进她的房间?
她崴脚走到门口将门反锁后才安心回到房间。房间的布局一点都没有变,床铺的颜色是她喜欢的橙色,床幔也是淡淡的紫色。
她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看到楼下的花园。
那里曾是亨利练剑的地方,曾是她与霍尔追逐的地方。而现在已经失去活力,不再有生命,只是一个简单的花园而已,不再有任何附加意义。
苏瑞将靴子脱下,看着有些肿胀的地方,不禁为今天的遭遇默哀,没想到重回城堡的第一天就崴了脚,真不知这是不幸还是万幸。
她退到沙发上静静的坐在上面,不想任何事。
一切就像梦境一样,来不及多想,发生那一刻存在的意义在于,往后的每一秒都无法复制当时的心情。就像现在她所做的事,以后都无法代替。
没多久,门外就响起敲门声,是前来为她治脚的医官。
苏瑞起身去开门,没想到赫伯特也在门外。她有些惊讶,以为他这个时候已经回房休息去了。
医官被请进屋,赫伯特自然的跟进来。
为苏瑞看过之后,只是留下一些药水,并表示无大碍,不用担心。
然后赫伯特将医官送走。
苏瑞则坐在沙发上用手挫折脚上肿起来的地方,按照医官的要求用棉布蘸了药水准备擦在加上。
她刚刚拿着棉布,却被赫伯特截住。
他没说一句话,从苏瑞手中拿过棉布蘸好药水之后轻轻在她脚上擦拭,嘴上还温柔的问她:“这样痛吗?”
她实话实说:“有些凉凉的。”
她想缩缩脚,不想再擦,却被赫伯特的另一只手握住脚踝,将她牢牢固定。
苏瑞只能让赫伯特帮她擦药,很不好意思:“其实,我可以自己来擦,不用麻烦。”看赫伯特为自己擦药,苏瑞有很多情绪涌上心头。
小时候她也摔伤过,那时候她谁都不愿意,就只要赫伯特给她擦药,赫伯特还笑话她太固执,她也不理会。
而现在赫伯特又给她擦药时,却已经带着另一种心情。
这就是世事无常,谁让赫伯特要做那些事,所以她做的一切都是他起的头,她不过是反击而已。
很快,赫伯特擦好,让她把脚放在外面晾一晾。
赫伯特将药水放到一旁,坐到她身旁,与她并肩。他解掉冗长沉闷的披风,披在她肩上:“就算在房间里,如果你不进被窝,夜风也是冷的。”
苏瑞不小心看到他脖颈间露出来的一块皮肤,那与所有人的都不同,那像是一种伤疤。
她想起赫伯特被冰川暗影咬伤的事,伤口一定溃烂到全身,所以现在的赫伯特不仅要带面具,更要带手套,甚至不能暴露身体的任何一部分。
突然,苏瑞为她的舅舅心疼。
可是这种情绪马上被掩盖,因为苏瑞想起霍尔,想起亨利,想起她这些年所遭受的一切,她不能对赫伯特产生半分同情。
赫伯特见她盯着自己的脖颈,马上将衣领拉高,挡住那块露出来的皮肤。刚刚因为解披风不小心露出来,却不想被她看见了。
她的眼中闪现的疼惜,被他看在眼里。
他视线不移的看着她:“你会害怕吗?我的身上像你看到的那样还有很多,甚至是我已经不能被人看见的脸。”
他用打趣的语气说着,以为这样可以换来她的一句对白,却不想是她无法抑制的眼泪。
苏瑞没想到,她竟然哭了。
因为赫伯特已经满身伤痕,全身都没有可以见人的地方。那可是她心中世上最美的男子啊,怎么就成了这个模样。
她一哭,赫伯特就想疼她。
他将伸出胳膊将她揽到自己怀里,低着脑袋在她头顶低语:“我不会让你看到我的样子,所以不要害怕。”
她不是害怕,只是脑袋里无数个问号?
到现在接触到赫伯特,苏瑞都不敢将心中所想的赫伯特与现实的赫伯特结合在一起。他真的做了那些可怕的事情吗?
可是为什么,身临其境的感受时,这么不愿相信?
如果他还是她记忆中的舅舅那该多好,永远对她好,不让她受委屈的舅舅。不是那个伤害霍尔,伤害亨利的赫伯特,那个只有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