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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真让人感叹不已。木子言若甚至还有点惊讶:“这五羊城里居然有铸器大师?他叫什么名字?”
“嗯,是个大师,就是脑子有些不正常,像个失忆疯子。不记得自己名字。跟我打了一架,才答应把剑鞘给我。战斗力一般,大约是个离尘初化吧!听孙芸说,她这养父叫姓杜。但她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叫杜爸爸。这女子孤儿出身,自小就被杜剑师收养了。”天叔神情依旧那么木然,言语淡沉,语言总是这么波澜不惊。
我们听得简直可以算是瞪目结舌了。木子言若甚至脸上都有点红,但眼里傲气也隐有浮现。想想天叔现在的水准,居然说一个离尘初化期的身手一般,这对于木子言若来说,确实有点刺激神经。
至于我,还有另一重惊讶,因为想起三风爷爷的《阴阳秘卷》批注了,直接道:“天叔,那个铸剑师是不是喉头处有一颗巨大的肉痣,一半紫色一半红色?”
“哦?”天叔听得倒是微惊,扭头看着我,“野花,你认识他吗?”
看天叔的反应,我就知道这是真的了。
我都有点激动,直言道:“爷爷在批注《阴阳秘卷》的时候提到过南方铸器大师杜青寒,就是这么描写的。不过,按说来,杜青寒已于百年前就离世了啊,怎么还活着?要真是他的话,约莫应该是年近一百五十岁了。”
木子言若显然也有些见识,点了点头,说:“嗯,差不多是这个岁数了。”
天叔却是有些疑惑,道:“孙芸的养父可没这么老,大约五十出头,真实年纪也许也有七八十了。也许……他是杜青寒的后代吧?喉头外的肉痣,也许是家族遗传。”
这个解释呢,倒也算是说得通。我笑了笑,道:“也许应该是这样。不过,天叔,有这遗剑复得之事,又得到了修复好的剑鞘,确实也是好事一件,孙芸都像是立了功劳一样。陈维超那个大变态说过天正符剑没鞘了不好使,现在天叔今夜的胜算更大了呢!”
天叔默默地点了点头,望向窗外,正好也是能看见凤凰山左峰的。外面已下起了雨,淅淅绵绵,远山已雾蒙一片。天叔眸子里闪过淡淡的寒光,心中的杀气在滋生着。
少顷,天叔才低沉地吐语道:“即使无鞘,夏容与程秋今夜也死定了。”
木子言若和我相视一眼,他居然忍不住:“?掌道,裹剑布是何来历?能有它而战胜孙芸养父,它才是你最强的砝码吧?”
天叔没有答话,门被敲响。我起身过去开门,是酒店餐饮部送饭来了。
晚餐经天叔检验之后才开吃,三个人静静地吃着,不言。裹剑布是和我木子言若的好奇之处,但很快就会揭晓了吧?
饭后休息,无话。窗外秋雨绵绵,但空气并不寒冷,只是很潮湿,南方的秋雨就是这样。
天叔和木子言若静心修行,以备今夜之战。我自然也是修行,直到天叔叫“醒”我,便兴奋地和他二人离开酒店,朝凤凰左峰走去。
我们没有打伞,淋着雨,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凤凰山那边,游人散尽,山下的小酒店、购物风情街灯光亮灿,一派秋夜迷人景。
我们三人并不往景区正门去,而是沿着山沟往左峰那边行走。这个时候离斗法约定的十二点还有时间,走路便好。毕竟斗法耗力,不宜提前快速行进。高手行走速度快,那是法力在支撑的。面对西北夏王宫,每一分力都用到刀刃上,这才是对的。
阴雨之夜,天地阴气还是比较重,我的九阳心法在神龟壳的配合之下,自动修行起来。不过,这一次很奇怪。原来修行出来的拳头大的九阳气珠不动了,没有转化为九阴气珠,七公主三魂还在它的周围盘坐修行;反而在其旁边,形成了九阴气珠,开始就是小米粒大,然后渐渐变大。
这种现象让我更惊喜,居然我的气海里可以阴、阳二气共存啊!这要是放在别的修行者那里,阴、阳二者的相克冲突,能让气海翻江倒海般不舒服呢!
我在想,我这种现象可能和七公主有关吧?
但既然九阳心法有这等用处,那《阴阳秘卷》中记载的九阴心法又是用来干什么的?我既已修出九阴气珠,那说明是得到了九阴源力种子啊,可这种子是怎么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可不管怎么样,这真是好事。淡金色的九阳大气珠,透明晶莹的小小九阴气珠,并存于脑海(气海)之中,感觉不错!
一路前行,林子密实起来。到了凤凰山左峰下时,天叔满脸雨水,四六分的发型也有些凌乱,看起来更冷峻,低声说:“